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4章(1 / 1)

結論便是:“兩衛在外緊緊逼迫,哪怕單俊達投降意真,隗建柏遊景煥暫時都不會動他,反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兵權就是底氣,內耗需要實力。單俊達與其說是下屬,不如說是小股東,如今想的不過是腳踏兩條船,留條後路而已,無論給自己還是家人留。

大小股東之間關係千絲萬縷,牽一發而動全身,擅殺單俊達說不定引發崩盤。

莊旭不忍心自己的“毒計”就這麼廢了,“難道什麼都不做?”白白放過這個把柄。

段曉棠:“信照舊放出去,有時候一點點猜忌大有作為。”

互相猜忌的人,怎麼可能在對外時拚儘全力呢?

吳越將打擊擴大化,“河東與三州接壤往來不斷,”說不定現在絳汾二地中還有他們的姻親舊眷,“讓那些河東子弟,不,他們家中長輩給兩地的熟人寫信。”

年輕人說到底隻是小輩,不能做家族的主。

吳越曾翻閱過氏族譜係,三州與河東世家有聯姻之舊,其中若有人卷入亂軍,誅九族時將河東世家全拉下來不大可能,但的牽連一二是可以的。

現在讓他們寫信招降,是為了洗乾淨他們可能沾上的泥。

吳越:“絳汾二地卷入的士族豪強,若誠意投降,可以酌情輕判他們的罪行。”比如家族裡少殺幾個,多流放幾個。

若說赦免,鬼都知道是假話。吳越給人感覺文弱,但他一路征戰,從不搞綏靖,甚至還有點不死不休的意味。

莊旭:“世子恐怕得親自和那些河東子弟們談。”涉及家族延續,他出麵傳話分量不夠。

吳越從善如流,“讓他們稍後過來吧!”既然要猜忌,隻幾個人哪行,所有人都猜忌起來才好。

不光要亂軍中人互相不信任,還要他們對治下豪強士族心生疑竇。絳汾二州亂到如今的地步,留下來的絕非羔羊。

到下午時,耿鴻回文書營補了一點上午沒完成的任務。到校場時見這兒也沒多少人,疑惑道:“河東那幫人呢?”

冉智明:“似乎被世子召去了。”上午找他們,下午找河東人,也不知道吳越一天天在忙什麼。

耿鴻從袖中摸出一封書信,遞到杜喬手上,“長林,這是通過吏部公文傳來的家信,緩了好些天才收到。”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杜喬心中千般火熱在看到信封上的文字涼了半截,“杜喬安啟,杜若昭寄”。

信不是家裡人寄的,也不知長安哪位朋友的手筆。

杜喬不急不緩將信收入袖中,神色如常向眾人道:“是家中幼妹代筆。”

此刻薛宇達等人剛從帥帳出來,回到裝飾得精致的營地。

司馬修永:“這信到底報不報?”他們在行營角色既是人質也是信使。

薛宇達:“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易。”他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錦上添花或者說落井下石。

從每日接觸的文書來看,雖是遲了幾日消息,但可見前方形勢大好。

這時候河東世家站出來作保招降,手到擒來。日後這些功績都會轉化為家族的勢力以及他們本人進階的資本。

來行營的世家子弟有的是嫡支的承嗣子,身份貴重,比如薛宇達柳星淵,有的隻是家族中身份相對受重視的年輕人,甚至都不一定是家主一脈。

唯獨裴子卓有些迷糊,“給誰寫啊?”大哥還是伯父?

柳琬知道裴家的情況,“都寫吧!”家主是大房,兄弟倆是二房。偏偏裴子晉已經出仕,眼看就是裴家下一代的中堅。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