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實在是太得意了,那種有人撐腰的囂張感就像是一柄利劍刺進黎歲的心裡。
她的精神本來就還高度緊繃著,聞言直接把椅子砸向霍幼宜。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警察都沒來得及阻止。
霍幼宜躲避不及,額頭上瞬間有了一道血口,她不敢置信的摸著自己流血的地方,差點兒直接暈過去。
“黎歲,你敢砸我?”
警察也趕緊阻止黎歲,“黎小姐,你要是再這樣,我們就要把你關起來了!”
霍幼宜不是第一次被黎歲弄傷,眼底都是怨恨,死死的抿著唇,“好好好,你等著,我會親自送你進監獄!”
她馬上拿出手機,給霍硯舟打了電話。
霍硯舟那邊還是第一時間接聽,聽到她的哭訴。
“小叔,我受傷了,我額頭留了好多血。”
霍硯舟的臉色很平靜,但還是問了一句,“你在哪裡?”
“上次的那個警察局,黎歲也在,就是她砸的我。”
霍硯舟的手上一頓,喉結滾動了好幾下,才問,“她也在?”
霍幼宜哭得更大聲,手掌心都是血跡,“是,她也在,她殺人了。”
話音剛落,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霍幼宜十分得意,看來小叔很著急。
她看向黎歲,雖然覺得傷口疼,但想到這個人馬上就要倒黴,臉上瞬間布滿笑意。
“我小叔很快就過來,黎歲,看來昨天的事情你不長教訓,我都說過了,小叔一定會幫著我。”
黎歲沒說話,垂著睫毛,不知道在想什麼。
霍硯舟來得比預想中的快,他的身後跟著周賜。
一切就跟上次的場景一樣,霍幼宜看到他,直接奔過去。
“小叔,你看我的額頭,你再看看黎歲,她的臉上都是血跡,她真的殺人了!”
黎歲這會兒站在燈光下,安靜的站著,神色冷漠,聞言隻是往這邊看了一眼。
那無視一切的眼神,仿佛以前一樣。
霍硯舟放置在輪椅上的手緩緩收緊,臉色有些難看。
霍幼宜發現了,連忙小心翼翼的問,“小叔,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她又拉著周賜的衣袖,“周賜哥,小叔身體不舒服,還是先送去醫院吧。”
她從未見過小叔這麼難看的臉色。
但霍硯舟隻是輕聲問,“這次又因為什麼?”
不過短短一天,竟然能兩次進警察局。
霍幼宜的眼淚開始往下掉,“我就說了幾句難聽的話,黎歲就用椅子砸我。”
霍硯舟看向黎歲,語氣更淡,“你來說。”
黎歲沒看他,視線瞥向一邊,“我跟霍總沒什麼好說的。”
霍硯舟的指尖猛地蜷縮著,嘴唇微微抿緊,緩了幾秒,才問,“什麼叫......沒什麼好說的?”
這句話他拉得很長,似乎說得很費力。
“字麵上的意思,昨天的場景還曆曆在目,我知道霍總會怎麼選。”
她一邊說,一邊擦拭臉頰上的血跡,“我已經聯係了律師,最遲十分鐘,律師就會到,至於我跟霍小姐的私人恩怨,該怎麼賠就怎麼賠,按照法律上的傷勢量級而定。霍總還有什麼疑問嗎?”
頭一次,霍硯舟竟然沉默了。
霍幼宜氣得直接站起來,指著黎歲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你個賤人,什麼態度,我小叔是什麼身份,也是你這種人能諷刺的?!你以為就你能請律師?我也會請,我直接告死你!”
看著她這潑婦樣,黎歲隻覺得好笑,也真的笑了出來。
“霍總還真是培養了一位好名媛。”
很明顯,她不止諷刺霍硯舟,還把兩人一起諷刺上了。
泥人也有三分血性,接二連三的被他們牽連上,她怎麼可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