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怕他現在就要去華國找任真拚命,連忙將杯子晃了晃,“我還知道,任真最終的目的絕對不隻是在華國站穩腳跟這麼簡單,他本來已經擁有了那麼大的權利,但這些年似乎還是在外麵活躍,你要回華國可以,但是最好彆跟他正麵杠上,華國霍氏雖然厲害,但隻要他一句話,可能整個霍氏就會蒙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硯舟,這件事慢慢來,你心裡的怒火,總得找個地方撒。”
霍硯舟回到車上的時候,看著窗外。
周賜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是絞儘腦汁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他隻有悄悄給黎歲發了一條信息,這個時候大概隻有太太能夠安慰好。
曾經總裁覺得自己害死了那個驕陽一樣的男人,所以一度接受了自己天煞孤星的命格,一度厭惡自己的存在,就算跟太太在一起,他也絕對不會接受那個身份,甚至痛苦到已經精神出現問題,用心理醫生的話來說,那就是輕微人格分裂。
霍硯舟極度厭惡那個隻能在黑暗裡活著的人,想儘一切辦法要抹殺對方的存在,吃大量的藥,或者是不睡覺來折磨自己,但是不管怎樣,隻要黑暗一降臨,他曾經是Z的這個念頭就會瘋狂湧上來,所以在他的身上,自暴自棄這種情緒十分嚴重,他不覺得自己配得上太太的好。
可是現在,卻有人告訴他,那個讓他十分痛苦的真相其實是彆人所為,那個驕陽一樣的男人不是因為他死的,而是因為一場陰謀死的,那這些年的自我折磨算什麼?
這些年不斷地吃藥,不斷地用其他的辦法來刺激自己,就是為了徹底忘掉Z的這個身份,甚至還弄出了精神病,現在卻猛然得知,一切竟然不是他的錯,他的折磨就是親者痛,仇者快。
就是尊貴如霍硯舟,即使他的手上握著這麼多的權勢,但是這一切他還是感覺到了命運對於自己的嘲弄,不是巴掌扇來那樣的猛烈,就是溫水煮青蛙的絕望。
汽車到達家裡之後,他才下車,就看到黎歲在外麵等著。
她看到他,瞬間跑過來,撲進他的懷裡,“怎麼了?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我放好水了,先去泡個澡,然後睡一覺,現在什麼都不要說,好不好?”
他的嘴巴長了張,然後點頭。
他想到自己不僅僅是折磨自己,甚至還折磨了黎歲,黎歲越是喜歡Z,他就越嫉妒,越痛苦,為什麼她會喜歡那樣的天煞孤星呢,她肯定會被他的命格影響,最後肯定會受傷的,何況那個天煞孤星,可是親手殺了她最在意的兩個人啊,他們之間應該是仇人才對,她怎麼就偏偏愛上。
命運對他還真是不止一次的嘲諷和玩弄。
進入浴缸之後,黎歲看他狀態實在不對,捧起他的臉,坐在浴缸邊,輕輕吻了下去。
霍硯舟前麵的幾秒都沒什麼反應,以前隻要她主動,他幾乎馬上就反客為主了。
她試探性的撬開了他的牙齒,垂下睫毛看他的反應。
霍硯舟這會兒總算有情緒了,猛地抬手,將她一把拽進浴缸裡,狠狠的抱著人。
黎歲渾身都濕透了,但她沒有掙紮,隻是抬手在他的背上輕輕拍著。
他的身子在微微發抖,似乎要將他她嵌進骨血裡。
她沒有喊疼,隻是依戀的窩進他的懷裡,就像是兩個早就已經千瘡百孔的人,終於在這一刻徹底成為彼此的依靠了。
黎歲等他的身體不那麼顫抖了,才緩緩坐在他的身上。
成年人之間哪裡需要那麼多的話,有時候狠狠的做一場就行了。
她極儘所能的勾起他的反應,而霍硯舟在外人麵前再冷淡,但在她麵前是絕對忍受不了那些招數的。
他的眼底深了深,直接將人抱著,就在浴缸裡就開始了。
結束的時候,黎歲抬頭,想在他的耳垂上咬一口。
可她沒收住力道,這一口咬得很深很深,差點兒咬出血。
霍硯舟卻從這種痛苦裡,感受到了一種愉悅,他將人抱著,隨意用旁邊的浴巾擦了擦,就去了床上。
今晚的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