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有什麼秘密瞞著他?
“胡言亂語?”
魏寧瑤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丞相大人若是想要證據,我可以給你提供。”
“忘了告訴你,我和無影閣有點淵源,七王妃和無影閣的懸賞契約就在我手上,上邊有七王妃的畫押簽字,需不需要我給你看一眼?”
魏承榮抽抽嘴角,到了這裡,容不得他再不信了。
但,他知道這背後代表著什麼意思。
在魏寧瑤作勢要從懷兜裡拿東西的時候,魏承榮製止了她,“不必了!”
魏承榮退縮了。
他怕繼續追究下去,揪出來的真相是他不能承受的。
他看著魏寧瑤,冷沉的臉儘力地緩和了一些:“寧瑤,不管如何,你總歸是我魏承榮的女兒,不論你接不接受,沒有我,這世間上便沒有你,這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微微頓了一下,魏承榮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又道:“先前是老夫衝動了,你可以繼續留在府上……”
“用不著!”他話音未落便被魏寧瑤出聲打斷了。
魏寧瑤麵無表情繼續道:“俗話說,說出口的話,便如同那潑出去的水,既然丞相大人已與我斷絕關係,將我趕出魏家了,我便與魏家再無任何關係了,丞相大人這時候想挽留我,已經遲了!”
魏寧瑤又怎會猜不出,魏承榮為何會忽然對她轉變態度?
無非是因為他已經猜到了一些什麼,想要穩住她罷了。
魏寧瑤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
她晃了晃手中的宅契,冷聲道:“丞相大人,這座府邸的宅契如今已經在我手上了,我便是這兒的主人了,既然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你們去收拾收拾,離開吧。”
魏寧瑤這話一出,魏承榮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嘴角。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有一天會被人“掃地出門”,對方還是他的女兒!
魏承榮被氣得胸口發堵,臉色仿佛變成了調色盤一般,一陣青一陣綠一陣白。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一些。
壓著胸口的氣,魏承榮皺著眉頭瞪著魏寧瑤:“你到底想如何?”
魏寧瑤雙手抱胸,聲音慢悠悠地道:“給你們兩個選擇,一,你們以最快的速度,全都給我搬出去。二,給我一百萬兩銀子,我把宅契還給你們。”
魏寧瑤話音剛落,屋內便響起一陣陣抽氣聲。
隨即,馬氏大聲道:“魏寧瑤,你簡直就是欺人太甚!這座宅邸哪裡值這麼多銀子?我去金蟾樓也不過隻借了五十萬兩,每個月三千兩的利錢,你一開口,便直接要一百萬兩?你這是明搶!”
魏寧瑤挑眉一笑,掃了眼馬氏。
“丞相夫人你才知道呀,沒錯,我就是明搶。”
她在廳內走了幾步,繼續道:“這座府邸的確值不了這麼多,但我想,相府眾人的麵子,應該值得了吧?”
“丞相大人,你說呢?”
魏寧瑤轉身,滿含笑意的目光又落在了魏承榮身上。
魏承榮貴為雲慶國的丞相,位高權重,但相應的,想將他拉下來的人,也有不少。
這事一旦傳出去,還不知道會被傳成怎樣,總之,比如今外邊的流言,隻怕要凶猛得多。
被自己的女兒舉家趕出府邸,這種事情簡直聞所未聞,魏承榮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魏承榮目光幽冷地瞪著魏寧瑤,緊握起拳頭,他在思考,若是叫府中的護衛把這個不肖女抓起來,逼她交出宅契的勝算有多大。
魏寧瑤卻像有讀心術一般,似乎一眼看穿了魏承榮的想法。
她再次開口:“丞相大人,你若是想命人把我抓起來,或者什麼的,我勸你最好不要有這種想法,我既然敢站在這兒跟你公開叫板,便不害怕那些。”
魏承榮聞言,心底剛冒出來的這個想法,便又被他按壓了回去。
他知道魏寧瑤不是在說大話。
當初魏寧瑤離京去尋藥,魏承榮派了陸溟等人跟著她,回府後,陸溟向魏承榮稟報了他們在一路上的經曆。
魏承榮也是從那時知曉了,魏寧瑤懂武功,且她的輕功和暗器似乎還很不錯。
魏承榮不敢再貿然行動了。
他麵無表情妥協道:“好,老夫同意給你一百萬兩,不過需要給老夫一點時間。”
魏寧瑤燦然一笑,“行吧,那我就在欣榮院等著您。”
語罷,魏寧瑤便不再停留,抬步離開了大堂。
魏寧瑤一走,大堂裡便隻剩下魏承榮和馬氏魏安意三人了。
三人誰都沒有急著說話,屋內的氣氛變得安靜冷肅起來。
魏承榮目光在馬氏和魏安意兩人身上掃過,好一會兒之後,終於開口:“說吧,你們到底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馬氏和魏安意兩人心中同時一顫,母女二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敢開口回答魏承榮的話。
魏承榮見她們兩人都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回話的意思,他忽而抬手重重拍了一下一旁的一張茶幾。
茶幾上的茶杯因重力跳了起來,其中一隻滾落到了地上,“啪”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一聲響,讓馬氏和魏安意兩人原本就驚慌不安的心臟,雙雙跳到了嗓子口。
魏承榮臉上布滿黑雲,淩厲的目光落在馬氏身上:“你來說,你到底瞞著我做了些什麼好事!一五一十地都跟我交代清楚了!”
“我,老爺……”馬氏一開口,淚水便一湧而出。
魏承榮以往一見馬氏的眼淚,便會心軟,但這一次,他仿佛沒有看見她的眼淚一般,無動於衷的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馬氏卻是依然沒有任何的下文說出來。
魏承榮目光移向魏安意,“那你來說,寧瑤方才的話,是真是假?你當真去找無影閣懸賞追殺她了?”
魏安意垂著腦袋不敢看魏承榮的眼睛,袖子底下,她手中的帕子已經被她擰得徹底變形了。
“回我的話!”
魏承榮胸中的怒氣已經快要壓製不住了,再無任何的耐性了。
他咬牙怒道,“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啞巴了?既然敢做,怎的如今又不敢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