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杜喬:“這,這……”這怎麼可能呢。

從前遇到的逐利之人是奸商貪宦,無一不是吃相醜陋。若祝明月她們也是逐利之人,怎的覺得並不醜陋呢。

段曉棠拍拍杜喬的肩膀,“想開點,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

杜喬反問,“你也同意?”段曉棠應是三人中最遵守規則之人。

段曉棠總不能為了安慰彆人胡說,“嗯,追求利益也要有底線。”

杜喬試圖找出一個合適而不冒犯的形容,卻徒勞無獲。“我無法想象你們家鄉,是怎樣群魔亂舞的地方。”

林婉婉豎著大拇指,“形容的非常對!”我們自己罵得比這刻薄多了。

杜喬一時不清楚,真的在誇自己嗎。

獨自一人走到最後思索,白湛湊過來,“長林,可想清楚了?”

“沒有。”杜喬眨巴眼,難道你想明白了。

白湛:“論跡不論心。”

若隻求利益,三人在山寨中不會護著那些弱女子,自己脫身即可。

拿到第一桶金時不會惦念那些前程未卜的女子,顯貴近在眼前也不會特意湊上來。三人貌似與自己親近,但有無投靠之意還是能看清楚的。逐利卻比許多標榜道德君子的人更高尚。

白湛生於高門,權術無師自通。

祝明月等人先將布匹分於貞娘等人,何金多得一把劍。

回到小院從“戰利品”中取出一套文房四寶加上布匹送到對麵杜喬屋裡。

看到布匹杜喬才記起,二十六匹,從山寨中逃脫的所有人都有,除了死去的五娘和梅香。

林婉婉藏在背後說道:“你一直都在幫我們,照我說送錢最劃算,她們非得說文人清高。”

杜喬被弄得哭笑不得,“如果是你呢?”

林婉婉對祝明月拋媚眼,“還用想麼,請儘情的用錢砸我。”

一番插科打諢杜喬終於放下心防,她們維護自己利益,也不曾用傷害他人的法子獲得。

祝明月輕聲細語道:“另外想請你參謀參謀。”

杜喬打起精神,祝明月看似溫柔,不似其他二人出格,實則最為大膽。

祝明月:“我們承了白家的恩情,該送一份心意。今日換出錢財對他們而言不值一提,所以另備一份東西。”

祝明月從段曉棠手裡接過包袱,拿出一卷竹簡攤開。“白家軍功傳家,這是《孫臏兵法》殘篇。”

杜喬聲音不由得揚高,“《孫臏兵法》!”

魏晉時早已散佚,想到三人來曆,或許先祖遷移之時攜帶,直到今日重歸故土。

看著段曉棠,問道:“你寫的?”

段曉棠否認,“和我沒關係,明月記下來的,我從不看兵書。”文言文要命。

祝明月看兵書的理由很簡單,常言道商場如戰場,某一陣狂看兵書,隻是為和人鬥心眼子。

選擇《孫臏兵法》理由很簡單,它在曆史上失傳,直到現代考古活動中重見天日。

杜喬掩下心中震驚,看著包袱未曾塌下去,似乎還有東西。

段曉棠取出油紙包,裡麵是兩個沾著泥土的大紅果子。

“這是什麼?”杜喬不認識,隻覺得帶著泥土難登大雅之堂。

段曉棠言簡意賅地介紹,“紅薯,味甘,豐產作物,畝產三千斤。”

杜喬瞪大雙眼,“多少?”

段曉棠:“三千斤,還是往少了說的。”

杜喬出身寒門,意味著他接觸農事的機會非常多。一畝麥豐產不過四石,紅薯是多少,至少三千斤。

怎麼可能!

看到油紙底下還墊著一張白紙隱現墨跡,拆開看種植時間、流程均用白話記於其上,仿佛真能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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