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9章(1 / 1)

謝靜徽:“鳳金娘說的,工錢攢起來,給她做衣裳買蛋糕。”

因為高德生的關係,加之年齡相仿,幾人和新來的高鳳金說得上話。

何春梅收了女兒的工錢,但姐妹倆私下打絡子掙的外快由著她們自己花用。

朱淑順端木盆進來,盆沿上搭著一塊巾帕。水盆放在桌子上,將帕子在剛打上來的井水裡浸濕擰乾,招呼道:“快敷一敷。”

杜若昭乖順地接過,“謝謝朱師姐。”

因為端水大師林婉婉的操作,林門排序混亂,小姐妹們私下稱呼名字,正式場合按照入門年份稱呼一句師姐師妹。無論怎麼算,杜若昭都是最小的一個。

姚南星暗道這幾日的學習任務並不重,怎麼把眼睛哭腫了?

學到水窮處,哭泣發泄是常事。故而幾人對如何“善後”極有經驗。

杜若昭不可能和同門說,她不是念書崩潰,是想杜喬想的。其他人雖在長安,未必了解朝堂風雲,更不知杜喬外任已成定局。

謝靜徽繼續方才的話題,“他們背什麼書?”連湯頭歌都不念,還要看醫書嗎?

丘尋桃:“師父和鄭大夫整理出來,關於藥材藥性和炮製辦法的小冊子。”

教室門敞開,趙金業在門口敲一下門引起眾人注意。

“趙師兄。”

趙金業:“若昭,外頭有人找。”

杜若昭眼睛敷過幾輪,紅腫情況不似之前顯眼,慢悠悠站起來點頭道:“哦。”

兩人出門往前頭大堂走,趙金業透露進一步消息,“是一位姓危的小郎君。”

杜若昭站在大堂門口,果不其然是危泰初,緩緩走過去,問道:“來買山楂丸麼?”藥櫃跟前有人直接買呀!趙金業不是墨守成規之人,她們饞的時候都拿山楂丸當零食吃。

危泰初點頭複又搖頭,“杜小娘子,能不能找個好說話的地方?”

杜若昭:“跟我來。”領人去休息室。

大門敞開,危泰初直言:“是我父親讓我來的。”

危弘博和杜喬同衙為官,隻是點頭之交,不翻留存的檔案,連杜喬住在哪裡都不知道,好在記得他妹妹在濟生堂學醫。

杜若昭印象裡的危弘博,溫和儒雅,隻是家裡的飯菜實在難吃。

危泰初試探道:“你大哥的事知道吧?”

杜若昭默默點頭,回想起杜喬和危弘博的對話,不到深情厚誼的地步,讓兒子來傳話

危泰初:“你家如何打算,留在長安還是去慈州團聚?”

杜若昭保持警惕,“問這些做什麼?”

危泰初:“我父親要去慈州公乾,你們若是要走可以同行,亦或給杜大人送些衣裳日用去。”

杜若昭:“令尊是為首之人?”本該稱呼伯父,但杜喬危弘博平輩論交,跟著喊差輩了。

危泰初:“隨員。”

危弘博從前隔一兩年總會遇上一回去外公乾,現在吏部的名聲壞了,出去不知道結果如何。

危家娘子氣急放言,不如回江南老家去,省的受氣。

在哪兒做官都行,富庶之地更好,但若不明不白的被“賣”出去,卻是折辱。

危泰初不想回老家,他有記憶起就在長安,加之實在吃不慣所謂的南方菜。回去後請再多的庖廚恐怕也無濟於事。

前一批派去公乾的大部分辭官,剩下的要不撂挑子要不活隻乾半截,後者優秀代表杜喬耿鴻這對好搭檔。連鎖反應下來就是除了任官以外,長安還得派出第二批公乾隊伍。

一時間人人自危,病假人數直線攀升,尤其在不當人的吏部,缺員情況更嚴重。他們沒有集體榮譽感,但眼下集體缺乏安全感。誰知道會不會舊事重演,公乾變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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