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臭流氓。”
阮星鈺飛速捂住了臉。
阮星瑤也把頭看向了一旁,畢竟外麵西裝革履,裡麵穿了個沙灘褲,還是比較少見的。
“小顧,沒事吧?”阮父關切道。
“沒……沒事。”
顧聽風麵色有些難看,卻依舊咬牙道,“這水不是很燙,不過阮妹妹,下次可不許這麼衝動了,這要是開水,那是要出事的。”
“誰是你妹妹?”
阮星鈺冷笑道,“你最好是彆打我主意,不然我下次潑得可不是開水,是硫酸了……”
“阮星鈺,你怎麼說話的?”阮母嗬斥道。
“你也甭嚇唬我。”
阮星鈺撇嘴道,“還真當我是小丫頭呢,動不動就斷我生活費做為威脅?我現在可不吃你們這套……要斷隨便斷,但你要是敢亂收彆人錢說把我許給他們。”
“那到時候催債的上門逼著你們跳樓,我可連屍都不會去給你們收的。”
“你……”
阮父勃然大怒,剛站起來,就看到阮星鈺順手從服務員手裡拿了一壺開水,握在手裡。
“剛才那壺不是開水,這壺可是燒開了的。”
“你……”
阮父和阮母頓時被鎮住了。
畢竟這丫頭剛才可是不管不顧拿著熱水壺就往人身上潑,萬一她來真的,那可就完了。
啪啪啪!
宋鶴卿拍著手,滿臉掌聲道,“還真看不出來,你這麼有性格……把你娶回家,起碼旺三代。”
“彼此彼此。”
阮星鈺把熱水壺擺在桌子上後,雙手環胸坐在了凳子上。
顧聽風看著她,眼神頓時複雜了起來。
這娘們漂亮歸漂亮,那是朵帶刺的玫瑰啊,惹不起惹不起。
“姐,我那事怎麼說?”阮星浩滿臉堆笑道。
“我出錢給你們租個房子吧。”
阮星瑤咬牙道,“宋鶴卿說的對,我周末要把小園接過來……到時候我還帶著她出去租房子,這不像話,而且我那房子以後也是留給小園的。”
“軟軟,星浩又不是要你的房子。”阮母不悅道,“他隻是借著你的房子過過戶……把婚結了以後,到時候再把房子還給你。”
阮星瑤抿抿嘴,沒有吭聲。
“不是,什麼情況?”顧聽風壓低了聲音道。
“就是你未來小舅子找了個老婆,他想借著阮星瑤過戶結婚應付丈母娘,等搞完以後,再把房子還回來……欸,說起來,你信嗎?”宋鶴卿眨眨眼道。
“信?你他媽當我三歲啊?”
顧聽風撇嘴道,“這房子都過戶給人家了,還等著他還回來……媽的,要是他不還呢?我能咬他一口?”
“有道理。”
宋鶴卿深以為然。
“我……”
顧聽風還想說什麼,卻看到阮父阮母和阮星浩猶如要吃人一樣的看著他。
壞了。
他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又被宋鶴卿那畜生給耍了。
“小顧,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插嘴怕是不合適吧?”阮父不悅道。
“欸,叔叔,人家顧總也是就事論事不是……沒事,你們聊你們的。”
宋鶴卿揮了揮手。
“你他媽好樣的。”
顧聽風咬牙切齒道,“我一直在想人軟軟為什麼會選你,現在看起來,你他娘的就是高級綠茶……”
撲哧!
阮星鈺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男人的。
“你他娘的才是綠茶。”
宋鶴卿笑罵道,“哥們,我這可是為了你著想啊。”
“不是,為了我著想?”顧聽風皺眉道。
“你想啊,你是不是一直在打阮星瑤的主意?”宋鶴卿慢條斯理道,“你和她肯定不是玩玩的,這不得結婚生孩子嗎?”
“嗯?然後呢?”顧聽風詫異道。
“房子,那是給了阮星瑤的,不是給了我閨女的……你聽她胡說什麼是留給我閨女的,那都是扯淡。”
宋鶴卿撇嘴道,“你和阮星瑤要是結婚了,這就是你們夫妻的共同財產,這房子被他老弟騙走了,無疑就是在你老兄身上割肉啊。”
“欸?”
顧聽風微微一怔。
這話聽起來,好像沒毛病啊。
“你等會不給我買條煙,我都覺得你這人做的不地道。”宋鶴卿歎氣道。
“不是,等會……你說這事也得我和軟軟成了才行啊,我和她都還沒成,你說這些有個屁用啊。”顧聽風沒好氣道。
“我去,顧學長,你老了。”
宋鶴卿歎氣道,“你想想,你以前在大學的時候,是多麼的意氣風發……這才多了多少年,你這點自信都沒有了嗎?”
“我也好,秦楚也好,誰他媽能是你顧聽風的對手啊?你這名字都取的霸氣,跟他媽電視劇的男主角似的。”
……
阮星鈺聽著他的胡謅,漲紅了捂住了肚子。
這家夥不去做傳銷都可惜了。
“嗯,你這麼一說,好像又有點道理。”顧聽風摸著下巴道。
“不是有道理,事實就是這樣。”
宋鶴卿對他努努嘴,“該你上場了……”
“姐,你可就我這麼一個弟弟啊。”
阮星浩紅著眼眶道,“我是小園的親舅舅,我能害她嗎?我就比你小了兩歲,我也老大不小了,也該結婚了吧?”
“老弟,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顧聽風義正言辭道,“結婚可是大事,你拿著彆人的房子結婚……這事遲早是瞞不住的,既然你丈母娘看不起你,你就更應該努力啊。”
“不是,這有你什麼事?”阮星浩怒聲道。
“這不是有沒有我什麼事的問題。”
顧聽風好言相勸道,“你姐現在離婚了,也就是一個人……你到時候不把房子還給她,她能拿你怎麼辦?她也得有個地方住不是?”
“欸,你怎麼這麼多話?”阮母瞪眼道,“顧聽風……這是我們的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再胡說八道,你就給我滾出去。”
“阿姨,你這說話就不好聽了。”
顧聽風也不滿道,“咱們就事論事不是?老弟他還年輕……什麼拚不來,這軟軟又是個女人,她嫁了個這麼不著調的人,原本就夠糟心了。”
“還算宋鶴卿有點良心,把房子留給了她,這是她在這個城市唯一的念想了,這房子要是沒了,保不準她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
到底是學生會主席啊,這口才。
宋鶴卿看著一臉認真的顧聽風,滿臉皆是的敬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