王其瑞十分警覺,皺眉問道,“你是誰?”
獄警看了眼一旁的龍剛,按照提示說道,“我是林獄長的下屬,專門幫他打掃辦公室的勤務人員。”
“哦...那沒事了,隨後我再找他,再見。”王其瑞鬆了口氣,心想林陽這時候開會,證明沒出什麼事,有些話電話裡也不方便說,隻要知道他平安無事就行!
“好...”
還不等獄警說“再見”,王其瑞已經掛斷了電話。
王其瑞緩緩在辦公桌後坐下,抹了把額頭滲出的冷汗,長籲一口氣。
此時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但他絲毫沒有離開辦公室的想法,因為他知道今晚有多麼的關鍵,隻要過了今晚,幫陸承澤救出他兒子,他就再也不欠陸承澤的了,再也不用受陸承澤威逼利誘,他就可以安安穩穩當他的省廳二把手。
但這終究,不過王其瑞黃粱一夢罷了!
隻聽“吱”的一聲,他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吳城柱已帶人走到了他辦公桌前。
看到吳城柱突然出現,王其瑞一臉的不敢置信,他伸手指著吳城柱的臉,嘴唇顫抖的說道,“吳...吳城柱?你怎麼出來了?”
當他看清楚吳城柱身後跟著的民警和身著製服的紀委人員時,驚的倒吸一口涼氣,愣在原地。
吳城柱一揮手,民警們上前圍在王其瑞左右,防止他做出什麼極端行為。
麵對已經嚇傻的王其瑞,吳城柱麵無表情,嚴肅說道,“王其瑞,沒料到有今天吧?我代表組織,正式將你拘捕,有什麼問題,跟我回去再說吧!”
王其瑞從震驚中緩過來神,看向吳城柱的眼神逐漸變的陰狠起來,他憤恨的質問道,“原來你一直都在演戲?你沒有被燕京紀委調查?吳城柱,我他媽小看你了!”
吳城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無奈的搖搖頭。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
就算你王其瑞在心裡再怎麼罵我,還是無法阻擋,你被組織立案調查的結果!
王其瑞暴怒起身,指著吳城柱罵罵咧咧,顯然栽在吳城柱手裡他很不服氣。
吳城柱也不跟他計較,一抬手,一眾民警往前壓了過去,就準備將他強行控製起來。
隻聽王其瑞瘋狂喊道,“吳城柱,你他媽彆得意!你想讓我進去,你想斷送我辛苦奮鬥來的一切,你做夢!”
哐!
王其瑞突然發狠,掙脫了身邊民警的束縛,像一道離弦之箭,朝敞開的窗戶衝去!
吳城柱意識王其瑞要跳樓,慌忙高喊,“攔住他!攔住!”
就在王其瑞雙手扒住窗沿的一刹,一個飛起的身影精準的踹在了他的腰部
隻聽王其瑞悶哼一聲,如從窗台掉落的花盆,“哐”一聲摔倒在地上,無力爬起!
一群執法民警一擁而上,宰豬般,將他死死摁在地上,反手拷住!
吳城柱懸著的心這才落下,長舒一口氣。
另一邊,李霖正帶人趕往陸承澤所在的彆墅。
此時的彆墅內不止陸承澤孤家寡人一個,還有他“倚重”的好女婿,嶽川!
嶽川算是有先見之明的,在他將老古的下落透露給李霖之後,他就一直暗中關注著老古何時被抓。
他知道,隻要警方動手抓老古,就意味著,陸承澤的大限已到!
他今天來到陸承澤麵前,就是為了最後的攤牌!
他要將這些年在陸家受到的委屈和痛苦加倍還給陸承澤,並當著他麵宣布,從今天起,由他嶽川全權掌舵陸家的一切一切!
他已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陸承澤絕望的表情!
屋內。
燈光昏黃。
嶽川在陸承澤麵前平靜的坐著。
良久,他冷笑一聲,麵對陸承澤輕聲說道,“爸...我最後再這麼稱呼你一次,從今往後我們再無瓜葛,我跟你女兒是我跟你女兒的事,你是你,我不想再跟你扯上半點關係,今天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遠峰出不來了,你馬上也要進去,以後陸家的家業,就由我代為掌管了,如果將來你們爺倆有一個能出來的話,我會原封不動還給你們,但如果你們出不來了,以後陸家就要改姓嶽。”
陸承澤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嶽川,麵對嶽川的冒犯,陸承澤沒有急著發火,而是皺眉問道,“嶽川,你發什麼神經?誰說遠峰出不來了?說不定現在王其瑞已經得手了!遠峰正在被送來的路上!你胡說什麼!”
嶽川冷淡的笑了笑,說,“陸承澤,彆做夢了!老古已經被警方抓了,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有多隱秘?你以為漢江省委真的就不敢動你?你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你太自以為是了!漢江省委早就盯著你,隻等你一步步錯下去,然後將你這一脈斬草除根!如果我猜得不錯,王其瑞和他的手下,估計已經被控製起來!”
陸承澤內心慌亂,但強裝鎮定,說道,“你憑什麼認定老古被警方抓了?”
嶽川笑道,“嗬嗬,因為是我向李霖透露的老古的行蹤!我的人,親眼看著他在KTV被抓住!”
陸承澤麵露驚恐,雙手已經忍不住開始微微發抖,但他仍舊倔強的說道,“不...不可能的...遠峰一定會回來的...漢江省委那幫家夥,不敢對我動手的!絕對不會!”
看著瀕臨崩潰的陸承澤。
嶽川已懶得再和他廢話,緩緩起身,說道,“現在擺在你麵前的路隻有一條...”
說著,他從兜裡掏出一個白色的藥瓶,放在陸承澤麵前的茶幾上,說道,“這是安眠藥,能讓你沒有痛苦的離開這個世界!你也不想接受審判,到牢裡受罪吧?吃了它,這一切都隻是夢一場,全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