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1 / 1)

“當初父親擇婿,有好幾個人選。借著外家的名義場地組織過一場馬球賽,每一個我都見過。”白秀然鄭重道:“是我選的他!”

段曉棠哈哈笑道:“因為他最好看?”

白秀然遲疑一會,終於正視本心,“有這方麵原因。”

“印象裡他是個小胖墩,馬球場上再見時差點沒敢認。”

段曉棠捂著肚子笑,“我就知道是這樣。”

白秀然輕輕拍拍段曉棠的肩膀,“曉棠,你不用擔心,我以後日子不會過得差的。”

女子嫁人是第二次投胎,話一點也沒錯。

“他性情本事家世都不錯,家裡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最重要的是,他看重我。”

不管這份看重是為自己這個人還是為了背後的白家。不敢奢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以後肯定能相攜相伴走下去。”

千言萬語堵在心口,段曉棠隻能道:“房間一直給你留著,以後若是不開心,就來這裡。”

白秀然感動一刹那,隨即反應過來,“這是柳家的宅子。”

“催催祝總,儘快給我們起大宅。”段曉棠說話的語氣半點沒有寄人籬下的卑微。

白秀然:“催有效果麼?”

段曉棠算算祝明月現在身上背著的任務,林婉婉的山地、塢堡、冰窖……

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祝總不動如山。”

兩人閒話稍許,等段曉棠頭發晾得半乾,用發帶紮起來,收拾齊整去杜喬所住的西院。

早先祝明月和白秀然各自給杜喬送過不少兵書,其中有不少重複的。

杜喬會覺得浪費麼,不,隻覺得剛剛好,一本用來收藏,一本用來閱讀。

至於教兩個女人兵書,其中一個還是正在練兵的小將,也彆指望他有心理壓力。

一個普普通通,曾經被土匪俘虜不通兵事的文人。

他的性命名聲都是被段曉棠白秀然兩個女人撈出來的。

生死之間,大徹大悟。

屋內悶熱,三人索性在樹蔭下搭了一張桌子。小書童杜墨將冰涼的井水潑在石板上,希冀能涼快些許。

三個人三本書,段曉棠和杜喬搖著折扇,白秀然用團扇,呼啦啦地一直扇。

段曉棠少有學習條件這麼艱苦的時候。

杜喬:“《六韜》六卷六十一篇,近兩萬字。一日講不完,剩下的一半我們五日後再說。先看文、武、龍三卷。”

“《六韜》《三略》並列,《三略》托名黃石公,實際應該為王莽篡漢之時所著。”

“內容如何?”段曉棠絕不迷信知名作者,文好可破。

黃石公若非傳書張良,說不定史書查無此人。

杜喬頓了頓,“我沒讀過。”

說起下一步安排,“《六韜》之後,原本安排的是《司馬法》。”最穩妥的辦法當然是挑知名的來,按照時間線講述。

“但玄玉說《司馬法》多為三代兵法,講述古代軍禮,於你並不實用。建議先讀《尉繚子》再讀《吳子》。”

杜喬不通兵事,但他文學素養足夠讀通兵書,然後講解給段曉棠。

“就這麼辦吧!”段曉棠沒想到幾人打了一晚上麻將,連字都稱呼上了。

他們無緣得見李君璞年少氣盛時論兵的風采,但朋友間私底下交流,徐昭然和白湛抓不住他半點錯處,隻能腹誹教書的本事太差,難找到合格的衣缽傳人。

他不曾從軍領兵,但趙括紙上談兵,隻要不上戰場,一樣是兵法王者。

信李君璞,少走彎路。

杜喬放任段曉棠和白秀然互相抽句子翻譯,洗手後撚起一塊剝好的核桃果肉塞到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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