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驚鶴想的卻不是這個,硯舟隻有黎歲勸得動,要是黎歲不回來,他可能真會把自己絕食到出事兒。
所以就算再想看戲,也得找找突破口,讓這兩人先和好再說。
他拿出手機,讓人查查黎歲現在的位置,結果就聽人說,黎歲這會兒正在跟yeko見麵。
他瞬間來了勁兒,拍了拍秦頌的肩膀。
“你先回去,我去見見黎歲,看看她到底怎麼想的。”
他正要出發,樓梯口傳來聲音,是霍硯舟下樓了。
他的臉色慘白,但周身的氣度卻驚人,咳嗽了兩下,就要出門。
嶽驚鶴連忙追上去,“你都病成這樣了,這是要去哪裡?”
他抿唇,垂下睫毛,“去找歲歲。”
“你現在知道去找人了?黎歲不是昨晚半夜跑的麼?你昨晚在做什麼?”
按照他喜歡黎歲的這個德行,居然現在才去找人,這是反射弧有多長?
霍硯舟沒說什麼,隻繼續要往外麵走去。
嶽驚鶴沒有再勸,隻好跟上。
秦頌想了想,慢了一步,也想跟上去,但是等出門的時候,發現那輛車早就已經開走了。
這兩人竟然沒有一個說是要等他的?
秦頌本就因為黎歲拉黑心裡不舒服,現在更是怒火“蹭蹭”的往頭頂冒。
而遠去的汽車上,嶽驚鶴讓人將車往他調查到的位置開。
霍硯舟看著窗外,他今天穿了一套新的西裝,但大概是身體不舒服,渾身都繃得很緊。
嶽驚鶴的視線在他渾身上下看了一圈兒,忍不住問,“你受傷了?看著像是失血過多的樣子。”
霍硯舟闔上眼睛,沒說什麼。
等汽車在那家咖啡廳門口停下,嶽驚鶴率先下去,本想為霍硯舟拉開車門,但是霍硯舟居然坐在車上沒動,隻透過車窗,看著落地窗外灑落出來的影子。
嶽驚鶴敲了敲車門,“你不打算出來啊?不就是吵個架?不至於吧,你現在病成這個鬼樣子,黎歲要是真的在意你,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對你也不是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估計一會兒就心疼了。”
霍硯舟將手握成拳頭,放在唇邊,又咳嗽了好幾聲。
嶽驚鶴就覺得這人挺彆扭的,算了,他自己先進去。
黎歲想投資yeko的工作室,她目前手裡有點兒錢,總得給自己找事情做。
而且現在閒下來了,偶爾還能指導指導黎斂青。
yeko的指尖在幾張照片上麵點了點,眼底劃過一抹滿意。
“這就是我最近新簽約的藝人,跟戚蓮和戚濯比起來,是差了一些,但這兩人總是玩失蹤。說起來,上次讓你打電話過去,後來這兩人也沒回來,不知道有沒有出事。”
“不會出事。”
黎歲的語氣很淡,這兩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而且身手不錯,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他們的背後肯定有其他的利益拉扯。
yeko將自己近期的打算說了一遍,比了五根手指頭,“我跟你的投入平分,到時候利益也五五開。”
黎歲不想占她的便宜,工作室是yeko自己的,藝人也是她的,怎麼能五五開。
“yeko,我三你七,我隻要能賺就行。”
yeko微微挑眉,知道她有自己的原則,也就彎唇,“好,那就這樣,等......”
話還沒說完,肩膀上就落下來一隻手,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好巧啊。”
yeko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最近幾天她可是被嶽驚鶴折磨得夠嗆。
工作室內的其他人都知道她跟嶽驚鶴的關係了,她真怕這流言有一天會被放大,到時候鬨得不好收場。
可嶽驚鶴顯然是什麼都不怕的,一屁股在她的身邊坐下。
yeko就是心裡再不舒服,當著黎歲的麵,也不好表現出來。
嶽驚鶴單手支著自己的臉頰,笑著看向黎歲,眼神卻有些壓迫。
“黎歲,你跟硯舟吵架了?我說你們結婚證還領著呢。這夫妻吵架,床頭吵,床位和。”
要不是他提醒,黎歲都快忘記了,她和霍硯舟還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關係。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很冷,“謝謝,待會兒我就去找霍硯舟,這婚也該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