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棕櫚灣,霍硯舟就叫來醫生給她檢查。
黎歲從躺在床上開始,就一直在說熱。
醫生的檢查結果跟那個人說的一樣,是禁藥伴隨的副作用,沒有辦法。
霍硯舟的臉色沉了一瞬,讓人放了一缸冷水,把她放了進去。
可黎歲根本感覺不到冷水的涼意,額頭依舊被熱出了汗水,渾身像火在燒。
“老公,我還是好熱。”
霍硯舟這會兒沒有坐輪椅上,而是蹲在浴缸邊,看到她眼底的懵懂水汽,強行移開視線。
想到那天她說的,她感覺她臟了。
他沒敢多碰,指尖捏著浴缸的邊緣,垂著睫毛,“泡一會兒就不熱了。”
黎歲臉頰都是紅的,打了一個噴嚏,“又冷,又熱,我不能抱你嗎?”
她說完這句話,就主動傾身,想去摟她的脖子,卻被他躲開。
她垮著一張臉,默默將自己泡得更深。
霍硯舟起身,走了出去,拿過浴袍就去了隔壁的次臥洗冷水澡。
洗完過來的時候,黎歲還在冷水裡泡著。
他有些不忍心,心口一陣一陣的疼,可他沒有辦法,他
他在浴室門邊站著,就看到她從浴缸裡站起來,扶著一旁的牆,臉頰依舊是紅的。
霍硯舟想去扶人,卻看到她快步走近,捧起他的臉就開始親。
她的身上什麼都沒有,他的手有一瞬間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黎歲的意識是清醒的,說出的話帶著疑惑,“為什麼不能親?”
霍硯舟被她一把推到床上,身上的浴袍都散開了。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人,突然綻放一個笑意,“你還挺好看的也。”
他愣住,怔了幾秒,才抿了一下唇。
“嗯。”
周賜正要推門進來,因為總裁交代,讓把太太要換的藥放來主臥,待會兒得換一次。
可是門才打開一條縫,他就聽到裡麵壓抑的悶哼聲。
手上一頓,趕緊關上。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霍硯舟起床的時候,旁邊的人還在睡,縮在他懷裡,隻露出半張臉。
他心口一軟,剛要繼續閉上眼睛,就聽到外麵傭人說:“先生,老夫人來了。”
眉心一擰,抓過一旁的衣服,起床,幫她把被子掖了掖。
老夫人本來和他鬨得很僵,已經不被允許來棕櫚灣,但勝在主動交出了那些刪掉的監控。
這會兒她看到臉色稍好的霍硯舟,鬆了口氣。
又看到他白色襯衣領口之下的痕跡,氣得狠狠拍桌。
“荒唐!真是荒唐!你身體都已經這樣了,還想著女人?!你真是,真是要氣死我!”
她聽說黎歲被找回來了,馬上就趕了過來。
這幾天霍硯舟的狀態實在讓人擔心,她甚至飯都吃不下,唯恐一覺醒來就真的給他收屍了。
霍硯舟是她親自挑選出來的繼承人,她就是再狠心,也不可能看著他去死。
他下來的時候穿著白衣黑褲,襯衫的扣子沒扣,坐在輪椅上的時候,背挺得很直,這套簡約的搭配讓他格外的年輕,若不是身上的氣場,看起來跟大學生沒什麼區彆。
他沒接那句話,而是問,“母親過來,有事麼?”
老夫人深吸一口氣,努力把沸騰著的情緒往下壓,“既然人已經找回來了,那以後就不要再說那些任性的話,你的身體要時刻注意,謝家那邊,我還得拉下這張老臉去說一聲。硯舟,萬事要以大局為重,彆再意氣用事。”
霍硯舟“嗯”了一聲,這樣的姿態,實在讓人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