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5章(1 / 1)

武俊江乾脆一口沒喝,點了一個絕不會添油加醋搬弄是非的,“相九,她們到底怎麼說的。”

相娑羅微微躬身道:“幾位小娘子受了驚嚇,應夫人到後未有思過致歉之意,反倒說了些不得體的過分之言。”

武景山:“不得體?”

武蘭菱出自名門,嫁入豪門,總不至於如市井潑婦一般罵街吧!

相娑羅:“她詛咒竇夫人和竇小娘子。”

相娑羅的訴說算是“會議”總結,一絲乾貨也無。

還不如換個會添油加醋的來呢。

武俊江:“溫六,她們到底說了些什麼?”

溫茂瑞有些學舌的本事在身上,雖不曾親臨現場,但根據對話,雙方的大體神情,模仿得惟妙惟肖。

武俊江聽得太陽穴突突的,武蘭菱被豬油糊了心麼。

哪怕親事不成,武蘭薇是她的姊妹,竇意意是她的外甥女,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

相逢陌路也好過惡語相向。

這話,是她一個當姨母該說的麼。

武景山描補道:“四娘在閨中時亦是賢淑,現在怎的越發孤拐。”

問題當然是出在應家了。

武蘭菱在娘家什麼做派,武俊江再清楚不過,直言不諱道:“她就覺得憑家世身份,所有人都該敬著她。”

在人之上,不把人當人。

竇家先“背叛”退親,家勢又不如應家,就活該被她踩。

武俊江罵道:“什麼軟蛋男人!”

罵得是應榮軒,堂前教子、枕邊教妻一樣做不到。

但凡他有一絲擔當,事情就不可能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死鬼老爹留了這樣的姐姐姐夫,一點德沒給自己積,儘拖後腿。

萬福鴻辦公區留下一地狼藉,馬車直接放進來,將諸人接走,周邊圍繞著密密麻麻地仆役。

王開陽手裡抓著一把瓜子,和陳二維站在商鋪二樓,遙遙望著離開的隊伍。

王開陽:“真打起來了?”

陳二維點點頭,“嗯,辦公區又沒上鎖,有人看見了。不是奴仆,主人家打起來了。”

王開陽嘖嘖道:“聽說還沾親帶故的。”

陳二維:“要不然段將軍和好些右武衛將官站在旁邊,何至於連架都不敢勸。”

恰逢高德生上樓來巡邏,眼睛直落到王開陽手上的瓜子。

王開陽主動解釋道:“就拿著,沒吃。”過過手癮。

萬福鴻規矩嚴,商戶不僅要交衛生費,亂扔垃圾還得另外罰錢。

因此乾淨清爽,不似其他坊市雜亂,吸引好些貴重的客人來。

陳二維問道:“高管事,方才是哪一家的貴人?”

高德生:“彆打聽,是我們惹不起的人家。”

寧嬋要去竇家陪小姐妹,寧封把近在咫尺的馬球賽拋到腦後。

招呼上久彆重逢的小狐狗們,說道:“段將軍,我們先告辭了。”

段曉棠不放心一幫愛挑事的紈絝,生怕他們趴武家圍牆上去看熱鬨。

雖然眼下的陣容,武力擔當有了,但找打的事能不乾就不乾。

段曉棠問道:“你們去哪兒?”

寧封一拍大腿,興奮道:“今日難得相聚,我們去找範二喝酒。”

雖然本質上沒多大差彆,到底沒有騎臉輸出。

段曉棠擺擺手道:“快走,快走。”

寧封勾著溫茂瑞的肩膀,快活得好似要再長出兩條腿來。

“不用帶酒,範二家酒多的是。”

段曉棠打發走一堆樂子人,轉頭望著幾間狼藉狀的屋舍,苦惱道:“這怎麼辦?”

祝明月無所謂道:“靳娘子給了一塊金子抵賬。”

全換新的都夠了。

“如果人人都這麼大方,隨便砸!”

開辟新的發財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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