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9章(1 / 1)

話題一轉,白秀然問出了此行真正關心的問題,“父親在並州可安好?”

林婉婉將作業本放下,正色道:“他這些年調養得得當,繼續保持下去,沒有大礙。”

白秀然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再問道:“行宮刺殺案到底怎麼回事?”

特意說明,“父親那一件。”

吳越那件水太深,白秀然就算有心想知道,恐怕林婉婉也不知內情。

林婉婉試探問道:“你知道的是怎樣?”

白秀然神色凝重,“大哥同我說,父親在並州行宮遭到元氏餘孽刺殺,所幸最後有驚無險。”

麵露一絲憂慮,“我隻怕是父親特意安撫我們的。”

哪怕從三司打聽出來一些細節,終究不比林婉婉從並州歸來,了解得清楚。

林婉婉又倒在炕上,“確實如此,你大可安心,梁國公連塊油皮都沒蹭破。”

“不過他後頭出行,身邊的親隨同主人都穿得差不多。”

白秀然聽到此處不由得放下心來,“大哥過後在家中收拾了不少父親的舊衣,又在恒榮祥不拘顏色買了不少呢子料火速送去並州。”

親隨的衣裳顏色再相似,也是仆役的衣著,料子大不相同。

索性一步到位,穿白雋那些早就壓箱底的舊衣裳。

林婉婉的注意力瞬間轉移,“聽祝總說,並州分號的事談定了?”

白秀然微微頷首,“嗯。”

林婉婉搓著雙手,一副財迷像,“往後就等著在家收錢了。”

白秀然在她癢處輕點幾下,“彆高興得太早,過幾道手,才能到你手裡。”

林婉婉“咯咯”笑了幾聲,閃身躲到了一旁,“但總比做白日夢要近一些吧。”

兩人複又說起一些相熟人家的事。

白秀然提及,“自從範大夫人的事發後,令姿心裡有些害怕。”

說到此處,不由得想起自己生產時的景象,習武受傷眉頭都不皺一下,但那時卻痛苦得恨不得立刻死去。

林婉婉神情變得凝重起來,“範大夫人現今如何?”

白秀然微微歎了口氣,緩緩說道:“皇後娘娘派宮中女醫和嬤嬤去看望過,說是身體已無大礙。”

但心理上的創傷,又如何能輕易撫平?

林婉婉再問道:“令姿呢?”

白秀然臉色頓時變得複雜起來,“孫家原本尋摸了兩個坊間頗有名氣的穩婆,後來退了。改從封家請了一個,又從白家借了一個。”

無奈地搖了搖頭,“先前也不知,你何時能回長安。”

生產本就是半隻腳踏進鬼門關,封令姿頭胎,風險更甚。怎敢將性命交托給不知根底的人手上。

俞麗華被穩婆要挾的事被擺到台麵上,直接後果就是產婦和穩婆之間的信任度急劇下降。

林婉婉胸中的一股鬱氣憋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改天我去看看她們。”

白秀然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可好。”

就在這時,陳娘子在門外輕聲回稟,“林娘子,王府來人求見。”

林婉婉坐起來,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省服,樣式雖有些古怪,但都是好料子,遮得嚴嚴實實,應該不算失禮吧。

最主要的是,她犯懶,不想換衣服。

白秀然從旁遞過來自己的披風,“穿上吧!”

林婉婉爽快地接過來係上,對陳娘子道:“請他們進來的。”

白秀然避到後院去,留林婉婉獨自迎接王府來人。

杜嬤嬤一進門,見林婉婉穿著一身大紅披風立在正屋門口,但敏感的從她的發型和鞋子上來分辨,應該不是同一套,甚至不是她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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