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腦子轉了許久,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是王寶瓊出身不顯,和她做妯娌跌份。
這種減分項聞所未聞。
王玉耶本人都沒意見,平日打牌閒聊來往勤得很。
林婉婉自覺腦子跟不上,拖延一會找了個借口離席出去散心。
校場上的比試比賽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陶富康最終還是未能打破天花板,當標靶再向後移動十丈,遺憾未能正中靶心,隻得第三。
他抱著作為獎勵的弓箭,滿臉笑意地回到隊伍中。
左廂軍主將段曉棠不在,寧岩做起老好人安慰道:“諸軍精銳儘出,你能有此表現已屬不易。”
陶富康沒有半分頹喪之色,笑嗬嗬道:“屬下也覺得今日發揮遠超平時。”
平日什麼水平,心裡有數,今天屬實超常發揮。
呂元正:“看看你新得的弓。”瞟一眼,“眼光不錯,選了一把雷音弓。”
陶富康沒見識底蘊,撓頭憨笑道:“屬下也是看它順眼才選的,並不知道它的來曆。”
呂元正耐心解釋道:“這是來自南方的特製弓箭,每當箭矢離弦之時,都會發出雷鳴般的聲響,能在戰場上起到震懾敵軍的作用。”
陶富康連忙嘗試拉動空弓,果然能聽到一陣比尋常弓箭更為響亮的聲響,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大營一試身手。
範成明這會醒了過來,迷糊道:“隱匿類的任務可不能帶這把弓。”
打草驚蛇,拉弓驚敵。
陶富康連連點頭,“屬下明白。”
武俊江:“驚不驚動,都是一種選擇。”
呂元正繼續關注著場上的比試,“你們看看人家的騎射是怎麼玩的?”
原地射箭雖然巧妙,到底比不上騎射能玩的花活多。更考驗騎手的技巧和膽識,也更能展現出風采。
右武衛派出的代表是溫茂瑞,但他們押注的時候很沒有同袍愛的全壓白湛頭上。
這一舉動讓坐莊的人誤以為南衙是表態鼎力支持白雋在並州的事業。
哪料逗樂子的南衙將官們隻是為了賺一點加餐錢。
吳越高坐台上,悵然道:“當初我封世子,王府宴會上白二公子露了一手騎射功夫,如今想必更加精進了。”
說來沒有幾年,卻全是物是人非之象。
白雋謙遜道:“他小孩子鬨來玩的。”
吳岫回憶往昔,“也是子承父業,有你當年幾分風采。”
吳越對此言持保留態度,吹捧的話不知聽過多少,真假難辨。
輕輕靠在扶手上說道,“學成文武藝,都是為國儘忠罷了!”
白湛擅長騎射正好可以在征討突厥時派上用場。
白雋附和,“能為國儘忠才是福氣!”
隻可惜他早年苦學的武藝,卻無用武之地。
不出意外,白湛上場,橫掃諸軍。讓右武衛將官,賺得盆滿缽滿。
不少人往林金輝手裡塞錢,“轉交周營長,添點好菜。”
林金輝嘴上答應,“好好好。”
實則不以為然,今天平白剩下好幾桌菜,乾乾淨淨沒人碰過,周水生決定將那些菜打包帶回營裡。
加菜,輪不上今天。
騎射過後,就是最激動人心的環節——比武。
各種條件下的比武,徒手、兵器、馬上……
是騾子是馬全拉出來遛遛。
偏頗而言,這算南衙的優勢項目。
但右武衛在這上頭並不占優。
誰叫他們深得苟道之精髓,哪怕正麵迎戰,也沒那麼豁得出去,看重也不是個人武力。
唯一看起來有幾分種子選手像隻有薛留,但對上其他三衛的猛人,也不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