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1章(1 / 1)

更肯定這家賣地瓜燒的酒肆和段曉棠沒關係。

長安城中的許多富商大賈都與洛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但因為一些曆史緣故,祝明月的生意網絡一直沒有發展到洛陽去。

滎陽亦屬於河洛之地。

陳良為壓低聲音,仿佛說起一個天大的秘密,“聽說是滎陽鄭氏的生意,白大送出去的地瓜燒,都是從這兒來的。”

滎陽除了是河洛大城,同時還有一個身負天下名望的大族——滎陽鄭氏坐鎮。

五姓七望雖然名滿天下,但少有將產業明目張膽地擴張到其他豪族的地盤去。

但現在情況變了,如今主持並州事務的白旻是滎陽鄭氏的女婿。

範成明再次確認,“當真是滎陽鄭氏?”

陳良為:“我聽刺史府裡的朋友說,隱隱約約透漏的是這個意思,而且有人親眼見到酒肆東家與白家管事有往來。”

範成明疑惑道:“地瓜燒是那麼好釀的嗎?”

範成明好酒,地瓜燒和過往喝過的美酒滋味截然不同。

祝明月怎麼釀的不清楚,但常常在山上“撿”紅薯的白智宸一次偶然提及,他嘗試用紅薯釀酒,結果卻釀出了一缸難以下咽的黃湯,最後隻能用來喂豬。

喂馬他不舍得,怕吃壞了肚子。

範成明征詢意見,“你說,這件事我要不要告訴祝娘子?”

段曉棠在前線聯係不方便,反倒身在長安的祝明月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陳良為掂量一番利益得失,“讓靈芝去提一句,也沒什麼大不了。”

四舍五入,段曉棠這方才是自己人,白家終究隔了一層。

範成明考慮一番,有沒有可能又是恒榮祥一般的產業交易?

轉念一想,哪怕祝明月和白家做生意,最後的主事人也不可能落到滎陽鄭氏的頭上。

段曉棠幾人交友觀異於常人,個人是個人,家族是家族。

不會因為和白家姐弟相熟就投靠白家,更不會因此對白雋白旻父子心生親近,頂多算是比旁的陌生人多了解幾分。

段曉棠對白旻的評價亦是如此,敬而遠之。

祝明月和白家的羊毛作坊交易,在段曉棠的安撫態度下,讓其他人不禁產生了諸多遐想。

比如這個交易未必是和白家做的,可能是和白湛做的,隻是因為他年輕沒有私產,所以白雋出麵將錢帛結清。

白雋對子女大方,假公濟私為次子置辦私產也說得過去。

汾河邊的羊毛作坊,白旻和白良平不時過去看一看。但將來白旻回長安,長留並州照顧白雋的人是白湛。

白雋的家產族中染指不得,最後還不是便宜了白湛。不說鐵板釘釘,至少是近水樓台。

如果因為這個緣故,並州分號落到白家頭上,那倒也說得通。

假設並州地瓜燒也是同樣如此操作,再是拐彎十萬八千裡也落不到白旻嶽家頭上吧!

難不成白旻現在就和弟弟爭家產了?

還是滎陽鄭氏自負名聲,借白旻的名頭,搶奪段曉棠的利益?

想到這裡,範成明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果斷地說道:“走,我們去看看!”

兩人說走就走,帶上親兵,直奔那家酒肆而去。拿出盯梢的本事,在門口晃蕩了一圈,再找了一個稍遠的地方說話。

範成明疑惑道:“酒呢?”

他鼻子多靈啊,經過的時候居然一點都沒有聞到地瓜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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