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成明急道:“有我的嗎?”
陳彥方一頓,“範將軍,我這兒沒有。”
能勞動吳越身邊頭號護衛出馬,沒道理給段曉棠送不給範成明送。
範成明氣憤道:“我難道是野生的嗎!”明明他都記得給家裡寫信,家裡居然忘了他。
當即摔了帳簾回去寫信,控訴家人無情無義的行徑。
尹金明等人跟著告退。
段曉棠捏著信封的厚度,拆開來看,不出意外大信封套小信封,隻收信人有些出乎意料。
不緊不慢地拆開信來看,段曉棠輕歎一聲,“祝總玩的大啊!”
心底衡量一番,去後勤輜重的地方找到收信人,信往桌上一放,“你的信!”
莊旭抬頭不屑道:“我沒信!”和家人信件來往頻繁的隻有段曉棠一人。
段曉棠:“真的,祝總寫的。”
莊旭第一反應不是驚訝,而是雙手擋在胸前,做出一個防守的姿勢,“我何德何能,你彆開玩笑!”
他和祝明月從未私下傳過信,若有消息都是段曉棠居中轉達。
段曉棠努努嘴,“你自己看!”
莊旭眼神落在信封上,他和祝明月算過那麼多回賬,怎麼可能認不出對方的字跡。難掩訝異,“怎麼會給我寫信?這男女……”
段曉棠打斷道:“祝總眼裡男人隻分兩種,有用的和沒用的。”
段曉棠話說到這份上,莊旭毫無壓力的拆開信,嘴上卻玩笑道:“我算變成有用的了?”
段曉棠搖頭晃腦道:“沒用的她不會搭理。”
段曉棠幾人的言語行事直白,莊旭不敢苟同,有時候需要給旁人留一些顏麵。
莊旭神色越來越慎重,眼睛微微眯起,生怕錯認一個字,確認道:“祝娘子想吃下所有繳獲?”
段曉棠糾正道:“是普通貨物!”字畫古董難以定價脫手。
段曉棠既然能開口,就是評估過此事的風險並且樂見其成。這麼大的事情,莊旭做不得主。
莊旭:“得請示世子和薛大將軍。”
祝明月寫給莊旭的私信最終落到吳越手裡,公事公辦的語氣,瞧不出半點脂粉氣。
吳越說一句題外話,“為什麼祝娘子的字能寫得好,你就不行?”
段曉棠無所謂道:“因為我沒有一個熱衷書法的長輩。”
薛曲更關注利益,“真能做到比市價高半成?”
祝明月不是第一次幫兩衛處置戰利品,過往合作愉快,但第一次開這麼大的口。
彆看半成不多,算上規模可是一筆不少的錢帛。
段曉棠複述重點,“做不到她掏腰包補上,最遲三個月內結賬。”
吳越:“祝娘子近來發了橫財?”
隻看明麵上的產業,祝明月在長安也算一路豪商,但她私底下來錢的路子更多,讓外人摸不著底細。
右武衛算自己人且隔行如隔山,段曉棠沒必要遮掩,坦然道:“這些東西她是用來招商引流賺吆喝,沒打算掙錢。”
莊旭彷佛被人掐住脖子,“不掙錢?”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段曉棠:“明月在西市附近的光德坊搞了一塊地,打算開鋪子。”
莊旭認知不足,“鋪子?”一間鋪子能吞下海量貨物?
段曉棠:“光德坊有塊低窪地,她拿下來快填平了,東西就放在那兒出手。”
說起這片窪地,幾人都有所知曉。位置好但太臭了!
莊旭難以置信道:“祝娘子才回去多久?”那麼大個坑就填平了
如果段曉棠在長安,以權謀私把右武衛的軍士調出來,也需要好一段時日才能做完。
段曉棠將祝明月的計策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