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捏的尚且還有三分脾氣。
那就更彆提陳陽這個大活人了。
拋開和蘇媚兒的關係,之前在下柳村路上拚死相救這事,他占著極大的理。
不論當著誰的麵說,他都毫無畏懼!
況且,他是張宏圖的人。
本身就和路建濤、錢一鳴是對立麵的。
在這種情形下,哪怕是不為自己,也得拿出一副縣官員秘書該有的氣勢來!
而這番犀利的言辭,也當即懟的路建濤臉色漲紅起來。
他們都是在以陰謀論的角度去批判陳陽,挑撥與齊德文以及蘇媚兒的關係。
可要是單純的就事論事,還真沒人會為了那三千兩千的工資去花費那麼多的心思。
不過,在當下這個局裡,沒人會真正隻為自己,以及那點可憐的基本工資。
路建濤一時想不到反駁言辭,但錢一鳴腦子卻轉的很快,當即冷哼道:“你這就是詭辯!如若隻是圖那點工資,你會費儘心思的爬到張宏圖身邊去?
都在一個圈子裡混,你是如何爬上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而張宏圖是什麼人我們幾個都要比你更了解。
他從不養閒人,更不可能擺著你這麼一個秘書當寶貝供著。”
陳陽嗤笑道:“所以呢?”
“所以你也彆說自己心思縝密、智商高這些可笑的話,通過和夫人間接拉近關係,從而攀上齊局長這種高明的計策,根本就不是你這種小角色能想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張書記安排好一切,讓我幫他和蘇姐搞好關係,然後借蘇姐的手拉攏到齊局?”
“難道不是嗎?”
“是個屁!”
“你……”
錢一鳴沒想到陳陽敢衝他爆粗口,當即麵露怒意想要斥責,可話剛到嘴邊,陳陽卻忽的話鋒一轉:“我是在下柳村通往縣城的途中救了蘇姐的。
當時她是突發疾病導致車子失控撞向了大樹,聽好了,是突發疾病!在那之前,她不曾知曉自己有心臟方麵的疾病,且在發病前也毫無征兆。
倘若這是個局,那張書記或者我,是不是就得提前知道她會得病,會在那時突然發病,以及撞向大樹?”
“這……”錢一鳴忽的語塞。
陳陽譏笑道:“能提前預知未來的事,應該不是智商高就能做到的,起碼得有點特異功能,或者能掐會算的本事才行。
錢副縣長,你剛才口口聲聲說比我更了解張書記,那我倒想問問你,張書記是能掐會算呢?還是懂特異功能呢?”
本就語塞的錢一鳴,聽完這話頓時老臉漲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見此一幕,蘇媚兒忍不住笑出聲來:“錢副縣,這事你們還真陰謀論了,陳陽救我隻是個偶然情況,並且從送我到醫院到今天帶我去找秦老醫生,始終人家都保持著安全距離,從未做過半點逾越的舉動,若非路建濤惡意挑撥,他或許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和老齊的關係呢。”
錢一鳴皺眉沉思了一下,說道:“夫人,您是聰明人,同時齊局應該也跟您說過當前的情形,在這種情況下,陳陽突然出現在您身邊,這不得不讓人多想,也不得多一層防備的心啊。”
蘇媚兒攤手道:“謝謝您的提醒和關心,但我活了將近四十年了,好壞還是能分得清的。”
“我……”錢一鳴再度語塞,因為這話沒法再反駁了,不然就是再質疑蘇媚兒分好壞的能力。
堂堂局長夫人,被人當眾質疑,可想而知,這絕對會讓齊德文很不爽!
不過,在他無言以對時,路建濤倒是眼眸一閃。
像是想到了什麼關鍵點一樣,搶著說道:“張書記自然不可能未卜先知,但萬一你們早就商量好要接近夫人,而就在想伺機下手時,恰好遇到了夫人發病,然後順水推舟借著這事,既接近了她,又讓她對你欠下人情,從而讓找到齊局長的計劃更順利了呢?”
錢一鳴聞言立馬說道:“對啊,計劃是早就有的,隻是開頭那裡是個巧合,所以才讓你敢對我們的質疑有恃無恐。
而要是拋開那個巧合,之後的一切就都是帶有目的性的了,送夫人去醫院,特意提到去秦老醫生那看病……然後再讓秦老醫生幫著你立人設,間接得到夫人更多的青睞與信任。
現在又特意約著夫人來齊局吃飯的地方見麵,那下一步,就應該是創造偶遇的機會,打著救命恩人的旗號,博得齊局的好感了吧?”
說到這,錢一鳴還特意衝齊德文解釋一句:“齊局,我剛才提到的秦醫生,和陳陽的師父,倆人關係特彆好,這一點方雨能作證。”
方雨附和道:“沒錯,早在清源鎮的時候他們倆就關係很好了,而秦老頭雖然醫術好,但卻極為好色,這些年在清源鎮沒少禍害良家少女。”
“禍害了那麼多女人,卻還能穩穩當當的當神醫給人看病,怕不是陳陽一直再給他充當保護傘吧?”路建濤引言怪氣道。
方雨一本正經的點頭:“還真有這種可能,我們時常能看見陳陽在工作期間偷偷往診所跑,他幫了秦老頭那麼多,那現在秦老頭幫著他一起哄騙夫人,也就在情理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