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1 / 1)

薑大郎從抗拒到迷茫,從迷茫到享受,從享受再到迷茫,重新變成抗拒……

有蘇氏小狐狸不滿的撅起嘴,“怎麼,不爽嗎?哥幾個的手法有什麼不足之處嗎?”

薑大郎低著頭、紅著臉,吭吭哧哧回答道:“爽!”

“爽不就行了,你抗拒什麼?分開腿,夾那麼緊乾什麼!”

“這……人太多……我不習慣……”

真要說起來,以前在老家的時候,薑大郎也是不拘小節的人。

村邊河裡脫成赤條,哪哪都黑,就一個屁股白。

村裡其他老少爺們也都差不多,褲子一脫,全都是白花花的屁股,人均浪裡白條。

有時候酷暑天,跟幾個無賴子在樹蔭下敞胸露背吹風納涼。

有時候熱氣難消,就有人脫得精光,一絲不掛。

有大姑娘小媳婦想從邊上過,一群人老遠的就吹著口哨,咋咋呼呼將其嚇走。

要說起來,薑大郎也是臉皮比城牆厚的主。

可玩歸玩、鬨歸鬨。

在老家的時候大家都一樣,誰也不笑話誰。

在薑國人生地不熟,被一群人脫光了擺弄,毛手毛腳的在身上擠壓揉搓。

無論點在前胸還是後背,胳膊肘子還是胯骨軸子,那力道總能順著經脈經絡反饋到龍根上。

從頭到尾,硬是軟不下來。

這還罷了,白郎中和嶽先生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

尤其那白郎中,還拿著一個小本本寫寫畫畫。

薑大郎個頭不大,腳挨不著地,否則真得摳個三室一廳出來。

隻可惜,薑大郎根本不是小狐狸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摁到床上。

不過這回薑大郎是臉朝下。

想象中的尷尬沒有出現,因為小狐狸在他身上按了幾下,澎湃湧動的精血瞬間平息。

無邊倦意席卷開來,薑大郎都沒來得及說話,便意識一沉睡了過去。

大白嘖嘖稱奇的點頭。

嶽川嘖嘖羨慕的搖頭。

倆人都大開眼界,歎為觀止。

小狐狸耐心講解道:“人身有上藥三寶——精氣神也,可強身健體治愈百病。然而眾生蒙昧,不得其法、不知其用,為百病折磨。我有蘇氏絕學,便是梳理人身精氣神,合煉上藥,強身健體、補益精氣,吐故納新,生生不息。”

說話間,四隻小狐狸重新到小鍋中翻卷雲霧,纏繞在手上。

隨著手掌揉搓,薑大郎身上呈現出一道道金屬色的線條。

嶽川看了看,那金屬色與小鍋中熬煮的金屬法器一般無二,應該是其中的特殊功效。

小狐狸解釋道:“新生的胎兒就是一團先天精氣,一塵不染、一垢不生。隻是隨著後天成長,不斷吃五穀雜糧,精血受到汙濁,心靈受到貪嗔癡、怨憎恚等負麵情緒滋擾,不斷蒙塵,遮蔽靈光。”

“所以,普通人從出生那一瞬間起,就一直在走下坡路,遲遲無法開悟,在最底層掙紮徘徊,最終淪落成行屍走肉。”

“我們所做的,就是激發上藥三寶、拂去靈台蒙塵,令其重回初生狀態。”

“至於重蹈覆轍,還是煥然一新,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說著,幾隻小狐狸雙手在薑大郎身上有節奏、有韻律的拍打。

薑大郎就像一塊果凍似的,渾身皮肉隨著小狐狸的動作上下晃蕩、左右搖擺,

隨著它們的動作,薑大郎皮肉上呈現出一道道金屬色線條。

看上去就像是一根根藍紫色的靜脈血管,卻又有所不同。

過了一會兒,小狐狸動作減輕,變成揉搓。

薑大郎皮肉下的線條就像搓麻繩一樣,從細到粗。

原本蛛網一樣分散在身體各處的線條彙聚在一起,成了一條線。

看到這一幕,大白驚呆了。

“病去如抽絲……病去如抽絲……你們竟然捕捉到了他體內的病氣?”

有蘇氏小狐狸點了點頭,“這就是他體內的淤毒,不過我們能解決的隻是少少一部分,最多也就是讓他身體康健,無災無病,至於踏上修行、參悟大道,我們是不行的。”

大白讚歎道:“足夠了!足夠了!這已經足夠了!”

小狐狸亮出爪子,在薑大郎掌心、腳心劃開一道口子。

一滴滴紫黑色的液體順著傷口流淌下來,被小碗接住。

滴答……滴答……滴答……

四個碗裡很快就盛滿了汙血,薑大郎手腳上的黑色線條也越發暗淡,最終消失無形。

小狐狸小心的端著碗放到屋外。

陽光照射下,碗中升騰起陣陣黑色的煙氣。

同時,碗中汙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隻剩下薄薄一層。

過了一會兒,薑大郎悠悠醒轉。

他一骨碌爬起來,摸了摸胸口,又摸了摸大腿。

“俺還活著?俺沒死?”

大白點了點頭,“你的狀態很好,好得很。恭喜你又恢複到年輕時的狀態,怕是又有三五十年可活。”

聽到這話,薑大郎頓時激動地淚流滿麵。

他“噗通”一聲跪倒下去,“多謝白郎中!多謝白郎中!”

大白不敢居功,而是用手掌引向有蘇氏四兄弟。

“你的恩人是他們,你要謝的話,就好好謝它們吧。”

薑大郎目光狐疑的看著四個人。

這幾個家夥扒自己衣服,把自己脫得精光,還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腳。

他們也是郎中?

哪有郎中這麼看病呢?

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都受不得,要是女病人,豈不……豈不……

薑大郎無法想象那種畫麵。

有蘇氏四兄弟原本也不在乎薑大郎的感激。

它們來這裡純粹就是展示自己的,有價值才能贖罪。

薑大郎隻要活著就行,至於感謝不感謝的,不重要。

大白也察覺氣氛尷尬,於是把裝有薑圓的布袋子塞到薑大郎手中。

“你的身體已經無礙,快些回家去吧,莫要讓你家人擔憂。”

錢幣叮當碰撞的響聲傳入耳中,薑大郎瞬間回過神來。

糟糕!

今天出來賣炊餅,剛開張就遇到這事。

現在都過晌午了,一車炊餅都完蛋了。

“多謝白郎中,多謝白郎中。”

薑大郎揣上錢袋,慌慌張張的打開門板向外跑去。

跑了幾步又折返回來,將一籮筐炊餅放到醫館中。

“白郎中,您還沒吃東西吧,這些炊餅就是俺的心意,您墊墊肚子吧。對了,還有小鹹菜,我家娘子親手醃製的,您嘗嘗味道如何。”

大白和嶽川也不客氣,拿起炊餅就著鹹菜就吃起來。

幾個小狐狸來了一場大保健,也都餓的夠嗆,拿起炊餅就咬。

可是剛吃進去就“呸呸呸”的吐了出來。

“什麼東西?寡淡無味!”

“乾乾巴巴,罵罵咧咧,不潤滑。”

“還是肉好吃,俺想吃肉。”

“這種粗食,就是喂豬豬都不吃,喂狗狗都不聞。”

大白:……

嶽川:……

小狐狸把炊餅丟到地上,還嫌惡的踩了幾腳。

“前輩啊,哪個……我們的本事您也看到了,我們能不能贖罪啊?”

嶽川咬了一口炊餅,然後指了指地上。

“我教你們一首詩——鋤禾日當午……”

小狐狸滿臉疑惑,“鋤禾是誰?為什麼要日當午?”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