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4章(1 / 1)

竇梁兩家的處境不算落魄,都被人逼到如此份上。

焉知他日不會落到自家頭上。

連向來不沾事的褚斯伯都看不過眼,說上一句公道話,“榮澤也姓應,難道朝會、軍議也避開?”

默認兩家提出的“避讓”之說。

竇老夫人深明大義,“豈能因私情動公務。”

褚斯伯:“那就成了!”

薛曲忽然道:“應將軍,隻有竇梁兩家的小娘子遭飛來橫禍嗎?”

應榮澤遲疑一瞬,以為薛曲是在翻應嘉德的舊賬。“嘉德年少,行事不謹,末將往後必會嚴格教訓。”

薛曲:“不是往後,昨日寧無疆的妹妹也在場受了連累,可憐小娘子一個,晚上噩夢連連。”

隻要寧嬋咬定她受驚嚇做噩夢,華佗在世也推翻不了。

薛曲打量應榮澤的神色,質問道:“你把事接過來,連侄子打了幾個人,都不清楚!”

盧自珍恍然大悟道:“難怪寧六昨日急衝衝走了,連馬球都沒顧上。”

武蘭薇作證道:“昨日小嬋確與小女在一處,無辜遭殃。”

元宏大:“這也太不像話了。”

薛曲:“寧家不是單門獨戶,長安有的是族人,將軍、校尉都有,寧無疆也在。”

“過了一天連點表示都沒有,寧家和你們可不是親戚。”

武蘭菱夫婦到時,屋子裡隻有武家姐妹和外甥女。不久後兩邊激動得“切磋”起來,哪還能了解事件全貌。

就像靳華清沒見過應嘉德一樣,應嘉德也不認識寧嬋,熱血上頭,還能分清到底打了幾個小娘子?

應家卯足了勁,用親戚關係拿捏竇梁兩家。

寧家和他們可沒有一絲牽連。

薛曲把寧封叫進來,讓他細說情況。

寧封紈絝出身,闖禍後該如何收場,有充足的經驗。

實在沒想到應家這方麵如此“欠缺”,應嘉德壞水從頭冒到腳,以前怎麼收拾的。

不收拾啊!

寧封:“我和我妹妹兩個,那麼大的人,站在那兒,居然沒人看見!”

我還穿的那麼顯眼!

說實話,就算應榮澤親去,見寧封出現在那兒,也不會意外。

他和右武衛的人混在一塊,太正常了。

寧封:“今日若不是大將軍提一句,應家是不是就不認我妹妹也受了委屈。”

照竇梁兩家提出的“不相見”的處理辦法,寧嬋隻能白挨了。

寧封質疑道:“應將軍,你家子弟是否各個乖巧出息不惹事,不用收拾爛攤子。”

薛曲喝道:“胡說什麼呢!”

說得對!

薛曲作主:“竇梁兩家高風亮節,可以不要賠禮道歉,但寧家的不能省。”

“寧六,到時把你家的叔伯兄弟都叫上,彆讓人看輕了。”

寧封嘟囔道:“沒點身份還受不起了?”

薛曲:“滾出去。”

寧封圓潤地滾出去,和一群小狐狗分享事件最新進展。

誰也沒想一場普通的鬥毆事件,最荒謬之處竟然是過去這麼長時間,連到底有幾個受害者都沒搞清楚。

應榮澤既然去了武家祠堂,作為應家家長就該過問處理。

自家不占理,又犯了眾怒,該道歉就道歉,該賠禮就賠禮。

竇、梁可以用用親戚關係拖延,但就像薛曲所言,寧家可沒有乾係。

但凡收拾過爛攤子的家長,對其中的流程和尺度都了然於心。

應家居然卡在第一步。

除了傲慢還能是什麼。

翁高陽:“上次應將軍替他侄子擦屁股,不擦得挺好的麼。”

孟章:“那是因為王爺過問了。”

說到底,還是看人下菜碟。

翁高陽:“難怪非得到南衙來求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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