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然:“你應該會畫一點吧!”難道是不願暴露身份?
段曉棠:“還沒準備好呢,範二拿著一堆水粉胭脂,往我臉上狠狠地拍。我這輩子都沒那麼醜過!”怨念深重。
白秀然笑的肩膀抽抽,“他不是成親了嗎?”
經過牛府一事,白秀然和俞麗華陳靈芝妯娌兩關係不錯。
對白秀然不待見範成明這件事,她倆可謂接受良好。
有些經驗不過是推己及人,段曉棠靈光一閃,“所以有次你眉毛一高一低,徐昭然畫的?”
白秀然右手按住眉角,急問道:“哪次,很明顯嗎?”
段曉棠:“具體哪次忘了,也不是很明顯。”
段曉棠當時都沒注意到,還是林婉婉嘟囔了一句。
林婉婉眉毛生的有些稀疏,以前都用劉海擋著,故而格外在意旁人的眉形。
白秀然極少上妝,突然擼一個全妝,林婉婉當然會注意到有點不協調的眉毛,好在不影響整體效果。
段曉棠沒想到真詐出來了,笑道:“徐大公子的手藝還需要精進!”
半晌反應過來,“他要真會,才該擔心啊!”有時候笨手笨腳挺好的。
白秀然氣不過,在段曉棠胳膊上輕錘一記。
歌者連唱幾曲,總算讓兩位各種意義上的“家裡蹲”,了解一些長安流行趨勢。
白秀然問道:“還想聽什麼?”
段曉棠手肘支在桌子上,雙手托腮,考慮了好一會,她對長安的流行樂文化並不熟知。
瞥一眼白秀然的大肚子,“詩三百,思無邪。詩經裡的歌會唱嗎?”
歌者:“會唱一些。”看得出來,這二位純粹想消遣消遣,沒其他想法。
這時候不可能現搜曲譜樂譜,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段曉棠:“那唱《關雎》和,”停頓一會,轉頭問道:“有一句詞,呦呦鹿鳴?”
白秀然:“《鹿鳴》。”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歌者聲音婉轉悠揚,舞者在場中起舞,以肢體模仿動作,仿佛一隻林中活潑的小鹿。
及到徐昭然回來,在廳門口轉悠幾步,方才問道:“你們怎麼了?”
段曉棠雙手支頜,“無聊啊!”
徐昭然眼角輕掃一眼廳中“寒酸”的排場,看得出來,兩人確實是無聊的緊。
段曉棠招呼徐昭然,“快坐,我們剛才看了幾個節目,還不錯。”
讓舞樂精彩節目重演。
徐昭然在邊角位置坐下,衝白秀然苦笑道:“這是我家!”
白秀然隻輕輕點點頭,確認他的“家主”地位,轉頭問段曉棠,“晚上想吃什麼?”
段曉棠想到徐家的“養生夥食”,怎麼也不肯留下來陪他倆同甘共苦,“我回家吃!”
徐昭然替白秀然剝核桃,閒聊道:“勝業坊沒人嗎?”
段曉棠長歎一口氣,“每個人都有事,就我一個人閒下來。”
這個時間差,很要命!
白秀然:“做什麼去了!”
段曉棠手指輕壓,按出兩粒花生,“家裡那幾個,忙著摟小錢錢,房東出門吃席,長林衙門有事,玄玉在為年後做準備。”
徐昭然:“地方定下來了?”
段曉棠點點頭,“嗯,邊郡!”
具體情況,三人都不多言,涉及到李君璞的前程,走漏風聲,說不定橫生枝節。
段曉棠在徐家混了一頓乾果舞樂,頂著寒風騎馬回家。
去偏房看過幾隻大小貓,指著幾隻小狸花道:“我找到他們爹了?”
林婉婉:“是哪個?”
段曉棠:“隔壁李家看糧庫的。”
林婉婉:“其他的呢?”
一胎貓崽,未必是同一個父親。其他幾隻,肉眼可見花色不一樣。
段曉棠:“還沒找到。”多給富貴喂兩條小魚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