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今晚的事情簡單解釋了一遍,然後小聲哄,“我是怕給你樹敵,而且我這樣也挺好的,今晚我先帶黎一離開,後麵還有事情,我們再慢慢商量好不好?你彆生氣,我不可能跟你離婚。”
霍硯舟在那邊抿了一下唇,問,“你們去哪兒?”
“聶深那邊。”
“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嗯,你彆生氣嘛,這種所有人都以為我們離婚了,但我們還找機會悄悄睡在一起的感覺,不是很刺激麼?”
霍硯舟忍無可忍,喊了一聲,“黎歲。”
黎歲垂下睫毛,知道自己最近太放肆了。
他在那邊歎了口氣,“你出事兒,應該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哦,原來他氣的是這個。
她彎了一下唇,“好了好了,我下次記得了。”
幾句話把人哄好之後,她才看向旁邊一直不說話的聶深,“你這個老祖靠譜嗎?會不會要我的命?”
聶深抓著黎一的手,滿臉的擔心,“不會,老祖還需要我。”
看來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她鬆了口氣。
有時候這種互相利用的關係比什麼血緣關係都靠譜多了。
在這樣的大家族裡,血緣關係就是個屁。
直升機在聶家的另一處宅子前停下,這裡就是聶家老祖居住的地方。
聶深帶著人進屋,看到裡麵已經坐著一個老人家。
老人家拄著拐杖,這就是那位老祖。
聶深卻沒去搭理老祖,而是看向旁邊的傭人,“在找幾個醫生過來看看。”
老祖也沒生氣,而是問,“這是你朋友?你什麼時候有朋友了?”
聶深的眼眶有些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黎一不能出事,都怪我,讓他吃了很多東西,我還以為他很喜歡吃。”
醫生很快就被叫來,對黎一又進行一番檢查,其中一位醫生似乎不太確定,認真檢查了好幾次。
“這位沒事兒,就是吃多了,睡著了。”
聶深的手指一頓,“不可能,他當時還吐血了。”
“他從小就試過很多種毒,這種普通的毒對他來說,就跟吃糖沒什麼區彆,那口血吐出來就好了,現在就是吃太多,睡著了,等他想醒的時候,自然就會醒了。”
醫生的話剛說完,黎一就在沙發上翻了個身,甚至還摸了一個抱枕在懷裡抱著。
黎歲真恨不得一個巴掌扇過去,這會兒才安心的在旁邊坐下。
而一起過來的蕭徹也將背往後靠,幾人都像是經曆了一場酷刑似的。
聶深看向老祖,“老祖,讓他們在這裡休息吧,我也累了,要去睡覺了。”
老祖穿著唐裝,雙手依舊拄著拐杖,完全沒問這幾人的來曆,隻擺手,“你自己看著就好。”
說完,他就被一旁的管家扶著,直接朝著樓上走去。
回到他自己的臥室,管家問,“真的不管麼?那個黎歲好像得罪了不少人。”
老祖將拐杖放在旁邊,語氣很淡,“我管那些恩恩怨怨做什麼,我要的隻是錢,諒他們也不敢殺來我住的地方。”
老祖這人最愛錢,也最惜命。
這莊園周圍全副武裝,如果有人想對他不利,估計剛進來就被射成篩子了。
用聶深的話來說,老祖是這個世界上最惜命的人。
所以來這裡,肯定是最安全的。
黎歲這會兒靠在沙發上,忍不住問旁邊還在啜泣的聶深,“這個老祖對你這麼好,在聶家的話語權也那麼高,那你為什麼不是聶家家主?”
她當時用聶家家主的位置作為誘餌,聶深就上當了,可見他並不是對這個家主毫無情趣。
聶深垂下睫毛,“我要是成為家主,就沒那麼多時間去幫老祖做事兒了。家主很忙的,聶乘風一年到頭,隻會回來吃兩頓飯,一頓是過年,一頓就是老祖的生日,老祖不希望我那麼忙。”
黎歲更奇怪了,“你對老祖有什麼用?”
這副病秧子的身體,走兩步就得緩一緩,要不是身邊有那麼多人保護,估計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