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形神雷!”
那鬼修此時正在釋放著黑色骷髏,身體無法移動,而這時,一道雷霆仿佛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啊!饒我一命!”
那鬼修放聲慘叫,倒伏在地,渾身被雷霆擊中,皮開肉綻,卻沒有鮮血流出,隻有七竅流出黑色液體,讓他的樣子顯得更加恐怖。
“為什麼?我馬上就要成就鬼嬰!為什麼?”
雷霆如雨,那鬼修現在已經變成一灘肉泥。
木佑還不放心,持劍衝了過去,檢查鬼丹所在,發現沒有異常,便放下心來。
在他轉身之際,一縷黑煙,從地下冒出,飛進了那鬼修的麵具之中。
“走,我們去救人!”
木佑先來到五十座煉丹室,找到鑰匙,放出煉丹師。
這一群煉丹師早已經感受到了打鬥,但三十年來,發生過數次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不以為意。
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被救了。
眾人麵容雖然顯得麻木,但眼睛有了光彩。
“諸位煉丹師,你們最好的選擇是離開大悅城,越遠越好,以後不要再煉製邪丹!”
木佑以防萬一,收走了五十個丹爐。
他不再理睬這些煉丹師的去向,徑直向煉丹場深處走去。
當木佑走進地牢,他不由得觸目驚心,與其說這裡是個地牢,不如說這裡就是個地獄。
一個空蕩蕩的洞穴裡,臭氣熏天,密密麻麻站著足有三千餘人,他們眼神空洞,瘦骨嶙峋,有些人連衣服都沒有了,皆是煉氣期修士。
“月兒,你就不要進去了!在外麵等我吧!”
木佑走進洞穴,手指灌注靈力,一個火球自指尖升起,把洞穴照亮了幾分。
“各位,我已經將外麵的修士斬殺,你們全部得救了,現在你們可以回家了。”
眾人感覺到火光,抬眼看了看,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誰是張義虎?你表兄王文博和你父親張安貴讓我來救你!”
木佑看向眾人,都沒有反應,就在他將要放棄之時,人群中一人舉起了手。
“我是張義虎,我得救了!”
站在他身邊的人聽見此話,頓時相信了木佑所說的話,都開始向洞外跑去。
說是跑,其實比走著還要慢。
木佑看見此景,不由唏噓起來,比起他們,自己的運氣也好了太多。
他走到張義虎跟前,給他換了一件衣衫,帶著他離開了煉丹場。
大悅城西,孫家秘密煉丹場。
眾人陸陸續續走了出來。
一名煉丹師在路過中間空地時,發現了一個形狀奇怪的頭盔,不過那用料絕非凡品。
他撿了起來,收進了儲物袋中。
木佑帶著沈月兒,禦劍空中,看向三千多人,心生感歎。
“我也隻能幫你們至此了。”
他轉身向大悅城陸家飛去。
一日後,陸府起了靈堂,將陸芷若裝入棺槨。
三日後,陸芷若厚葬在陸府墓地。
木佑站在墓地邊上,想起陸芷若留在玉簡中的話,不由得唏噓起來。
“陸道友最後一口氣就是這仇恨吊著的,如果孫家不滅,她會不會活得更長一些?”
“木哥哥,不必感傷。出了這口氣,總比憋一輩子要強。”
木佑釋然,看向沈月兒,微微一笑。
第二日,薛府造訪陸府,共商丹藥銷售事宜。
薛家不敢獨自霸占丹藥銷售權,那契約上還有著陸家的印信,隻有陸家點個頭,才能名正言順。
晚上子時,木佑如約來到城北一處荒地。
陸雨飛帶了十八壇酒。
兩人大戰一夜,切磋劍道,都覺得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