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郎的一番話,令局勢明朗,李靈兒不在,能有資格接手百金坊的,隻有他和徐長壽。
他允許徐長壽參與競爭,但沒說把百金坊給徐長壽。
顯然百金坊這麼大的利益,黃天郎也不打算放棄。
聽了他的話,其他金丹修士沉默了。
黃天郎話裡的意思說,徐長壽也有資格競爭百金坊,這不得不讓人反思。
徐長壽真有資格競爭嗎?
不管徐長壽有沒有資格競爭,黃天郎這話說了出來,他們便不好反駁。
徐長壽嘴角露笑:“黃師兄,你欲如何?畫出道來。”
黃天郎笑了:“修仙界以實力為尊,你我切磋一場,誰勝了,百金坊歸誰!”
“切磋嗎?”
徐長壽聞言微微吃驚,宗門的大牛,在爭奪資源的時候,會有各種各樣的博弈。
很少有直接動武較量的。
因為直接動武爭搶某種資源,會顯得很粗俗,吃相很難看。
“怎麼,徐師弟不敢嗎?”
黃天郎眉頭一挑,微笑道。
他這次提出直接切磋,是為了試探徐長壽的實力。
當然,對於戰勝徐長壽,他心中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他之前猜測徐長壽深不可測,是因為冷眉死在了徐長壽的手中,搞不清徐長壽的具體實力。
但他認為,徐長壽深不可測的是底牌,而不是實力,或者,徐長壽暗中有幫手。
有沒有一種可能,徐長壽的底牌已經用完了。
又或者,底牌是大殺器。
如果是這兩種情況下,在切磋的時候,徐長壽不可能動用底牌。
畢竟是同門之間的切磋,不可能使用大殺器。
如果徐長壽沒了底牌,或者有底牌不能用,他覺著這種情況下切磋他會贏。
因為他徐長壽剛剛突破金丹中期,他突破金丹中期已經很多年,他的積累比徐長壽深厚。
徐長壽聞言,微微蹙眉:“黃師兄,你我乃是同門師兄弟,為區區百金坊,犯不上兵戎相見吧?”
徐長壽頓了一下,繼續道:“若真如此,這百金坊不爭也罷!”
“嗬嗬!”
黃天郎笑了:“徐師弟何出此言,我說的切磋,隻是點到為止,誰贏,百金坊就是誰的,誰輸誰退出,絕不損傷同門之誼。”
“如此可行!”
徐長壽點頭。
在這件事情上,他和黃天郎高度一致。
他們兩個,絕不可能和冷眉那樣成為生死仇敵,最好連擦槍走火的機會都不要有。
對徐長壽來說,殺黃天郎並不難,問題是,殺了黃天郎,綠仙宗又少了一個擁有元嬰之姿的人。
越是身處高位,做什麼事情,越會從宗門的利益角度考慮。
徐長壽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黃天郎也一樣。
即使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也得依靠強大的宗門作為背書,才能生存下去。
隻有宗門穩定,他們才能從宗門中獲得源源不斷的資源。
如果,讓他們現在脫離宗門,無論是徐長壽,或者黃天郎,結嬰的機會,都會微乎其微。
拿徐長壽來說,如果沒有了綠仙宗,他無論在什麼地方,都不可能獲得那麼多資源。
就算是要加入彆的宗門,短時間內,肯定不可能獲得重用,甚至因為外來者的緣故,終身都不會被重用。
不被重用,哪有資源結嬰。
“黃師兄,何時切磋,定個時間吧!”徐長壽拱手道。
“徐師弟,我敬你一杯!”
黃天郎端起酒杯,再次朝徐長壽敬酒:“你我再飲三杯酒,飲完便戰!”
說完話,他一飲而儘。
“好!”
徐長壽也跟著端起酒杯,同樣一飲而儘。
“哈哈哈,痛快!”
“再來,黃師兄,這杯我敬你!”
“乾了!”
“第三杯!”
“乾!”
三杯酒喝完,黃天郎隨手丟掉手裡的酒杯,然後騰空而起,來到雲層中。
“徐師弟,來!”
“好!”
徐長壽放下酒杯,跟著騰空而起,來到雲海中,和黃天郎對麵而立。
“老夫來做裁判!”
楚中天大袖一揮,跟著飛入空中。
看了一眼二人,他笑道:“黃師弟,徐師弟,這次切磋,點到為止。以一方認輸,或者一方占據絕對優勢論輸贏。”
“好。”
“明白!”
兩人微微點頭,緊接著身上的氣勢發生了變化。
黃天郎衣衫獵獵,周身氣勁鼓蕩。
徐長壽卻沉穩異常,八風不動。
“要開始了。”
“誰會贏?”
“還用問,肯定是黃師兄,他都突破金丹中期幾十年了。”
“是啊,據說黃師兄十年前就開了第八道丹紋,用不了多久,便能衝擊金丹後期,徐師兄才突破幾天,他肯定不是黃師兄的對手。”
“我敢斷定,徐長壽必敗!”
一眾金丹修士一邊議論,一邊跟著飛了出去。
幾乎在場所有的金丹修士,沒有一個人看好徐長壽。
“發生了什麼,怎麼人都走了?”
“快快快,黃師叔和徐師叔要鬥法!”
“什麼,金丹大能要鬥法。”
“快去看。”
“快快快!”
嗖嗖嗖……
一道道劍光騰空而起,數以百計的築基修士,踩著飛劍,在空中觀戰。
那些雜役弟子們,也紛紛跑到懸崖邊,伸著腦袋觀戰。
“我的天啊,金丹大能在鬥法,太有眼福了。”
“我去,誰會贏?”
“廢話,當然是黃師爺。”
“我覺得是徐師爺,徐師爺曾經也是雜役弟子,如今成為金丹修士,肯定是最強金丹。”
“沒錯,徐師爺,必勝!”
“徐師爺是我心中的神,他一定會贏的。”
那些雜役們,一個個滿臉崇拜地看著徐長壽。
他們對金丹的境界一無所知,隻是盲目地崇拜徐長壽。
張宗昌看了一眼白佟原,低聲道:“白師弟,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會贏。”
白佟原想了想,說道:“論實力,肯定是黃師兄更勝一籌,但徐師兄這人,令人捉摸不透,我總覺得,他有什麼厲害的底牌。”
“是啊!”
張宗昌深以為然地點頭:“當初在水葉島,所有人以為他必死的情況下,他卻逆風翻盤,乾掉了所有對手,徐師兄是我唯一看不透的人,這一戰,不好說。當然,如果他不拿出底牌,一定不是黃師兄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