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瀾,你該不是在彆處受了什麼氣,往我這兒發吧?”
“我沒惹你吧?”
白崇不確定的問。
星瀾聽後,轉過身去,抽泣聲更大了。
白崇見星瀾不說話,他就更確信自己猜對了。
“哎,你給我說說,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惹你生氣了?”
“我給你出氣去!”
敢讓自己背鍋,看他不削尖了他!
星瀾擦了擦眼淚,“就是你!你打自己一頓吧!”
說完,她起身,徑直往山腰走了。
靈雪一臉擔憂的看著山頂的方向,見到那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回來的星瀾,她知道,自家小姐又輸了。
她在心中微微歎了口氣,這白殿主真不是個男人!
嘴巴毒不說,手也挺毒,她精心給小姐梳的發髻,就這麼被毀了,好像衣裳也被劃出了口子。
白崇:打架耶?難道還要顧及衣裳和頭發?那怎麼打得痛快?
“靈雪,我泡靈泉去了,彆讓人打掃我。”
靈雪應是,守在了宗主院門口。
白崇後知後覺的追了上來,他正事還沒說呢,星瀾怎麼就走了?
待他到宗主院時,就被靈雪攔住了。
“靈雪,我找你家宗主。”
靈雪不客氣得道:“我家宗主沐浴了。”
白崇:“好端端的洗什麼澡?”
靈雪:“我家宗主要洗澡,你管得著嗎?”
白崇:
這小丫頭,怎麼這麼衝呢?
“我也惹到你了?”
靈雪:“你惹到我家小姐,就是惹到我了。”
白崇委屈,“你家小姐真生氣了?”
靈雪:“你說呢?”
白崇在原地轉圈圈。
他有哪點做的不對?到底哪裡不對了?
想來想去,也沒從自己身上找出問題。
自己沒問題,那問題一定在彆人身上。
他突然就想起當初洛冥說過,女人一個月總有那麼幾日心情莫名其妙的不好,
哎!罷了罷了,他不怪星瀾了。
還是怪自己運氣不好吧,來的不是時候,遇上了她的暴躁期。
可正事還沒辦呢,也不能直接就走了。
他在門口踱著步,靈雪不理他。
星瀾泡在靈池之中獨自生著悶氣,她以為時隔那樣久,自己這樣努力的上了煉虛期,能驚豔白崇,能得他幾句誇獎,可這人的反應也隻是約自己打一架。
打一架就算了,還弄得自己這樣狼狽。
哼!
生氣!
她要更努力,實力超越了他,再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這般想著,星瀾在靈泉水中一邊泡著,一邊吸收靈氣,竟是開始修煉了起來。
白崇在外等候許久,從天亮等到天黑。
“靈雪,你家小姐沐了個什麼浴啊?怎麼這麼長時間?”
靈雪:“我家小姐想洗多久就洗多久。”
白崇擰眉:“誰家小姐沐個浴要這麼長時間的?你快去看看吧,彆是在水裡淹死了。”
靈雪瞪了一眼白崇,然後說:“呸呸呸!烏鴉嘴。”
“我家小姐好著呢。”
話雖這麼說,靈雪的腳步卻是往靈泉方向而去了。
小姐方才與這白殿主大戰了一場,彆是傷到哪兒了,萬一倒在靈泉之中
這樣想著,靈雪的腳步加快了,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當她到靈泉池旁,見到那繚繞在星瀾周身的靈氣,她的心就放了下來,原來自家小姐是在修煉了。
哎!
為了能和白殿主的實力匹配,這些年自家小姐在修煉之路上吃的苦,她都看在眼裡。
這白殿主,除了皮相好點,實力強點外,有什麼好的?
以她家小姐這淩霄星宗宗主的實力,整個天玄大陸的男人,她幾乎都是可以隨意挑選的了。
也不知小姐是哪根筋搭錯了,偏偏看上這麼個鐵疙瘩!
星瀾在修煉,可卻有些心不在焉,感受到靈雪進來,她就睜開了眼睛。
“靈雪,你怎麼了?”她瞧見了靈雪滿臉的鬱悶的樣子了。
靈雪連忙走上前,就瞧見星瀾身上新添的幾道傷痕了。
她又心疼了起來,“小姐,這白殿主不是個好的,竟然將您傷著了,我給您去拿藥。”
星瀾拉住了她,“彆去,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再修煉修煉,它自己就能愈合了。”
“他......走了嗎?”
靈雪:“外頭等著呢。”
聽見白崇沒走,星瀾煩躁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一些。
她要起身,卻被靈雪攔住了。
“小姐,您繼續修煉吧,把傷口修複了再說。”
星瀾卻是搖頭:“還是起來吧,免得讓他多等了。”
靈雪卻是道:“讓他等著,敢把您傷成這樣,多等一會怎麼了?”
星瀾撥開靈雪的手,笑著道:“沒事,打架而已,我也傷著他了的。”
她知道,白崇這人的耐心不是很足,若是自己再泡下去,白崇走了,自己的心會更加空落落的。
靈雪攔不住,也隻能老老實實的給伺候星瀾穿衣。
這一回,星瀾穿上了新的一件大紅色衣裙,頭上還選了個與衣裳相配的簪子。
靈雪手巧,精心的給星瀾畫了個十分明媚的妝容。
她家小姐可是淩霄星宗的宗主,走哪都能吸引人目光的存在,她要讓這瞎了狗眼的白殿主好好瞧瞧,她家小姐不是他能高攀得上的。
白崇在門外,見靈雪半天沒出來,心中想著,自己該不是真的烏鴉嘴了吧?
但一想到星瀾已經煉虛期了,怎麼可能會被水給淹死?
她要真是死了,這會應該就能見到星瀾的魂體了。
雖然他覺得星瀾不可能會死,但他的腦子卻是不由自主的開始亂想了。
想著他見到了被水淹死的星瀾的魂體的時候,要怎樣笑話她。
就在白崇腦洞大開,想著各種荒誕場景時,星瀾就從屋內走了出來。
白崇下意識地抬頭,刹那間,仿佛有一道光直直地射進他眼裡,讓他愣在了原地。
星瀾身著大紅色衣裙,那鮮豔的色彩襯得她肌膚勝雪,宛如一朵盛開在寒冬的紅梅,明豔動人。
精心描繪的妝容更是將她的眉眼勾勒得嫵媚又淩厲,頭上的簪子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你......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