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6章(1 / 1)

武俊江的狠話,和事實上斷親無異。

但武蘭菱的回應,無疑更狠。

武俊江比她年輕得多,沙場無常,忌諱頗多。

和咒武俊江早死有什麼區彆。

盧自珍:“應將軍,能把人全須全尾從武家帶出來,果真非同一般。”

難怪今日不止武俊江,其他武家子弟也沒出現。

任憑這場告狀大戲開場。

應榮澤:“我去的晚,並不知曉此事。”

武蘭菱是塊滾刀肉,武家放棄她了,收拾應榮軒,卻被趕到的應榮澤攔下來了。

盧自珍大發善心,“說到底人姓應不姓武,禍福你自個受著吧!”

武家接連鬨過兩場,誰是誰非清楚明白。

沒人會把他們歸到一塊。

應嘉德真闖出天大的禍事,先死的也是伯父,而非舅父。

南衙的教育風格,向來簡單粗暴。

諸位大將軍打仗的手藝有高有低,但論起收拾兒子,各個都是一把好手。

褚斯伯:“兒女都是債。”

俞麗華在這兒,薛曲就不拿範成明作筏子了。“教育子嗣還得看榮國公的。”

吳越從前以為南衙都是一群莽撞的武夫,後來才明白,彆的不說,到大將軍這一級彆,各個都是陰陽怪氣的祖宗。

比如薛曲這句話,他就不知道是誇還是損。

薛曲:“在長安時,下死力氣掰正子弟品行,照著一天三頓來打。”

“孫三進了右武衛,再不惹事,表現還不錯。”

孫家是什麼情況,孫文宴再不管,得把全家送走。

韓騰有必要替孫安豐正名,“孫三就是愛寫酸詩,有點文人脾性,品格沒問題。上次那封又臭又長的戰報,就是他寫的。”

右武衛的戰報有無數封,但能被特意說成又臭又長的,隻有扳倒殷博瀚那一封“樸實無華”的。

可見孫安豐有才,而且管得住自己的脾氣。

武蘭薇:“這次救助小女的,便有孫校尉。”

彆管是孫文宴打的好,還是右武衛教育得好,人現在就是長安城有名的(品行正直的)青年才俊。

吳巡尷尬道:“榮澤到底隻是分了家的兄長,管不到那麼仔細。”

南衙林子大,什麼鳥都有,隨手就是案例。

韓騰:“馮四打小頂著爵位,做事出格不一樣被兄長拎到祠堂揍,後來還被關到牢裡醒神。”

分沒分家,從來不是問題,隻有想不想管的事。

盧自珍:“聽說特意關到死牢旁邊。”

轉頭對應榮澤道:“三司、一府兩縣,有的是牢獄,要不打點打點。”

這個主意餿極了,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人不怕笨,不怕狠,就怕蠢。

應榮軒夫婦以為占一時上風就是贏,殊不知是將所有人都推到對立麵。

應榮澤再護著,遲早有一天拖累死他。

武、竇、梁三家都被得罪透了,他再不做些應對,人家的刀就對著他了。

單獨一家勢不如人,三家合力呢!

事情告一段落,吳越留下來加一會班——吩咐幕僚起草彈劾的奏折。

吳巡苦著一張臉去滕王府送“晴天霹靂”消息。

關於你的屬官,膽大妄為欺負南衙家眷的若乾事。

吳巡將應榮澤拉到一旁,交代道:“即刻歸家,收拾你家那三個不成器的,孫家馮家怎麼做你怎麼做,再去寧家賠禮。”

竇梁不要賠禮道歉,但應家的態度必須擺出來。

應榮澤遲疑,“幾個小娘子並沒有受重傷,他們都是末將的親眷……”

吳巡:“現在已經說應家欺負孤兒寡母,你還想不想在南衙混?”

事實就是一旦竇鴻雲梁景春出事,武蘭菱一定會欺負兩個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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