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0章(1 / 1)

段曉棠立馬撇清關係,“右屯衛的不清楚,但右武衛定的菜單裡,沒有這道菜。”

她不做,更不吃奇怪的東西,誰會想吃狗血做的血豆腐。

白湛低聲笑道:“黑狗血,真是能想啊!”

黑狗血,辟邪!倒在吏部衙門門口,諷刺意味拉滿。

孫無咎看熱鬨不嫌事大,“就這麼完了?”

吳越和吏部結的梁子一盆狗血完事,是不是顯得太心胸曠達了。

徐昭然:“世子見車倒了,急忙讓身邊的南衙子弟們上去幫忙,一個個提桶抱盆就衝上去了。一頓潑灑下來,吏部前堂連塊下腳地都沒了,不是水坑就是血坑,連房梁上都是血。”

吏部沒有的部門榮譽感,但一時之間生出集體恥辱感——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

王寶瓊對吏部的印象隻有先前各種扯皮,導致杜喬被迫外放。哪怕作為局外人也看得出吳越對吏部忍無可忍。

唯有一點不解,“吏部這麼招人恨?”

段曉棠:“三州刺史和屬官一路快馬趕到行營候命,跟在大軍後麵安撫地方。結果仗打完了,吏部第二批官員還沒過黃河。”

州郡官員跑那麼快,除了人家覺悟高,還因為他們是皇帝當朝點選的,沒經過吏部“禍害”。

段曉棠:“氣得世子直接放話,五天內趕不到大營,就不用來了。”

封令姿暗道,高良平他們從長安疾奔慈州,也隻四日。

固然他們常在外跑,耐得住辛苦奔波,路程都在安定範圍內……但留給候補官員五天,吳越還是太大方了。

白秀然:“出征前就在扯皮,戰後還沒落定。”

吏部不把吳越當回事,還是不把軍國大事當回事?難怪吳越會把殺俘的責任往吏部身上推。

吏部估計還覺得冤枉呢,他們選官任官,何時牽涉到殺俘,殊不知牽一發而動全身。

段曉棠:“原先世子隻想整治陸德業,但後來……”恨上整個吏部了。“陸德業有說法沒?”

好久沒關心這件事了。

徐昭然瞟一眼孫無咎,鎮定道:“他和鄭奇文褫奪官職,流放嶺南。”

大吳對貪汙受賄甚至賣官鬻爵的懲罰都不重,高行之落得貶官嶺南的結果,是因為沾了謀反的邊。

正常處置,通常是貶官或者剝奪官職,絕不到流放嶺南的程度。

徐昭然:“陸德業的親兄弟、兒子、女婿全部被剝奪官身。”

吳越懂什麼是“直係”親屬,用事實證明,他絕非大度的人。上回集體參劾,那些彈劾他的人親屬不就倒了黴。

得罪他之前,最好考慮清楚,你的親戚經不經得住他的報複。

像這般受親屬牽連,視罪行輕重,一般就是貶官地方,重點的專往不毛之地貶,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但陸德業“家風”存疑,為免他們為禍一方,還是扒成白身為妙。

段曉棠氣憤道:“那麼多人的前程就隻換了他一個流放嶺南。”

白秀然:“至少他家三代難翻身。”許多家族沉寂一代人,就再難奮起了。

杜謙心下擔憂,低聲問道:“世子不會有事吧?”

衝擊官衙是大罪,吳越是段曉棠的靠山,收拾的又是“害了”他哥的吏部,頗有一種同仇敵愾的心情。

柳恪一手捉住要去炕邊逗弄李弘安徐六筒的柳三郎,“恐嚇”道:“逗哭了,你哄?”

轉而回答杜謙的問題,“世子大勝歸來,不會有大事。”

一院子人立場堅定的看吏部的笑話,沒有一個想出來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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