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研究了一個月,徐長壽總算能畫出摶風符。
學會摶風符之後,他拿出風屬性玄階大妖的皮子,畫了三張摶風符。
畫符材料有限,沒敢多畫。
“回宗!”
某一日,徐長壽大手一揮,帶著歐陽青澤,瑤琴,徐承誌,扈心蘭四人,朝綠仙宗趕去。
回到綠墨峰,把四人丟下,徐長壽當即馬不停蹄地來到玄陽的道場。
“弟子徐長壽,拜見玄陽師叔!”
“爺爺來了!”
不待玄陽有所回應,徐修凡快速地飛出了籬笆園。
來到徐長壽麵前,恭敬地行禮:“孫兒拜見爺爺。”
“哈哈哈!”
徐長壽拍拍徐修凡的肩膀,心情大好:“好好好,乖孫兒,在這裡還習慣吧。”
“還行。”徐修凡乖巧地點頭。
“哈哈哈!徐小子回來了,快快快,快來快來。”
籬笆園內,響起玄陽的笑聲。
徐長壽邁步走進去,此時,玄陽剛收了鋤頭,正在燒水。
“坐。”
“是。”
徐長壽走過來,自然地坐在玄陽的對麵。
“找老夫何……咦?金丹後期,你……”
看清徐長壽的修為後,玄陽老登震驚,眼睛瞪得比牛蛋還大。
他清清楚楚地記得,徐長壽突破金丹中期的時候,還不足五十年。
五十年從金丹中期,突破到金丹後期,比徐承誌五十年結丹更讓他吃驚
要知道,金丹境界的修煉,和築基是完全不同的。
築基時期,每提升一層,和上一層都是一樣的,隻要凝聚的築基真液湊夠十二滴,就是築基大圓滿。
而金丹不一樣,金丹每提高一個境界,需要的時間和資源,都是幾何倍增的。
在他的認知中,還沒有任何修士,有這麼恐怖的修煉速度。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玄陽把茶壺放在爐子上,然後一遍一遍地打量徐長壽,神情依舊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嗬嗬,我說過,我修煉的速度非常快,隻不過,使用的資源更多。”徐長壽笑著說道。
“額……”
玄陽意識到自己失態,很快反應過來,當即眯起眼睛:“你來找老夫,何事?”
“嗬嗬!”
徐長壽笑了笑,一指徐修凡:“修凡父母回來了,我打算把他接回綠墨峰,回去見見他父母。”
“爹娘回來了,太好了,我要回去。”一旁的徐修凡,露出欣喜的神色。
“行!”
玄陽點頭:“再過幾日,直接在你的道場,給修凡舉行成丹禮,等成丹禮結束,再讓他回老夫身邊。”
“多謝玄陽師叔。”徐長壽笑道。
接著,場麵陷入了尷尬,玄陽盯著水壺,不知在思考什麼。
過了許久,徐長壽笑著開口道:“玄陽師叔,我還有一件事和您商量。”
玄陽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就知道你小子沒憋好屁,放!”
不等徐長壽開口,玄陽慌忙補充道:“老夫醜話說在前麵,要資源的話就彆提,沒門!”
滋滋滋。
水開了,玄陽站起來,去拿水壺。
徐長壽大袖一揮:“修凡,你先回去,我和玄陽師叔商量點事,稍後便歸。”
接下來的話,有點少兒不宜,孩子聽了沒好處,所以,徐長壽先打發徐修凡回去。
“是!孫兒告辭!”
徐修凡騰空而起,朝綠墨峰飛去。
“哈哈哈,徐小子,有什麼事,儘管說,隻要是不要資源就行。”
玄陽提著水壺,拿出兩個粗瓷碗,開始倒茶。
“弟子提議,儘快滅了合歡門!”
“什麼!”
玄陽聞言手一抖,些許茶水灑在石桌上。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隨即恢複平靜,穩穩地把茶水倒好。
“徐小子,你瘋了吧,這個想法最好不要有。”玄陽淡淡開口。
徐長壽眉頭一挑:“玄陽師叔,這些年,你明裡暗裡,沒少算計合歡門,我不信,你沒想過滅了綠仙宗。”
“你倒是了解老夫。”
玄陽微微一笑,喝了口茶,才緩緩開口:“沒錯,老夫做夢都想滅了合歡門,但是,這不現實。”
“為何?”徐長壽皺眉。
當當當!
玄陽伸出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三下。
徐長壽見狀滿頭霧水,納悶道:“玄陽師叔,你是擔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玄陽點頭:“有這方麵的顧慮。”
徐長壽笑了:“玄陽師叔儘管放心,隻要你能對付龍陽子和梅蘭,合歡門的金丹弟子,我一人便可擺平。”
“哦?”
玄陽抿嘴,眉宇間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過,似乎有些吃驚徐長壽的底氣。
徐長壽慌忙補充道:“放心,我敢保證,綠仙宗金丹修士人員不損。”
玄陽搖頭:“不可取。”
徐長壽喝了口茶,埋怨道:“玄陽師叔,莫不是你怕鬥不過龍陽子和梅蘭二人。”
玄陽冷笑:“激將法對老夫沒用,就是他們聯手,老夫照樣輕鬆拿捏。”
徐長壽一拍桌子:“那還猶豫什麼,乾!”
“你不懂。”
玄陽輕笑:“想要滅合歡門不難,但得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不猛蠻乾,要一點一點的放血,最後不動一兵一卒,使其自然滅亡。”
讓合歡宗自然滅亡?
徐長壽無語,他能明白玄陽的意思,玄陽要一點一點地喝合歡門的血,直到把合歡門喝崩潰。
“玄陽師叔,您是在開玩笑嗎?合歡門有元嬰修士,隻要元嬰修士不死,合歡門就不會滅亡,龍陽子和梅蘭都比您年輕,您確定能熬過人家?”徐長壽有些急了。
玄陽可以熬,他不能熬,再熬兩百年,之後他就是有資源,也不一定能結嬰。
玄陽笑了:“慢慢熬唄,我熬不過,不是還有你,還有天郎,靈兒,修凡,不著急的。”
你老登。
你不急我急啊。
徐長壽不悅:“是您計劃萬年未有之大變局,就這麼熬有什麼用?”
玄陽自然道:“萬年未有之大變局,當然不會在我這一代實現,有可能是下一代,也有可能是下下一代。”
“你到底在怕什麼?”徐長壽盯著玄陽的眼睛,問道。
玄陽輕笑,又伸出手指,輕輕敲了三下桌子,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