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等菜都上齊了,才問了一句,“那你有什麼事情瞞著他麼?我總覺得看不透你。”
因為謝寂辰跟上頭聯係實在太緊密了,所以行程什麼的從來都不公開,包括公司的很多業務,都是需要保密的。
不像嶽驚鶴和秦頌,這兩人的行程幾乎能在官方平台查到。
但謝寂辰相對來說就神秘很多。
“黎歲,我跟硯舟從小就認識,不過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他其實也有事情瞞著我。”
“什麼事兒?”
他的嘴角又彎了彎,“這就不好跟你說了,他瞞得挺緊,可以說是瞞天過海,我查到了蛛絲馬跡之後,才解開了一直以來的疑惑,還挺玄乎的。”
他說到這的時候,緩緩垂下睫毛,“而且他也有事情瞞著你不是麼?人都有秘密。”
黎歲緩緩拿起筷子,“今天請你吃飯,是不想欠你人情。謝寂辰,謝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忙,之前的很多次,都很感謝你。”
她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顯得十分鄭重。
謝寂辰挑眉,將酒喝了進去。
兩人這樣坐著,一點兒都不覺得尷尬。
黎歲隻喝了一杯,就看著窗外,“這裡的風景還挺不錯的,反正無聊,可以說說謝家的事情麼?上次在包廂,你臉頰上的指甲痕跡,是你媽媽抓的?我在帝都這麼久,好像很少聽到關於謝家的傳聞。”
他的指尖逗弄著杯子,臉色未變,“因為跟我有關的一切,上頭都會保護,不然等敵人知道了,那些新聞裡藏著的弱點,可能就會讓我沒命。這些年我跟上頭的聯係越來越緊,我若是死了,他們也會很麻煩。”
黎歲對上頭的事情不清楚,“你媽媽生病了?”
“嗯,瘋病,好多年了,也很多年都不見人了,大概二十幾年吧,一直都不出門,也不見謝家其他人,她的身邊有專人照顧,我倒是不擔心。不過都快忘記她長什麼樣子了,每年隻有清明的時候,才能被允許去看她。”
他說到這的時候,低頭看著杯子裡的水,“瘋得很厲害,嘴裡總是胡言亂語,但有關於他們那一輩的事情,也沒人願意告訴我,突然就瘋了,查不出來什麼線索。”
黎歲仔細回憶有關謝家的新聞,但都太少太少了。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謝寂辰的母親很早之前瘋了,那麼多年都不出來見人,那現在帝都還有幾個人知道她的長相?豈不是從謝寂辰出生沒多久,就瘋了的?
她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然後不說話了,隻給他推過去一杯酒,不過這裡的酒水都是廉價的酒,度數也低,但這個餐廳很有煙火氣,這個時間段,來往的都是附近的上班族。
她沉默了三分鐘才問,“那你父親.......”
謝寂辰聽到這話,覺得好笑,“你要是真感興趣,可以去問問硯舟。”
黎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反正沒有問霍硯舟這些。
何況他醋勁兒太大。
謝寂辰大概是反應過來了,也就夾了一筷子菜,“我很早很早之前就被選為謝家繼承人,跟硯舟在小時候都被扔進部隊裡去過,那時候我們兩人的勝負欲很強,在部隊待了好幾年,等我回來的時候,就聽說我父親犧牲了,是在邊境那一帶失蹤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