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期看著杯子,雙手緊緊地握著,“我知道,我對他如果是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會有罪惡感,秦家畢竟養了我這麼多年,這是他們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
易昇隨手將書翻頁,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看,“要不,你跟我結婚,我們挺適合。”
這句話一出來,房間裡的氣氛就很微妙。
秦有期捏著杯子,停頓了幾秒之後,瞬間笑開,“你確實很好,我這次拿下了你姑姑那邊的合作,昨晚遇到她,她問我什麼時候再跟你去她那裡,我當時很愧疚,我們這樣欺騙長輩,真的好麼?”
易昇的睫毛顫動,“所以假戲真做,不就行了?”
他放下手中的書,微微傾身,捧起她的臉。
秦有期還未反應過來,他就親來了。
兩人的嘴唇剛貼到一起,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嚇了一跳,連忙將人推開,然後走到旁邊的陽台接電話。
打電話來的是幾位合作人。
“有期,昨晚是我們幾個人糊塗,眼下正是跟大公司合作的時候,咱們就彆追究了行不行?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不會讓另外的人知道,以後就當他不存在。”
絲毫沒說要道歉的事兒。
秦有期覺得好笑,她是什麼很賤的人麼?
“你們幾個,全都參與進去了?”
那邊的人不說話了,沉默了好幾秒,“你彆生氣,我們就是喝多了酒。”
秦有期的眉眼劃過一抹戾氣,手指緊緊捏著手機,隻覺得十分厭棄,對當前的一切都感到厭棄。
“有期,你倒是說句話啊,昨晚我們都沒睡著,就是害怕你一氣之下把這個事兒鬨大,吳總那邊也不好交代是吧,你也清楚女人在這個圈子裡的地位,我們到時候咬定是你主動勾引,你也沒話說,就算吳總相信你,但是其他合作商相信你麼?”
人言可畏。
幾個合夥人也是抱了這個想法,所以才有恃無恐。
秦有期直接掛斷電話,隻覺得胸口都在劇烈起伏。
她轉身,看到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易昇,又覺得很尷尬。
她走過去,將茶幾上的水一口氣喝乾淨,“易教授,我跟秦頌睡了不止一次,這事兒你也清楚,而且以秦頌的性格,不會善罷甘休,未來可能還會睡,你就當我是犯賤,是騷吧,他來硬的我沒法拒絕。你人很好,放在整個圈子裡,也是優質的結婚對象,我真配不上你,何況你還知道我跟秦頌的那些事兒,以後我倆躺一個被窩裡,也許都會覺得尷尬。”
易昇單手支著自己的腦袋,“我在乎的不是你的皮囊,男人的占有欲我清楚。有期,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你現在太累了。”
秦有期瞬間不說話了,她確實很累,要防著秦家,要防著秦頌,還要防著合夥人和合作商,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她抓過一旁的包包,“我走了。”
但是要走出這個房間門的時候,易昇的聲音響起。
“或許,你也可以跟我睡一覺,如果秦頌隻是對你的身體有占有欲,一旦你跟我有關係,他就不喜歡你了。那樣的喜歡也太淺了,你目前是自由的,想選擇誰都行。”
不愧是教授,總是有一堆的謬論,秦有期在他的身邊,就感覺很輕鬆。
特彆是那些陰暗的想法被他一一點破的時候,那種羞恥和刺激的感覺更是無法言說。
也許她的骨頭縫裡確實是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