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開車去往那家咖啡廳,看到戚蓮果然在裡麵坐著。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到達這邊的,今天穿得十分的休閒。
“黎歲!”
他眼底一亮,喊了一聲之後,拍了拍自己的身邊。
戚濯不在,隻有他一個。
黎歲在他的身邊坐下,想看看這個人到底要說什麼。
戚蓮的嘴角彎了彎,給她點了一杯咖啡,然後往後一靠,“好累啊,這段時間真是累死我了,也聯係不上你。”
黎歲雙手握著咖啡杯,問他,“被誰抓了?”
戚蓮抓住自己的頭發,有些煩躁,“我說不知道你會相信麼?我和戚濯就算被放出來了,到現在也不知道著了誰的道,本來是想著去找你的,但聽你弟弟說你來這邊了,我就跟著過來了。”
他的臉上都是疲憊,說完這話,甚至還打了一個哈欠。
黎歲看著他也不像是撒謊。
她垂眸看著杯子裡的咖啡,“你跟霍硯舟有仇麼?”
戚蓮渾身一怔,臉頰垮了下去,“不是我跟他有仇,是你跟他有仇啊,隻是你現在不記得了,我這次來找你,就是知道怎麼讓你恢複記憶了,就看你願不願意相信我。”
黎歲微微挑眉,上下打量這個人一眼,“先說是什麼辦法?”
“你失憶是因為藥物,你猜是誰下的藥?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知道那種藥哪裡能夠找到。”
黎歲低頭沒說話,似乎在認真思索這句話的真實性。
戚蓮也沒打擾她,直到她緩緩抬頭,“我跟你去,不過我得帶個人。”
把黎一帶在身邊會安全許多,黎一的身手目前無敵,沒人是他的對手。
戚蓮點頭,拿出了一個地址,“下午你去這個地方,我帶你過去。”
黎歲將紙條收回來,回到霍硯舟所待的療養中心。
她先把午餐做了,然後將飯菜給他端到床邊。
等他吃飯的時候,才站在窗戶邊,認認真真的回想戚蓮身上的謎團。
這兩兄弟當初肯定是衝著她來的。
她看著手中的紙條,距離她現在待的地方不遠,但戚蓮此行到底有什麼目的?
就隻是單純的想讓她恢複記憶麼?
霍硯舟看到她在沉思,本想開口,卻聽到她問,“霍硯舟,你說戚蓮有可能害我麼?他不願意透露以前的事情,今天約我出門,意在讓我懷疑當初我失憶,是你的手筆,可我知道不是。”
因為那時候霍硯舟並不確定她有沒有失憶,一舉一動都很小心翼翼的在試探。
若真是他出手,他不會這麼沒底氣。
霍硯舟本來安安靜靜的吃著,聽到這話沉思了幾秒,然後狠狠捏住勺子。
黎歲知道他應該是想起什麼了,走近,“怎麼了?他真有問題?”
他搖頭,眉心微微擰了起來,喉嚨有些不舒服,所以端過旁邊的果汁喝了一口。
黎歲看他臉色驟變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事兒瞞著,但現在戚蓮那邊肯定不會要她的命。
不然霍硯舟一定會阻止。
她捧起他的臉,在他的鼻尖親了親,“我傍晚跟他去個地方,你在家好好待著。老公,我說過的每個字都算數,隻要你活著,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原諒,所以你不要再惶恐不安了,你這樣,我也難受。”
霍硯舟垂下睫毛,臉色白了幾分,然後啞聲道:“戚蓮,戚濯,都是那個人的人。”
“那個人?”
黎歲擰眉,然後猜出來了,應該是那個傳說中的師兄。
可是那個人應該早就死了才對。
她猛地想起自己後麵找到的紙條。
最初最初的那張紙條上說,等一切結束,就來接她。
後麵找到的那張是——但現在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兩張紙條的筆跡是一模一樣的,甚至寫字末尾的頓挫都是一樣的,這不可能是彆人的模仿。
如果最初那張紙條是師兄寫的,那後麵這張也該是他寫的。
一個死人,不可能知道的這麼具體。
他還活著。
活在某個角落,甚至知道她做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