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調,“或者說人生經曆和女人有莫大關係。”
段曉棠眉頭微皺質疑道:“因為手段下作?”
林婉婉搖頭,“管他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陰損下作亦或光明正大都無所謂,關鍵是有效。”能達到目的就是好手段。
“假如吳七沒有提前應對,是否會遭受重創?”
段曉棠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用沉默表示了默認,過了半晌才開口問道:“你怎麼猜和女人有關?”
林婉婉篤定道:“直覺。”
話音一轉,“但我不認為真的是一個女人在操控一切。”
段曉棠挑眉,“為何?”
以女性的同理心來解釋不可能,因為對大部分貴婦人而言,自她們以下的,無論男女都不算人。
林婉婉坐直了身子繼續說道:“以我們現在能接觸的貴女為例,秀然和範大夫人無論在夫家娘家都算說得上話了吧!”
“但你覺得她們可能買通幾個朝廷部門的官員,千裡外對一個新晉親王下手嗎?”
段曉棠神色凝重,知道林婉婉說的有道理,“她們能拿出的籌碼太輕了。”
雁過留痕,無論成與不成,這些參與的官吏,下場都不會太好。
正三品的誥命夫人和正三品的大將軍,前者隻是尊榮,後者才是實權。
段曉棠猜測道:“所以是一個女人通過丈夫或者兒子行事?”
為什麼不猜父女?在當前的社會環境下,父女關係相對薄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觀念深入人心。
林婉婉搖頭,“非也,非也。”
“常見的是,女人和女人鬥,男人和男人鬥。”
像俞麗華上次走到台前,旁敲側擊阻攔應榮澤仕途,並不多見。
“吳七雖然不招女人喜歡,但也沒有平白無故禍害過人吧!”
段曉棠點頭,這點底線,吳越還是有的。“那你怎麼說?”
林婉婉攤了攤手說道:“要麼黑手人生經曆和女人極度相關,最可能就是‘長於婦人之手’,導致行事風格……”
斟酌幾次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隻能道:“小家子氣。”
段曉棠沉吟道:“範、杜兩位大將軍思來想去,也沒想出誰會使用這樣的手段。”
林婉婉爽快道:“當然想不出來,一旦被揭露就是社死。”
社會風氣崇尚剛烈,人可以死,但不能背負這樣的汙名而死。
但凡有一絲罪魁禍首的線索,誰都得躲得百八十丈遠,並找機會把人按死。
萬一他衝我下手怎麼辦?
與之相比,範成明給人下蒙汗藥的行為,都稱得上偉光正。
撇開靠山被人下黑手,地位岌岌可危的問題外。
林婉婉更關心自己的處境,本來想搭順風車跟著公乾的官員返回長安。
現在看來他們一時半會兒走不了,那她該怎麼辦?
段曉棠環手抱胸陷入了沉思,“會是誰呢?”
這個問題不僅是段曉棠的困擾,也是並州上層人物都在思索的難題。
外圍的猜測,誰會刺殺吳越;知情的,思索誰恨不得給吳嶺父子潑汙水。
這場權力鬥爭的真相究竟如何,誰又是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幕後黑手?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行宮內臨時牢房,直接借用地上的建築,單人單間,稱得上高規格囚禁。
鬱修明領著兩個隨員,走進正中央的屋舍,恰是蘇文德的臨時落腳處。
進門見蘇文德手捧一本從行宮館藏借來的《論語》,讀得津津有味。
鬱修明歎一口氣,“少卿如今倒是自在。”
蘇文德涉案避嫌,輪到他被架到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