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9章(1 / 1)

武俊江揶揄道:“這幫人能成嗎?”一個個看起來膽小如鼠。

雖然不知每個人的履曆,但大體背景都曉得,爹不疼娘不愛,祖宗三代找不出一個高官顯貴。

餘項明聳了聳肩,“高陽能不能解脫,就看這一回。”

右屯衛兵力少,跟來將官更少,翁高陽領了監管俘虜的活計,徹底不能動彈,背地裡鬨著要死要活。

比他更慘的是孟章,翁高陽的對象是俘虜,眾所周知俘虜命賤,稍有反抗打殺便是。

孟章統領的是郡兵,有官身有官職還自帶糧草,既要把關係搞好,又要貫徹兩衛的戰略意誌,還不能同流合汙……這一失足,可就是千古恨。

哥兩一對難兄難弟,天天欲仙欲死。

剛入營柳琬就被範成明著人引去和柳星淵彙合。

柳星淵早得了信,遠遠迎出來,調笑道:“十一郎,不在家陪弟妹侄兒,跑來隨我吃沙子。”

柳琬悠然道:“好男兒誌在四方。”

兄弟兩靠近些,柳星淵低聲道:“那你可找錯地方了,哥哥我呀在這就是處理文書的。”而且是無關緊要的文書。

以柳星淵的出身,出仕不難,吳越幕府的經曆是鍍金,但並不十分重要。他在此無非表明河東柳氏絕無違逆之心。

一群人中稍稍混出頭的是薛宇達,靠的還是薛曲的裙帶關係。

柳琬悄聲道:“七哥以為,兩衛比之洛陽軍如何?”

也就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柳星淵才說得罪人的實話,“一個天一個地。”

文書再不緊要,也關乎大營方方麵麵,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若南衙十二軍衛都有如此實力,大吳江山何愁不穩固。

柳琬直言:“我在洛陽亦是聽聞,洛陽軍罵聲一片,先前守土之功全折進去。”

柳星淵不服氣道:“他們隻有守沒有功,功勞是範李二位大將軍的。”

這兩人一個來自南衙,一個出自邊軍,都不是洛陽本地將官。

柳星淵轉入正題,“這次吏部派遣的官員足額嗎?”

時至今日他也看出來,兩衛缺糧是假,缺官是真,但這事並沒有往外說。

亂軍搜刮本地民脂民膏,過一道手最後落進兩衛的口袋裡,怎麼可能缺糧。

但諸多郡縣官員罹難,地方無人治理,才是掣肘兩衛進軍的一大要素。

柳琬遲疑道:“或許隻夠文城一地。”

柳星淵脫口而出,“來者何為焉!”

三郡疲敝,缺的是三郡的官,隻補一郡算什麼道理。

這次鍍金對柳星淵而言可有可無,但他現在和吳越兩衛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吳越平亂平的難看,對他有何好處!

柳琬不知內情,“七哥,局勢果真艱難到此嗎?”

柳星淵:“戰事稍有起色,世子便在河東子弟間求賢,詢問是否願去地方任職。”

吳越沒有任命官員之權,許出來的多是流外官以及曹吏,除了家道中落的旁支子弟,沒幾個願意去的。

柳琬:“恐怕這次吏部的結果,也不會讓世子滿意。”

朝廷尚書省下吏部,折騰幾個月,還是一個草台班子。

柳星淵為領隊的陸德業默哀一息,便放到一邊去。旁人榮辱與他何乾,最後鍋還是吏部背。強扭的瓜不甜,吳越又不可能硬逼著一群河東子弟出仕。

全永思散步到營門口,見曹學海從營中帶出幾架車,正在營門口裝卸,祝明月的車架並不入營。

全永思問道:“東西打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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