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白三娘子欣然邀請,“你們人生地不熟,家中屋舍眾多,到長安後不如隨我居住。”兵書和良種一為致謝二為求庇佑。

祝明月暗歎白三娘為人厚道,主動提出庇護之意。“我們三人散漫慣了,高門大戶規矩不習慣,想著在外或買或賃屋居住。”

白三娘道:“也好,你們可記得常來白家找我說話。”

在門口送彆時,白三娘問出心頭疑惑,“我生在後宅,為何找上我呢?”

祝明月微微一笑,“因為隻有三娘子你,才能理解同為女子的惶恐與勇氣。”

白三娘頓時領會,“的確如此。”

夜色沉沉之下,書房內燭火通明。

梁國公白雋手上握著《孫臏兵法》,一邊看一邊拍著自己的大肚子。

待將書卷放下,白湛湊過來問,“父親覺得如何?”問的是真假。

白雋:“雖有些許不合時宜之處,但孫臏之時尚車戰,不似如今以騎兵為重。可惜隻剩殘篇。”如此說,自然兵書為真。“大郎,抄寫後長安和晉陽老宅各放幾份。”

梁國公才是白家諸人中唯一真正上過戰場的,年輕時也算一員驍將。如今擔著沉迷酒色的帽子,一來避免天子也是他好表弟的猜忌,二來長子長成能掌住家中事務,三來本身骨子裡就是愛享樂的。

幾重因素之下,自然而然昏聵了。

白雋:“那紅薯你們看得如何?”這才是真正緊要的東西,若真能種出來,不論拿來博聲名還是擴充實力都是上上之選。

兵書為真,紅薯的可靠性又上去幾分。那句“反正不要錢,不如試一試”正中下懷。

不求三千斤,產量對折一千五百斤亦是極為可觀。

寫的實在詳細,白湛挺起胸膛,“看了附帶的種植說明,我覺得我也能種。”

白旻笑道:“二郎,你癡長到十五歲,可曾下過地。”複又向白雋請命,“父親,不如我這就吩咐下去,在莊子上的種了。”

白雋思考一會,“帶去長安田莊,挑幾個嘴緊的奴仆。”

白旻:“長安閒雜人等眾多……”說的閒雜人員,實際指的天子和其他重臣,消息容易走漏。

白雋下定決心,“誰說種的糧食,這不是給你妹妹種的花嗎!”

這等緊要東西還是放在眼皮底下放心,連理由都找好了。何況紅薯果實長在地下,隱蔽性極高。

白雋誇讚道:“不過他們三人到底有些胡鬨,若遇到不知輕重的真將紅薯烤了,追悔莫及,還是我們三娘明事理。”

白三娘主動解釋原因,“段郎君不沾事,祝娘子林娘子兩位女郎,自然是尋女兒說話方便。”

白雋道:“最重要的是三娘慧眼識珠。”

白家兄弟倆紛紛附和。

春光正好,山色鬱蘢,間或點綴幾棵早開的花樹。

官道上行人馬匹車輛往來絡繹不絕,話語中經常提及一個詞。

“長安”、“長安”。

林婉婉揮著鞭子趕車,雙腳落在車轅上晃來晃去,打著哈欠,眼眶裡擠出兩滴生理性淚水,“我們離長安還有多遠?”

段曉棠騎在馬上,緊抓著韁繩,“一百二十裡。”

祝明月提醒道:“不要太用力,抓的越緊,馬兒越緊張。”

祝總的馬術培訓班開班收徒,第一位學員段曉棠剛剛上崗,看來進度喜人,已經能獨立騎馬。

林婉婉百無聊賴,舉著馬鞭隻能在空中虛晃,半點不敢沾到馬兒身上。

一百二十裡,以前刹一腳的事,現在得親自揮著馬鞭在路上折騰三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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