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9章(1 / 1)

病患絡繹不絕,費了好些時日才整理妥當

其中自然流失不少,林婉婉無暇深究原因,究竟是病愈、還是放棄治療,亦或找到其他好大夫。

一想到那一箱沉甸甸的金子,心情才算平複。

終於鬆閒下來,林婉婉從診室內出來,站在沒有外人的藥櫃前,雙手合十對櫃台架子上的毛線蘋果默默祈禱。

趙金業手持雞毛撣子,輕輕掃去藥櫃上不易察覺的塵埃,不解地問:“林娘子,你天天這樣做有用嗎?”

林婉婉完成儀式,單手搭在櫃台上,吊兒郎當道:“等你多經曆幾次,就會信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們要科學的迷信。

趙金業心有戚戚,“還是彆遇上的好。”往後做個“庸醫”也不錯。

林婉婉扭頭見醫館進來兩道身影,一高一矮,原來是杜謙和家中的仆役。

隨手指著大堂內的椅子,招呼道:“阿謙,你先坐會,若昭在後頭整理脈案。”

杜謙微微頷首,順從地坐下,隨後自背包中取出一冊書籍,默默翻閱。

自杜喬離開長安,接杜若昭的任務便落在杜謙肩上

杜謙所在的私塾路遠但放學早,仆役先把人接上再的繞一段路來崇仁坊等杜若昭。

隻要天氣不算太糟糕,兄妹倆也不用乘車,就這麼走回去,既享受沿途風光,又兼顧體魄鍛煉。

此情此景趙金業已屢見不鮮,暗道杜家果然不一般。

醫海無涯,學醫的難免要背各種大部頭醫書,杜若昭是師姐妹中背書最快最好的,這種天賦羨慕不來。

這個時間段,恰是各家過來接孩子的時候。

家資豐厚使喚仆役,家境一般的也有親屬。

加之幾個徒弟大多是醫家出身,家長湊一塊還能討論下學習進度和醫學問題。

無論哪方麵,杜謙都插不上話,他隻是一個無情的接送工具人。

林婉婉瞥見朱、謝兩位大夫並肩而入,就知道今天的事沒完,心中大致有所預料。

想來兩家私底下商量過,私下達成了某種共識。

“我們去診室聊,金業,上茶!”

謝大夫心底默默地歎息一聲,林婉婉出門將近兩個月,他每天要過問女兒在醫館的見聞,還要檢查她的作業,實在心累不已。剛以為能喘口氣,又要麵臨分科的難題。

老實說,謝大夫愁得好幾晚沒睡好覺。

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

謝靜徽一個女孩,入錯行結果就更可怕了。

比如謝大夫本人,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擅治小兒病,不過是機緣巧合治好了第一例,後頭找上門的病患越來越多。

雖然闖下些名聲,但若能重新選擇一次,他大概不想從事小兒科。

大部分患者隻會哇哇大哭,旁邊是家長的抱怨和吵鬨,一切隻能靠猜……誰乾誰知道。

現在有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擺在眼前。

朱大夫亦是如此,儘管他從事外傷治療,也就是坊間常說的瘍醫,但他並不想朱淑順從事這一項。

說得難聽點,女醫治療女患才是最“安全”的選項。

市井間常受外傷的哪些人,他還不清楚嗎?

朱淑順若走這一條路,不光名聲受累,連錢途都受限。

於是剩下的選擇隻有孕產和帶下病,也就是三姑六婆中的穩婆和藥婆,當然兩人明麵上還是大夫,隻是精擅的科目是這兩項。

林婉婉雖說不是非此即彼的選項,朱、謝兩位大夫還是私下碰頭,好生商量了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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