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6章(1 / 1)

彆人家是婆媳矛盾,徐昭然的嶽父和親爹可能要乾起來了。

段曉棠安慰道:“有沒有可能隻是隨口發一句牢騷。”

徐昭然另有一件難事,“二郎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並州?”

段曉棠驚訝道:“梁國公打算讓白二去並州發展?”

現在並州大營可是人人皆知的爛攤子。

徐昭然遲疑一會,都是自己人,也不瞞著了,“偷跑。”

這才是真正讓他憂心的。

未成年小舅子打算離家出走,並拐帶身為朝廷命官的姐夫。

或者說借徐昭然調任並州的機會,混進隊伍。

徐昭然若是孑然一身,跑就跑了,但他有妻兒有家族還有責任。

段曉棠:“告家長吧!”

徐昭然頷首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注定要做一個壞姐夫。

段曉棠:“他不可能隻找你一個人吧?”

徐昭然雖然想建功立業,但他的身份太複雜,反而不是首選。

徐昭然:“可能先聯係了其他人。”

逐一分析道:“孫二不大可能,他娘子快生了;袁三袁四身體不好,經不住奔波……”

聽到後麵,段曉棠已經不知道具體說的是誰了。

隻能感慨白湛的朋友圈真廣。

這還是徐昭然隻認識一部分人的前提下。

徐昭然下定決心,離了南衙,借機前往白府,拜訪白雋。

話說得冠冕堂皇,“昨日二郎問及,是否想調往並州大營任職。”

“小婿尚無頭緒。”

並州現在情況如何,長安城少有人比白雋更清楚。

以徐昭然的出身本事,沒必要去趟這場渾水搏富貴。

白雋說道:“並州雖有些親戚,但你若離去,三娘和六筒在長安何以為依?”

“成了家的人,該為家小計。二郎沒個定性,自己想去浪蕩,彆想拐帶旁人。”

徐昭然一聽就明白白雋知道了,期期艾艾地請求道:“嶽父,彆和二郎透漏,是我說的。”

他還是想做一個好姐夫的。

白雋慢條斯理地飲一口藥茶,“你不是第一個來的。”

不是第一個來通風報信的。

徐昭然萬萬沒想到,白湛廣撒網,結果早就翻了船。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子不密則要挨板子。

徐昭然麵上浮現一絲擔憂之色,試探問道:“嶽父,二郎他……沒事吧?”

白雋淡然道:“無事,給他長個教訓。”

徐昭然鼓起勇氣道:“小婿能否前去探望二郎?”

白雋玩味道:“你現在去,不等於自露馬腳?”

為了以後的長久相處,徐昭然隻能回家。

心裡盤算著,要不明天打著六筒想舅舅的旗號,看看白湛被教訓得有多慘。

實際上白湛現在吃得好睡得好,隻是被禁足在院子裡。

和他一塊被禁足的,還有孫無憂。

當然不是出於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倫理道義,而是白湛不僅“忽悠”一班親戚發小,還打算帶媳婦一塊走。

不離不棄這一點倒是做到了。

小夫妻倆各據炕桌一角,白湛看書,孫無憂織毛衣。

白湛讀到有趣處,還叫孫無憂一起看。

孫無憂拿起織了半截的羊絨衣,在白湛身上比劃,“該再多織一寸。”白湛還在長個。

夫妻二人一點沒有被禁足的焦慮感。

恍若平常。

白雋悄然走進院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佳兒佳婦的溫馨畫麵。

若白湛沒有犯渾,該有多好。

夫妻二人見狀,連忙起身行禮。

孫無憂敏銳地察覺到氣氛的微妙變化,借口泡茶退了下去。屋內隻剩下白雋和白湛父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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