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斜睨一眼,你頭再探出來一點,會說得更有底氣。
徐昭然“亡羊補牢”,召來家丁,攔在人群聚集處之前,拉起一道可有可無的防線。
相如蓮花緊盯著旁邊計時的線香,心下默念幾個數。
“鏜~”比賽結束。
各個疾騁的駿馬停下來,緊盯著兩邊的旗幟。
紅隊比綠隊多一麵旗。
相如蓮花顧不得許多,跑入場中和隊友們抱在一起,“我們贏了,贏了!”
陳靈芝滑下馬,和寧嬋抱在一起,喜極而泣,“贏了!”轉過身用衣袖擦乾淨奪眶而出的淚水。
白秀然一手拉著馬韁繩,另一邊迎接一個個撲過來的隊友。
論被投懷送抱,她才是今天的第一人。
綠隊的氛圍沒有紅隊那麼好,全體在場上呆愣了一會。
她們的狀態遠沒有紅隊好,從一開始就拚儘全力,沒有一絲保留,拚到最後,還是差上一籌。
白秀然緩步過來,抱住裘彥慧,低聲道:“我們打得很好,不是麼!”
打出了風采,打出了水平。
她們分了兩支隊伍,但為了同一個目的。
裘彥慧回應道:“是啊!”但還是想贏怎麼辦。“下次再打!”
白秀然一口答應,“好!”
今日之後,會有更多的女子加入馬球隊。
白雋興奮道:“勝了,三娘勝了!”
徐昭然微微吐出一口氣,“好險!”
南衙這邊與有榮焉,紅隊勝了,和他們壓北衙一頭有什麼區彆。
北衙也不是全然失落,說不定誰七拐八拐就和紅隊有關係呢。比賽之初就聲明是私下玩耍。
莫良弼樂樂嗬嗬過來道喜,“恭喜恭喜!”
眾人紛紛見禮,“譚國公。”
莫良弼走到白雋麵前,“梁國公,有女如此,夫複何求!”
白雋止不住得意,“那是那是,”再八卦道:“你今兒坐莊,輸贏如何?”
莫良弼好賭,深知賭博的本質,“哪有輸的莊家呢!”
袁奇:“哦?”
莫良弼:“輸贏一道非紅即綠,但不好意思,我侄女進球最多。”他也是過來顯擺的。
所有人都瞎下注,白秀然裘彥慧投注的人最多,但樹大招風,她倆也被防守得最嚴密。
兩人都不是隻圖自己出風頭的性子,大局為重,以身為棋吸引更多注意力,給其他人留出機會。
莫良弼的侄女是冷門選手,被投注得少,一來二去,豈不變成莊家通吃。
白雋把那句話還回去,“雙喜臨門啊!”
先前放出話來全擔著,白雋不可能一個個和莫良弼對賬。
轉身交代道:“二郎,把家裡珍藏的美酒都運來。”他包了。
白家少飲酒,再藏下去,全變陳釀了。
白湛生怕白雋變卦,爽快答應:“好!”
不用再討論排兵布陣,所有人聚集在一個候場區。
場上是對手,場下……
相如蓮花走到一個綠衣女子身邊,不得不服氣道:“上半場你常截我的球……”自己隻能打半場,人家能打滿全場,就是更強。
綠衣女子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是一張略顯稚嫩的麵孔,遲疑道:“娘子是?”
相如蓮花萬般話語都堵在喉頭。
裘彥慧趕忙打圓場,“相娘子莫誤會,麗卿不大認得人臉。”有些輕微的臉盲。
所以上半場截相如蓮花亦或彆人的球,沒多大差彆。
隻是相如蓮花被搶得格外多,差點被搞崩心態。
莫麗卿抬起頭,認真地觀察一番相如蓮花的五官記在心頭,“相娘子,抱歉,我確實不大認得人。”
有時候見人不打招呼,會被認為失禮。實際根本沒意識到眼前的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