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道理。”
“我說完了,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丁春秋看向木佑,麵帶祥和。
“老祖,我帶頭剿滅黑風門是對還是錯?”木佑心中一直有這個疑問。
“黑風門近百年來和我宗逐漸疏遠,並表現出狼子野心。剿滅他們是對的,但即使勝利,對我宗門還是有不利之處。”
“老祖!我實在不解。”木佑麵露苦笑,心中委屈。
“消滅黑風門,崢嶸派就會被推到風頭浪尖,會被阻止晉級一流宗門,哪個宗門願意看見一個殺伐決然的宗門呢?晉級的難度加大。”
木佑聽罷心中一驚,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第二,我宗門優秀築基弟子勢必會遭到生命威脅,甚至被暗殺。”
木佑心驚更甚,這豈不是對宗門極為不利?
“第三,五長老和七長老閉關可能遭受未知乾擾,護法壓力加大。”
“還有第三?”木佑深感自己下了一步臭棋。
“老祖,我錯了。”
“何錯之有?我反倒很欣賞你!”丁春秋笑了起來。
老祖今天怎麼回事,木佑聽得都精神錯亂了。
“就算不利又怎樣?沒有討伐黑風門就一定順風順水嗎?未必。”丁春秋接著說道,“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步步算計,不一定最終成功。”
“我明白了,老祖。”
“該出手時就出手。這很符合崢嶸老祖創派初心,崢嶸一露,爭鋒一世。”
丁春秋頓了一頓,“宗主阻止你,也並不一定有錯,反而可能是想護你,以後的三年,你肯定會麵對巨大逆境。不過不伸出援手,卻不像宗主作風,可能另有原因。你自己可要心知肚明。”
“多謝老祖指點迷津。”木佑拱了拱手。
“觀摩古碑吧!念念不忘,必有回響。現在靜下心來,想想自己要什麼,然後再注入靈力。”老祖眼睛望向懸浮在中央的巨大古碑,這是比靈脈更為重要的存在。
木佑聽完老祖一番教誨,念頭通達,盤坐下來,開始觀摩古碑。
靈力注入麵前小石碑,中心巨大石碑安靜幾息後,突然震動,隨後一縷電光和小碑連在了一起。
丁春秋見狀,麵露疑色,這樣的情形,之前沒有見過。
木佑麵前的小石碑上,出現了三道符文,仿佛像是三個小人做著不同的動作。
木佑一邊觀想,識海裡的布包開始拓印起來。
一個時辰過去,石碑上符文消失,木佑結束觀摩,站起身來。
老祖走了出來,麵帶微笑。
“老祖,我有一事相問。”
“說。”
“木珍即將築基大圓滿,可有晉升金丹之法?”
“木珍的傀儡之身由藍珀玉髓為主材料煉製,無法承載金丹,除非找到更好的天材地寶,才能繼續晉升。”
“請老祖明示,何種材料?”
“不拘泥於某一種,隻要是比藍珀玉髓品階更高的就好。”
“老祖,木珍似乎有一部分七情六欲,我有些不解。”
“此傀儡也是我一友人所贈,你的疑惑也正是我的疑惑。以後若有機緣,應該能知曉,木珍在我身邊六百年,從來沒有出過差錯,你不必擔心。”老祖說道。
“那我就告退了。”
“去吧!”
木佑拱手離開了崢嶸最高峰。
“希望你能讓崢嶸派更上一層樓!”丁春秋默默自語。
木佑回到洞府。
“哥哥,喝茶。”古淩端過來一杯靈茶。
木佑接過,放在旁邊茶桌上。
“你可是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木佑見古淩行為有異,知他肯定有事。
“今天我去宗門坊市結算提成了,這是給你的一份。”古淩取出一個儲物袋,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