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1 / 1)

“我的想法是這樣,飯莊訂製的桌椅雖然還沒到,但是鍋碗瓢盆都有了,油鹽醬醋也不缺,各種食材也都能在薑國解決,現在是不是可以試營業,開始打名氣了?”

大黃問道:“飯莊打名氣,和城隍廟香火有什麼關係?”

胡一嗬嗬一笑,眼睛中浮現出一抹狡黠,隨後緩緩說道:

“我現在還記得,第一次吃豆花的感覺。我是很討厭豆子的,忘都忘不掉那種味道。但是我很喜歡豆花,忘都忘不掉那種味道。”

“豆花成本也不高,我們可以將豆花當做一種招牌美食,邀請城中居民免費品嘗,順便幫城隍廟做一波宣傳和推廣。”

“具體方案是這樣:我們一份豆花賣一個孔方錢,人們肯定不會花這個錢嘗試的,畢竟一個錢不少了。但是如果我們免費……隻要是到城隍廟磕頭上香的人,都能免費領取一個信物,憑信物可以兌換豆花,這樣不就行了嗎?”

“我們隻需要編一個故事,就說,胡五、胡六他倆到薑國做買賣,賠得血本無歸,到城隍廟燒香磕頭求助,回家後做了一個夢,夢中得到豆花秘方,試做之後果然人間美味。”

“為了答謝城隍大人,順便感謝薑國父老鄉親,就免費為大家提供半個月的試吃。數量有限,先到先得,送完為止。如何?”

“還可以設定,兩個信物換一份豆花,這樣的話,必須磕兩次頭才能吃到一份豆花,效果翻倍。”

大黃:我當時是極度震驚的。

嶽川:這不是二十一世紀的經典套路麼——講故事、立品牌、答謝廣大消費者、免費吸流量、磨刀霍霍向豬羊,哦不,割韭菜……

我爺爺是種茶的,爺爺身體不好還堅持每天炒茶,八個爺爺一年炒八萬斤,可辛苦了……

家人們,虧本大放送啊,一分錢不賺,賣一斤虧一斤……

嶽川忍不住無語,“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不是!”

“那是誰教你的?”

胡一冷笑道:“田氏啊!他們最擅長用小恩小惠收買人心的嘛,而普通人最喜歡貪小便宜,為了一口吃的,他們連國君都不認,磕個頭算什麼呢?”

嶽川頓時想到田氏“大鬥出、小鬥進”的傳言。

無論田氏有沒有做過,至少可以說明,“大鬥出、小鬥進”這種套路是行得通的,人們就吃這一套。

貪小便宜,放眼四海皆準,古今中外皆同,在人性上,早早就完成了大一統。

嶽川計算了一下豆花的成本,就是豆子加水,並不算多。

一斤乾豆子大約能做十斤豆漿,豆花大致與豆漿相當,也按照一比十來計算。

按照每碗一斤算,消耗成本也就是一兩豆子,並不算多。

至於酸、甜、鹹等口味的調味品,就更少了。

對於普通人而言,豆花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味,豆花中的甜味、鹹味雖不是前所未有,但也極其難得。

鹽是很貴的!

糖比鹽更貴!

就是為了這一口味道,人們也會趨之若鶩。

這年頭除了苦不要錢,其他什麼味道都得要錢,窮人家根本吃不起。

嶽川暗道:這事可以搞!

之前都是從黑風鎮搞鹽,品質低就罷了,價格還高。

但是進入薑國之後,尤其是老麵神調味品開辦,可以光明正大的買鹽了。

鹽的品質比黑風鎮提高了,價格反而更便宜了。

至於一碗豆花消耗多少鹽……

這就跟拉麵館一頭牛用了二十年,胡辣湯店一勺小磨油賣了三千碗一樣,都是無窮無儘的。

剩下的就是怎麼發券,一張券換一碗還是半碗了。

香火券肯定是紙質的最簡單。

紙當下還是奢侈品範疇,外人很難仿製,而且攜帶輕便。

隻需要一枚印章,就能搞定。

之前為了給孤魂野鬼寫“介紹信”,嶽川專門刻了一枚城隍印,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方案定下之後,眾人紛紛忙碌起來。

為了迎接更多的觀眾,也是為了解決觀眾們集中反映的觀影難、看戲難問題,嶽川對城隍廟前的小幕布進行了調整。

原本是垂在城隍廟門前的布簾子,現在改了。

一個裝有玻璃透鏡的木箱子,取代了之前的門簾。

利用凸透鏡,可以將光影放大,投射到目標物體上,但得到的是倒立的像。

這種情形下,要麼讓演員們倒立表演,要麼讓觀眾們倒立觀看。

要麼就是用更複雜的透鏡組合,調整光源、焦距與成像。

這需要長時間的摸索,但時間緊急,嶽川等不及了。

所以……直接上法術吧……

嶽川找出了一個在城隍廟裡吃灰的法寶。

幾麵小旗。

當初狸花貓和西郭鬼物乾架,西郭鬼物用這套小旗將狸花貓困住,顛倒四方,不能辨物。

如果不是城狐社鼠及時趕到,狸花貓怕是要陰溝裡翻船。

當初西郭鬼物跑得乾乾淨淨,城狐社鼠們繳獲了戰利品,但是不會用,隻能閒置。

倒是小旗上“東西南北中”給了嶽川靈感,於是四隻小老鼠被取名為“東風、西風、南風、北風”。

現在收服西郭幫派,尤其是龜、蛇二將中的蛇將熟知小旗用法,當即貢獻出來。

這一套旗子名為顛倒五方旗,可以蒙蔽感知、混淆視聽,顛倒東西南北和上下。

嶽川也不需要那麼多功用,隻用顛倒上下就行。

於是,一塊融合了科技與法術的凸透鏡被打造出來,並且迅速調試,用於實際。

城隍廟外有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歪脖子大槐樹。

它有多歪呢……

生長到一定高度後,直接90度扭曲,幾乎跟地麵平齊。

周圍的人家經常在槐樹枝上晾衣服,半大孩子沒事的時候也蹭蹭爬到樹上,在這根橫枝上坐成一排,晃蕩著腳丫子,一玩就是一天。

後來人們在這裡蓋了“蝗廟”,晾衣服的人少了許多。

但是爬上樹枝看戲的人更多了。

現在,歪脖子大槐樹被征用,上麵綁了繩索,懸掛一張更大的幕布。

剛開始人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紛紛破口大罵。

“誰家這麼沒公德心,城隍廟前麵曬被子。”

“謔,誰家被子這麼大?裡麵得睡幾個媳婦?”

“哎呦,你一說,還真是這個理兒,真要並排躺,能躺好幾十個啊。”

人們紛紛猜測張超大號“被單子”是誰家的,這時候鑼鼓聲響,一道光芒打了上去。

“謔!好大的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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