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望重新撿起手機,他扯起唇角,笑的玩世不恭。
“爸,我們江家的顏麵保住了,你女兒拿下了比賽第一,現在全場都在喊著她的名字。”
江盛庭就問,“你剛才不是說,南笙是倒數第一嗎?”
江北望扯起唇角,“是你的另一個女兒,拿下第一。”
“你說什麼?我還有哪個女兒?”江盛庭脫口而出。
江北望眨了眨幽長的睫羽,“江晚月啊。”
江盛庭不信,“晚月她哪會開賽車?你臉盲吧!”
江北望無辜道,“真的是她,華國第一女車手luna就是江晚月!”
“什麼,賽車手luna是我女兒?”
江盛庭當然知道luna,誰不知道她啊。
當初luna進入國際賽事前十,就破了國內的記錄了,畢竟國內的賽車行業起步較晚,女車手這塊更是空白。
當年luna的每一次比賽,都在刷新國內的曆史記錄。
江盛庭即便沒特意關注競技賽事這一塊,也避不開報紙的頭條,和新聞網站的推送。
“……我記得五年前,luna的那輛賽車,叫日什麼來著,賣了好幾億啊!破了當年最高的拍賣記錄!”
說到這,江盛庭又罵起來,“我這女兒,真的是白眼狼,她賣掉賽車,賺到的錢,一直瞞著我!”
江北望已經沒再聽江盛庭說話了,他注意到場內聚集著不少警衛。
江南笙曾經的好兄弟宮熙走過來,他說道,“我剛去打聽了,江南笙腦子抽了,在好幾位賽車手的頭盔了放蟲子,還讓人對日冕的引擎蓋動手腳,現在證據確鑿,警方要把她逮捕了!”
其他幾位公子哥麵麵相覷。
“她發癲啊?!”
“這麼蠢的事,也就她能乾出來的!”
江北望就對手機裡的人道,“爸,你聽到了嗎?你女兒要被警察抓了~”
警官的手機響起,他接通電話,聽電話裡的同事向他彙報。
警官掛斷電話後,就向傅寒川走去。
傅寒川還在和江晚月僵持著,“其他車手都已經在和解書上簽字了!江晚月,我給你一千萬的賠償,夠你去修日冕了!”
傅寒川明顯不耐煩,他的前妻就是個難啃的硬骨頭。
其他車手願意接受賠償,選擇和解,這完全在江晚月的意料中,他們不願得罪傅氏,恐懼與資本對抗。
但她不一樣。
“傅總,我隻想送江南笙二進宮。”
傅寒川的眉心擰成川字,“江晚月,你不肯放過南笙,那就隻會讓南笙更恨你!”
“傅總。”警官來到傅寒川身旁,他神色凝重的往江晚月那邊看了一眼。
他用江晚月能聽到的聲音,對傅寒川說:
“江南笙和你兒子傅歸渡,在江濱路段出了車禍。”
傅寒川臉上的表情,在刹那間凍結了。
原本明豔的日光,被厚厚的雲層遮蔽,一道陰影鋪蓋在他身上。
“你說什麼?”傅寒川臉上的表情,陰沉滲人。
警官對他說,“交警已經把傅歸渡和江南笙送上救護車了,我的同事告訴我,你兒子傅歸渡的情況比較危急。”
傅寒川隻覺得腦袋裡嗡的一響,好似有悶雷聲在他的耳邊炸開。
“嘟嘟他怎麼了?”
粥粥在警官口中,聽到嘟嘟的名字,她仰起頭,好奇的問。
警官和粥粥說話的聲音,多了幾分柔和,“他受傷了,現在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
粥粥猛地睜大墨玉般的瞳眸,她不知所措,就伸出手,拉住江晚月的手指。
醫院裡:
江南笙躺在病床上,嘴裡不斷哀嚎著,“疼……我好疼!”
醫生站在病床邊,看完江南笙的身體檢查報告,“江小姐,你的身體並無大礙,你現在可以出院了。”
江南笙依然哀呼著,“我身上好疼啊!”
醫生無奈的看向她,“可檢查報告顯示……”
“你不知道我從機車上摔下來,摔的有多慘!我的身上的疼,是設備檢查不出來的!
醫生,我跟你怎麼說,你就在病例上怎麼寫!”
醫生怎麼會容許她胡來,“病例是不能亂寫的。”
江南笙鬨起來,“你就聽我的吧!我這裡,這裡,好疼的!”
嘟嘟都身受重傷了,她不把自己的身體情況說的嚴重點,那她還怎麼去麵對傅寒川啊!
一想到嘟嘟被送入搶救室,江南笙的心臟就跳的飛快。
剛才在救護車上,嘟嘟心跳微弱,江南笙從救護車上下來的時候,四肢發軟,還摔了一跤。
傅老太太匆匆趕來醫院,她的臉上布滿驚惶之色。
她見到等候在分診台邊上的交警,連忙上去詢問,“我孫兒是傅歸渡,他還好嗎?他現在人在哪呀?
交警告訴她,“傅歸渡在搶救室裡,他的情況不太好。”
交警有些為難的,把一張紙遞給傅老太太,“這是病危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