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1 / 1)

故甫一進門,急忙問道:“三娘,出什麼事了?”

白秀然理清來龍去脈,“曉棠昨日被河間王抓進右武衛大營,今早父親親去,沒有把人要回來。”

李君璞心念電轉,“中間是不是有誤會?”段曉棠並非惡徒,河間王也不會欺壓良民。

種種大事當前,範成明吃霸王餐逃賬的事隻是開胃小菜,白秀然一筆帶過,真正的重頭戲在後頭。

“昨夜曉棠避開右武衛大營重重守衛巡邏,在沒有驚動一人的情況下外逃。最後關頭被臨時巡夜的河間王抓了現行。”

故事走向曲折離奇,從一頓霸王餐到差點被端掉的右武衛大營。

李君璞難以置信,“真的?”

白秀然點頭確認,“真的。”

徐昭然隻得感慨,“那可是右武衛大營。”數千人的大營,居然差點叫人逃了。

原先段曉棠說若是抄了賭場的底,他有把握在對方不動用弓弩等遠距離武器的情況下逃出生天,本以為是戲言,沒想到居然成真了。

對象從賭場打手變成右武衛大營,等級差了十萬八千裡。

李君璞見眾女臉上並無哀戚之色,再確認一次,“人還活著嗎?”

林婉婉猛點頭,“活著。”仿佛將頭當木魚,多點一次,就能多為段曉棠續一秒。

隻要不是當場被當做奸細砍了,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畢竟段曉棠犯的事太大了,顯出的本事也太大了。

但從白雋铩羽而歸來看,轉圜方向大概不儘如人意,至少不如段曉棠的意。

李君璞不解,“他為何要逃?”

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毆打朝廷命官衝撞王駕罪名有待商榷,但絕對不到要冒險逃營的地步。

以李君璞對段曉棠的了解,他不如孫無咎一般熟諳律法,但絕不會分不清二者的差彆。

民法與軍法相較,必然軍法更重。

徐昭然岔開話題,“肯定有他的理由,或許是被河間王的陣仗嚇著了。”

段曉棠逃營的理由自不必多說,一個女人,根本不可能在軍營裡待下去。剛好藝高人膽大,冒險一試結果撞到了鐵板。

徐昭然說的話李君璞不敢苟同,段曉棠行事低調但絕不是個膽子小的。“現在是何情況?”

祝明月:“被河間王上了兵冊,暫充親衛。”

李君璞心底頓時五味雜陳,麵色變換不定。冷靜些許時候,方才問道:“他不願意?”

林婉婉臉皺成一團,“肯定不願意呀!”

河間王的看重,對他人是青雲路,對段曉棠而言是斷頭路。

白秀然急切道:“所以曉棠讓我們來找你。”

“找我?”李君璞手指著自己,“梁國公都做不到事,我也沒辦法。”

從河間王手裡搶人,李君璞自認沒那個能耐。

顯然在段曉棠的認知裡,春風得意樓的廚子比河間王的親衛更有前途。

做一份不喜歡的工作有多痛苦,沒有人比李君璞更有發言權。雖然不理解,但選擇依從他的心意。

祝明月猜測段曉棠也沒真指望李君璞真能把人撈出來,更多的是想借助他第三方又熟悉軍事的身份,想一想有沒有其他的門路可以走。

“有沒有可能把曉棠從軍營裡,合情合理合法,還不得罪河間王的前提下“偷”出來。”

一個“偷”字道出祝明月的本意,欺上瞞下,瞞天過海。

李君璞心底罵一頓段曉棠昏了頭的選擇,嘴上實心實意地出主意,“看願意付出怎樣的代價,最直接的辦法——殘疾,缺胳膊少腿,選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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