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5章(1 / 1)

論親密程度,當然是武俊江一方更親近,竇家也是有魄力的。

論公義,應嘉德的底子就不乾淨。

不一會兒,竇意意胳膊上的紅腫,邊緣部分消下去一小片。

祝明月用兔毛刷蘸取一點胭脂,輕輕地刷上去,一點點補全。

輪到青紫部分,顧盼兒上手,點了幾筆。

綜合下來的成品,沒誇張多少,隻比“原作”嚴重幾分。

顧碧青問道:“臉上要不要畫一點妝容,現在看著太……”氣血充足了。

一點不像剛受過驚嚇委屈的模樣。

不管待會是情到深處還是裝模作樣,竇意意總要哭兩聲的。

祝明月搖頭道:“胭脂不防水,萬一哭起來,脫妝了怎麼辦。”

豈不鬨笑話。

萬分懷念以前那些,哪怕哭得梨花帶雨,也不會花的化妝品。

出乎意料,第一個趕來的是接到溫茂瑞傳信的寧封。

誰讓他離得最近呢。

寧封一身利落的騎裝,出現在萬福鴻,身後的親兵手裡還拿著馬球杖。

溫茂瑞:“你這是上場了?”

寧封搖頭道:“沒,本就是去湊趣的。”

裝備帶齊全,若是要上場,他也能上。

但接到溫茂瑞報信,著急忙慌趕來。

雖然兄妹倆日常誰都瞧不起誰,但親妹妹遇事不管,他還是人麼。

一場馬球賽,看或不看,打或不打,都沒妨礙。

寧封語氣急促問道:“溫六,到底怎麼回事?”

溫茂瑞:“武將軍倆姐姐家的應家外甥和竇家小娘子遇上了,想要強迫人,小嬋和梁五的妹妹在旁邊,兩邊起了爭執。”

“我們剛好路過,就把那小子打了。”

寧封:“打得好!”

寧封先去房間裡瞧了一眼寧嬋,確認她沒受傷,也沒受到多大的驚嚇。說了兩句話,就退出來。

房間裡都是女子,他待在裡頭不合適。

提腳去臨時“牢房”瞧一眼被打成豬頭的應嘉德。

地方是借祝明月的,但看守的人是孫安豐的親兵。

寧封和眾人聚在一起,質問道:“怎麼光打臉?”

看著嚴重,實際沒多大傷害。

忒不專業!

溫茂瑞解釋道:“有沒有可能,不是我們打的。”

打人不打臉,他們有經驗得很。

除了他們,就隻能是寧嬋幾個小娘子了。

應嘉德一個習武的男子,比尋常女子不知強多少。

寧嬋等人有點武功底子,激動加上沒經驗,才會搞成這副模樣。

難怪祝明月要給竇意意“保持”傷痕,這樣才有參加“比慘”大會的資格。

孫安豐小嘴一張,定性道:“哪是我們打的,分明是他自己跌地上,摔的!”

大家都是軍營裡打滾的人,被打的還是摔的,能看不出來麼。

但孫安豐既然這麼說,就是咬死不認了。

這場“事故”關鍵看武家姐弟幾個掰扯,寧家兄妹倆隻是鑲邊。

寧封心下稍安,見屋裡有一個陌生人,問道:“這位小兄弟是誰?”

溫茂瑞介紹道:“營裡新來的將官,相九相娑羅,全副尉的內弟。”

“相九,這是右屯衛的寧副尉。”

相娑羅站起身來,行禮道:“見過寧副尉。”

寧封隻注意到他掛手掌上菩提子串,行合十禮不是更合適嗎!

寧封隨口道:“以後一塊玩啊!”轉頭悄聲問道:“右武衛找個佛門弟子入營?”

滿右武衛打聽打聽,有一個信佛的麼。

溫茂瑞:“人懂規矩,總得看他姐夫的麵子呀!”

關係戶,妥妥的關係戶,必須把這身份砸瓷實了。

相娑羅是右武衛的“秘密武器”,親兄弟都不能透露。

何況連乾兄弟都夠不上的小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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