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然用了很大的克製力,才忍住沒有衝過去把兩人分開。
她往後退了一步,將包廂門關上,透過緩緩閉上的縫隙裡,她看到黎歲紅著一張臉,想要躲開,卻又被他強勢的掰過臉頰,繼續親。
包廂的門縫徹底關上,謝蘊然站在外麵,半個身影籠罩在黑暗裡,臉色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沈深恰好從隔壁的包廂出來,看到她站在這裡發呆,忍不住上前。
“蘊然,怎麼不進去?”
謝蘊然的臉色很快恢複了正常,“舅舅,你說要幫我,是真的嗎?”
沈深這才注意到,她的眼眶紅了,看著像是要落淚的樣子。
姐姐去世的時候叮囑過他,要好好對待這個外甥女。
他抬手,將她攬著,緩緩往隔壁包廂走去,“受什麼委屈了?跟舅舅說說。”
謝蘊然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咬唇,把黎歲的事情說了出來。
沈深坐下後,抽出紙巾遞給她,“彆哭。”
謝蘊然擦拭眼淚,又抬頭望天,想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去。
她還以為自己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毫不費力的把黎歲擊垮,可是今晚的事情告訴她,是她小看黎歲了。
沈深看到她已經很快的平靜下來,眼底劃過一抹欣賞,“舅舅會想辦法,近期我都會待在帝都,有什麼委屈,慢慢說。”
“謝謝舅舅。”
謝蘊然不是那種會一直沉浸在失落情緒裡的人,調整過來後,開始說起黎歲的事情。
而隔壁包廂,黎歲覺得自己快溺死了。
她軟綿綿的將人推開,語氣帶了一絲求饒,“彆親了。”
她的腦袋靠在他的懷裡,閉著眼睛,嘴角都是水光。
霍硯舟的手依舊落在她的後腦勺上,將她固定在自己胸口。
他垂下眼皮,用指尖把她飄在臉頰的發絲撥開,彆在耳後。
“嗯,不親。”
黎歲得了保證,再加上酒精作祟,直接睡了過去。
霍硯舟抬眸,這才有空看其他人。
秦頌憋得渾身難受,想離開,但是感覺離開又怪怪的,所以一直強忍著坐在這裡,他就不信這兩人能就在這裡做。
嶽驚鶴一開始也很震驚,這會兒低頭望著杯子,仿佛杯子能開花似的。
謝寂辰單手支著腦袋,正在滑動手機屏幕,一副不太關注包廂內事情的模樣。
似乎察覺到霍硯舟完事兒了,他把手機收起來,“繼續剛剛的話題?”
霍硯舟“嗯”了一聲。
嶽驚鶴有時候是真驚訝於謝寂辰的心理承受能力,居然能調整得這麼快。
真是讓人佩服。
謝寂辰將背往後靠,“死的那個人查出來了,是霍遇安的人,那晚潛伏進去,不知道想乾什麼,估計也沒料到有人會朝那地方扔炸彈。”
嶽驚鶴和秦頌很少參與這兩人之間的事情,所以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也不會細問。
在他們看來,兄弟真需要幫忙的時候,肯定會直接開口,要是不說,那就是目前一切順利。
霍硯舟的手掌還放置在黎歲腦袋上,輕輕拍了拍,像是在哄她睡覺。
黎歲確實睡得很快,她近期都沒怎麼休息,隻有今天下午和現在睡得還不錯。
謝寂辰的視線落在霍硯舟哄人的那隻手上,“嘖”了一聲,沒見過這麼寵自己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