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全是染紅黃藍的大色。要種就種染紫色的。”
思路打開,膽子放大。
祝明月:“哪些?”
林婉婉:“紫草。”
祝明月:“草是紫色的?”也能算一種特殊的裝飾植物。
林婉婉:“草是綠的,利用的是它的根。”
祝明月下定決心,“就當道旁野草吧!”
恒榮祥用不完,還能往外銷售。
趙瓔珞走訪的是近處的幾家店鋪,“春風得意樓和步步糕少有直接用花入菜,多是用鮮花醬。”
“因前一陣國子監拘那夷中毒之事,長安百姓吃花忌諱頗多。常用的是桂花、黃花。薑掌櫃說前一陣上的清炒南瓜花,廣受食客好評。”
段曉棠幽幽道:“請稱呼它的大名黃花菜。”
林婉婉:“這幾個倒都是黃的。”
桂花常見,不必特意種植。
祝明月:“讓他去找珍玉商量。”
祝明月計劃在度假山莊做鮮花宴,等花開得成氣候,少說要三五年。
長安人民早就把國子監那檔子事拋諸腦後。
實在不放心,就放到客人眼皮底下去做唄。
或者讓客人自己去采花……這條劃掉,萬一采了不該采的花怎麼辦。
祝明月轉頭對林婉婉道:“所以重點仍是你手下那兩家,再給兩天時間,計劃清楚哦。”
威脅道:“過時不候。”
林婉婉立下軍令狀,“放心,絕對沒有問題。”
明兒就去催顧盼兒,死命地催。
段曉棠懷揣著即將擁有一大片花花草草的美好心情,正式複工。
諸將官皆是一片萎靡之色,全憑職業操守,才將工作推進下去。
能玩,誰喜歡上班呀!
連複訓的軍士,好吃好喝養了些日子,跑起步來都不如往日英姿颯爽。
全靠毅力堅持下來。
劉耿文站在跑步的隊伍旁邊,喊道:“看看你們的樣子,火頭營背著鍋都比你們跑得快!”
軍士不服氣,小聲和旁邊人嘟囔,“他們丟下鍋,我們連背影都瞧不著。”
在右武衛,跑不過火頭營,才是正常的。
範成明鬼鬼祟祟湊到點將台邊上,衝段曉棠招招手。
段曉棠立刻跑過去,“說吧,什麼事?”
誰家又出新八卦了!
明麵上的段曉棠:不打聽彆人私事。
暗地裡:但你若說到耳邊,也可以聽一聽。
範成明找段曉棠是有正事的,“你上次不是說,要個會辦佛家法事的嗎?”
段曉棠點頭道:“嗯,人找到了?”
範成明:“有眉目了,你還認識他家人呢。”
段曉棠:“誰啊?”
範成明:“永思的小舅子。”
段曉棠:“啊——”
範成明:“之前不是和你說過麼,他嶽家信佛。”
段曉棠先考慮客觀條件,“不用回避嗎?”
同樣是郎舅,範成達把俞懷光的上位之路擋得死死的。
範成明擺手道:“永思犯不著。”
回避主要針對高階將領,彆說全永思沒拜將,就是拜將。不說全營,中軍他都說不上話。
段曉棠好奇道:“你從哪兒把人翻出來的?”
說起來範成明也是一把辛酸淚,“我先前想找個還俗的和尚,或者在家的居士,一直沒找到合適的。”
這兩類人,通常不會和軍隊打交道。
“我娘子常和相娘子打馬球,一來二去就想到,相家早年也是將門,而且篤信佛教。他家說不定有人。”
段曉棠以前隻隱約聽過,“他家信到什麼程度?”
範成明:“在長安高門裡,都頂頂有名氣。”
段曉棠先聲明,“軍營裡不能傳教。”
範成明:“還用你說,相家這些年也不是白乾的。”
段曉棠:“人怎麼樣?”
範成明:“早年和親長出入佛寺,經文背得滾瓜爛熟,還有大師說他有佛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