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落的包廂裡,謝寂辰和嶽驚鶴都在。
嶽驚鶴的臉色不太好看,一直低頭在回誰的消息。
等看到群裡的消息時,他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看向謝寂辰。
“有小道消息說,硯舟結婚了?”
謝寂辰正在旁邊補覺,聞言隻是喉結滾動兩下,“跟誰結婚?”
全世界的女人都湊上來,隻要不是霍硯舟要的那個,他就不會結婚。
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消息。
嶽驚鶴將手機丟在旁邊,想了想也是,“大概是因為霍老爺子最近在看各家的名媛小姐資料,所有人都知道,硯舟的婚事會在半個月裡定下,所以才有這種謠言吧,就是不知道老爺子會看中誰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餘光悄悄覷向謝寂辰,“寂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硯舟他喜歡......”
話還沒說完,秦頌就從外麵推門進來。
秦頌的臉上那叫一個春光滿麵,恨不得告訴所有人,來之前他做了什麼。
嶽驚鶴在心裡有些同情秦有期,遇到誰不好,遇到秦頌這種不計後果的單細胞生物。
秦頌往那裡一坐,一隻手靠在沙發上,眼角眉梢都是春意。
“你們也是硯舟發的信息?他突然把大家叫過來,到底想做什麼?”
以前霍硯舟最不喜歡這樣的局,要他們幾個三請四請才會過來。
他們都覺得那人是有點兒太孤獨了。
謝寂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捏著杯子晃了晃,“誰知道呢,你沒聽說他半個月裡就要結婚了麼?可能是想我們介紹一下,有沒有認識的符合他口味的大小姐。”
秦頌這個單細胞生物,還真的開始認真思考誰能配得上霍硯舟。
他甚至把自己的目光放向了國外。
他在國外認識幾個長得不錯,能力也很好的高學曆女人,也許可以幫硯舟聯係一下。
反正隻要符合霍老爺子的要求就行了。
謝寂辰看他真的在思考,嘴角抽了一下,這人還真是遲鈍。
他剛想諷刺兩句,就看到包廂的門打開了,進來的是霍硯舟。
周賜站在他身後恭恭敬敬的推著輪椅,然後又退出去,將門緩緩關上。
霍硯舟來到茶幾邊,看向上麵擺放著的幾瓶酒水。
謝寂辰剛要問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就聽到他說:“想喝什麼酒?今晚我請客。”
謝寂辰的指尖頓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以往來這種局,霍硯舟絕對是最沉默的那個,現在居然主動說請喝酒?
倒不是他吝嗇,就是這態度實在太積極了一點兒。
嶽驚鶴忍不住問,“你怎麼突然要請我們喝酒了?那我要你存在這裡年份最久的那瓶,之前你都舍不得拿出來喝的。”
霍硯舟在這裡存過幾瓶好酒,那是拍賣會上拍下來的,放在月不落隻是為了給月不落積攢人氣。
那幾瓶酒,就算是高價都買不到,如今一瓶難求。
嶽驚鶴本來隻是調侃一下,沒想到他微微彎了一下嘴角,“好。”
不說嶽驚鶴了,就是謝寂辰都驚訝了一把,他平時可是最沉得住氣的。
謝寂辰這會兒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變得嚴肅起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還是被霍老爺子的決定氣出毛病來了?你以前不是說若不是重大喜事,那幾瓶酒不會拿出來麼?除非你結婚。”
話音剛落,兩個紅色小本本就從霍硯舟的西裝裡掏了出來,猶如兩座黃金似的,就那麼放在了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