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返回慈悲海·聽聞大變局
“我想想啊，應該是在這個山穀來著吧？”
由於地處偏僻，從坊市出來後，蕭辰中途一路順風，很快就回到了他剛剛穿梭過來時的位置。
當然海克斯本身除了冷卻之外，對穿梭地點並沒有要求。
之所以他要主動返回差不多的位置。
是因為蕭辰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在同一個位置穿梭的話，會不會影響到另一邊的位置。
有句老話叫失之毫厘，差之千裡。
搞不好自己在此界偏離了一百裡，結果回去後的位置就會偏離一百萬裡。
儘管不一定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但是以防萬一，最好還是謹慎一些。
當然蕭辰也沒有完全站在吻合的位置，而是有意識的錯開了大約一丈遠。
一來他也很難做到那麼精細。
二來也是為了進行短距離測試。
萬一真要是因為這一丈，結果差出去幾十乃至一百萬裡，那他也就認了。
提前獲得這樣的結果，總比將來不知情的情況下，搞出什麼幺蛾子來的強。
“壞了，我好像忘記買靈器了。”
找準位置之後，蕭辰擔心自己丟三落四，於是細心的複盤了一遍。
結果發現自己真的忘記購買一對靈器，帶過來進行測試了。
一開始其實是記得來著，結果來到此界後先是遇到了許多新奇的情況，又是聽到黃級功法的線索。
當時一門心思都撲在找功法上麵了，太過於專心就把買靈器的事給忘記了。
“哎呦，我這記性。要不再回去一趟？”
蕭辰想了想：“事已至此，乾脆湊合一下算了，也沒必要那麼嚴謹。”
說起來，他身上其實也有平時幾乎不用的靈器。
例如上次為了去黑市探查消息，臨時花十萬買來的隱匿鬥笠。
其實總共也就用了那一次，之後就一直躺在瀚海戒裡麵吃灰。
“現在應該也不太用的到這玩意了，乾脆就用它來試驗一下。”
蕭辰將那件鬥笠取出，主動抹去了自己祭練過的痕跡。
他又想了想，左手拿著鬥笠，右手一翻取出了一顆三階靈果。
既然要試驗，乾脆也測試一下靈果好了。
最後蕭辰念動口訣，熟練的祭出瓊台火蓮護體。
做足了準備，這才用神識觸動識海內早已充能完畢的次元術士紋章。
那股奇特的力量再次爆發開來，瞬間將他整個人給緊緊包裹起來。
原地撕裂虛空，穿梭而去。
在一陣熟悉的天旋地轉過後，蕭辰眼前一花就換了一片天地。
強烈的眩暈感尚未消退，四周的靈氣就湧了過來，滋潤著他的肌膚。
這段時間都呆在新修行界貧瘠的環境中。
突然回歸東域這邊，蕭辰隻感覺一陣清爽舒適，頗有些如魚得水的滋味。
連帶著穿梭虛空引起的不適，都消退了許多。
“哎呀，靈氣濃鬱的感覺真好。”
蕭辰下意識的感歎一聲：“也難怪東域明明有那麼多金丹修士，卻幾乎沒人喜歡跑到南域去。”
“而那些去了東域的修士，也幾乎沒幾個回來的。”
不外乎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而已。
守元真人那種道心破碎的除外。
當然現在還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
蕭辰稍微適應了一下，當即開始檢查自身情況。
立刻就發現無論是他左手拿著的鬥笠，還是右手緊緊抓著的靈果。
此時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甚至就連瓊台火蓮，也絲毫不見蹤影。
換言之，除了蕭辰本身以及他完全祭練後的儲物戒和羽衣可以一齊跟著來回穿梭。
彆的東西他即便是抓在手裡，也都無法直接攜帶過來。
必須要借助儲物戒之類的儲物靈器才行。
連同防禦法術也不能例外。
而且來回測試了兩種不同的法術，看樣子跟法術本身應該沒什麼關係，就是不能攜帶法術穿梭而已。
“哎，那是隻有我的法術不能嗎？”
蕭辰並沒有因此感覺沮喪，反而立刻聯想到：“那要是我身上帶著敵人的某些持續法術效果，發動穿梭撤離。”
“豈不是可以將那些法術效果也清除掉？”
凡事都具有兩麵性。
將壞處反過來看，也許就是好處。
“嘶~，感覺突破元嬰之後，我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蕭辰被自己的奇思妙想給震驚了：“如此天才般的想法，除了我還有誰能想到？”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將神識探出四周，判斷自己的具體位置。
在新修行界不方便動用神識，但是回來之後就不需要有那麼多顧忌了。
整個慈悲海的元嬰真君，全都加起來也總共就那麼幾十位。
而且這個時候，估計都在忙著應對海族呢。
“咦，這不是我那兩枚儲物戒嗎？”
隨著神識外放，蕭辰不僅發現自己回到了那座荒島，還看到了之前消失的那兩枚，自己並未煉化的儲物戒。
此時它們就躺在他正下方的兩腳之間。
事情的緣故顯而易見，這裡正是他穿梭之前的位置，而且沒有絲毫偏差。
由於這兩枚儲物戒沒能帶過去，所以掉在了腳下。
“哦，我明明拉遠了一丈，結果還是回到了這邊穿梭前的位置嗎？”
蕭辰伸手一招，將那兩枚儲物戒淩空吸了回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穿梭的位置似乎是固定的。
隻是目前還不知道，究竟是固定在第一次進行穿梭的位置，還是固定在自己離開的位置。
但是這事兒確認起來也不難。
等下次錯開一些位置，再回去那邊，應該就可以獲得結果。
“做個記號好了，免得我忘記了位置。”
蕭辰取出飛劍，在地上刻下了幾個特殊的記號。
同時環視四周，選定了三塊不同的石頭，也分彆刻下記號。
屆時無論是直接看地麵，還是利用石頭三角定位，都可以輕鬆獲得準確位置。
“還有最後一項內容。”
蕭辰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剛好是早上卯時初，天邊已經隱隱亮起了微光。
“亮的這麼早，那看起來應該還是在夏季，就是不知道這邊具體過去了多久。”
儘管他自身感覺穿梭的過程似乎很快。
但那很可能隻是對他個人而言。
具體的情況如何，光靠猜測也沒個準，還是回去問一下夙璃好了。
這裡本來就距離寂厄島不遠，大約隻有半天的路程。
蕭辰當即動身折返，然而沒走多遠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太安靜了！
相比於他前往新修行界之前，下方的海域實在是太安靜了。
要知道，自從靈氣潮日漸強烈，導致湧現了大量的金丹海魚以來。
慈悲海這邊不能說走幾步就有一條金丹海魚，但是以他的遁速也基本上隨便走走就能遇到。
尤其是如今蕭辰神識範圍暴漲。
念動之間就能巡視方圓千裡。
按理來說，他應該更好發現那些金丹海魚了才是。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走了兩萬多裡過來，居然一條都沒有遇到。
好在熟悉的靈氣潮依然準時抵達，提醒著他這裡就是慈悲海，他並沒有走錯方向。
“真奇怪，我魚哪兒去了？”
蕭辰有些不明所以，特意左右繞了些路，但是依然找不到金丹海魚。
儘管他如今已經突破元嬰之境，即便沒有金丹海魚吃也完全沒什麼影響。
但關鍵的問題在於，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麼多的海魚突然消失，那就意味著慈悲海肯定發生了某種他尚且不清楚的變故。
“唉，那邊存在危險，這邊也不太安分啊。”
蕭辰感歎一聲，心裡倒是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既然是在海裡的事情，那八成跟海族脫不了乾係。
之前就聽說有海魚群圍困苦寂寺，撲向了覺海寺。
他完全有理由懷疑，海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縱海魚，當做他們的炮灰。
說起來那都是舊消息了。
十月結嬰再加上前後準備，如今已經過去一年多了，也不知道現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正在思索之間。
蕭辰外放的神識突然捕捉到一長列靈船，正從他的北側九百多裡外路過。
這要是在之前，肯定就錯過了。
但是如今他隻是稍微集中注意力，就清晰的看到了足足二十七條大小不一的靈船。
正排成一字長蛇陣，向著西側趕去。
從中間一艘大型靈船的甲板上，還能看到好幾十名吹著海風，舉目遠眺的築基修士。
可以推測出，在那寬闊的船艙裡麵，應該載有更多修士。
“哦，這是在乾什麼？”
蕭辰不禁有些好奇。
要知道這裡已經是慈悲海最邊緣了，再往西也沒有地方可去了。
而且說起來，之前他就見過一艘類似的靈船，還從上麵遇到了兩個被海族收買的叛徒。
當時蕭辰還以為，那可能是隸屬於某個商會，想要去風暴海做買賣。
現如今看起來，似乎並非如此。
最起碼這一批明顯臨時拚湊在一起的靈船，更像是在集體逃難。
畢竟尋常修士要想橫渡鯤鵬海，哪怕乘坐靈船也幾乎沒什麼可能生還。
因此抱團取暖就變得很有必要。
大家聚集在一起，群策群力才能更好的應對，那些沿途大大小小的危機。
“船上這麼多築基散修，都選擇了冒著風險逃亡。”
蕭辰眼睛一眯：“難道說，慈悲海的局勢已經再次惡化，以至於到了這樣的地步？”
但凡海族給的壓力不算很大。
散修們尤其是築基修士，肯定不會願意背井離鄉，橫跨茫茫鯤鵬海去搏一條生路。
“在這兒遇到也算是緣分，過去問問好了。”
蕭辰身形一轉，迅速靠近船隊。
以他的遁速，自然是輕輕鬆鬆就追了上去。
甚至中間那艘靈船上的防禦陣法都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已經落在了甲板上麵。
當然，蕭辰也沒忘記壓製自己的氣息，僅僅維持在金丹大圓滿。
之所以這麼做，倒不是因為彆的，就是單純的不希望這裡有人，將他已經突破的消息給提前暴露出去。
當然彆人知道了其實也都無所謂。
主要是得瞞著伊老狗，然後在過段時間主動去蒼溟坊市轉一圈，將他從裡麵給騙出來，然後好好給他個驚喜。
既然是驚喜，那自然需要藏好了。
要不然被人用傳音靈劍散播出去，就起不到相應的效果了。
“來者何人？”
突然有外人闖入，靈船上的金丹修士也當即就反應了過來。
第一時間激活防禦陣法，然後才拿著靈器走了出來。
蕭辰抬頭看去，隻見對方手持一柄紅纓尖頭槍，長條臉、三角眼看起來中年模樣。
很可惜，是位他不認識的修士。
對方明顯也不認識他，悄悄感受了一下金丹大圓滿的氣息，頓時臉色緊張起來。
連問話語氣中都帶著警惕：“這位道友突然來訪，不知有何貴乾？”
“如今船至外海，須得嚴謹行事，還請閣下報上名號。”
“另外前後靈船上有多位同道坐鎮，或許就有道友的熟人也不一定。”
說話間，對方還不忘提及這裡其實有許多金丹修士。
之所以他如此鄭重其事，是因為東域有很多劫修都是在海上行事，專門打劫外出的靈船。
這也是他們抱團行動的目的之一。
眼看這邊亮起了防禦大陣，周圍果然立刻升起了十多道強弱不同的氣息，都是金丹修士。
還有人喊道：“紅纓道友，發生什麼事兒了？”
隨著話音落下，另一名大漢也拎著飛劍，縱身一躍跳到了這艘船上。
剛好看到麵前的青年微微一笑：“不用那麼緊張，我隻是過來打聽兩句消息而已。”
“也許你們不認識我，但是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
“在下蕭辰！”
紅纓真人聞言，微微皺眉。
他對這個名字不太熟悉，畢竟慈悲海很大，金丹修士數量也不少。
好在能修煉到金丹大圓滿的修士，終歸還是很有限。
再加上那一身與傳聞中幾乎一模一樣的白色羽衣。
還是讓他迅速回憶起相關的傳聞：“你是那位前年在紅花島八方擂，力壓群雄未嘗一敗的蕭道友！”
居然不是新遺跡嗎？
儘管他這個消息的版本有點落後。
但是蕭辰還是點了點頭：“沒錯，正是在下。”
看到他承認，紅纓真人稍微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蕭道友當麵，請恕在下眼拙，未能及時相認。”
“道友有什麼消息隻管問便是，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不過他雖然已經放緩了表情，將手中的靈器收了起來以示沒有敵意。
但卻依然保留了防禦陣法沒有解除，保證隨時可以借用陣法之力迎敵。
看得出來，內心依然有些將信將疑。
“今日時機不巧，那我也就不多說閒話了。”
蕭辰也沒有在乎對方的警惕，而是直接問道：“我路過此地看到諸位道友駕船西行，卻不知是何緣故？”
“難不成海族已經攻破了普度寺？”
當然這事兒光是說起來都感覺挺離譜的。
普度寺好歹是慈悲海第一大勢力。
哪怕是靠著陣法和曆年累積下來的底蘊硬熬，應該也能輕鬆堅守許多年才是。
可問題是，如果不是直接受到了生命威脅，這些散修也不至於逃跑。
“蕭道友還不知道？”
紅纓真人有些意外，目光中加重了一絲疑慮。
不過他還是解釋道：“此時說來話長。”
“在去年春末，北邊的照空派境內，那範家新招的女婿袁戰輝突破元嬰真君之境。”
“次月便急匆匆召開元嬰大典，廣邀四方同門觀禮。”
“由於時間太急，又有海族虎視眈眈。”
“隻有距離較近的墨嶂派以及天罡派，有真君親自前往道賀。”
“誰料在大典上，那照空派居然聯合當地豪強汪家，與範家沆瀣一氣，襲殺我人族真君。”
“儘管兩位真君聯手禦敵，但奈何以寡敵眾。”
“天罡派撼川真君重傷逃離，墨嶂派霧嶂真君不幸被害。”
介紹完了這場變故，紅纓真人稍微停頓了一下。
給蕭辰留了一些思索消化的時間。
片刻後才接著解釋道：“事後照空派攜兩大隱世豪族，共同圍攻墨嶂派。”
“這些家夥蓄謀已久，竟然不知從何時開始，在暗中儲備了大量存陽石。”
“儘管墨嶂派那頓日子剛巧修繕陣法，將護山大陣做了改良。”
“另有雲峰真君及時回援，暫且穩住了局勢。”
“然而許多坊市、靈礦、靈田等等地方的陣法，卻被照空派利用存陽石輕鬆攻克。”
“截止半年前，墨嶂派已經被完全圍困，與外界斷開了聯係。”
“那汪、範兩家更是不知何時投靠了海族，竟然彙集並驅使海中的金丹靈魚前來助陣，兵鋒直指天罡派。”
“如今已經拿下了回羅群島，占據了足足一半領地。”
“看樣子用不了多久，應該就可以完成圍困了。”
“如今整個西側都亂成了一片，幸好蒼溟仙宗這邊尚未封海，還留有一條生路。”
“我等也是被逼無奈，隻能謀求駕船出海。”
“嘗試前往傳聞中的風暴海，尋找一處安穩之地落腳。”
紅纓真人說到這裡，臉上也不由泛起一絲苦澀。
如果可以留下來，誰會願意背井離鄉呢？
可是形勢不饒人，眼看天罡派戰事不利，要是再不走的話，等蒼溟仙宗封海那可就想走也走不了了。
儘管封海基本上隻能針對靈船，無法有效限製修士個人行動。
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蕭辰一樣。
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了靈船作為依托，根本就無法跨越茫茫鯤鵬海。
因此不得不提前帶著靈船撤離，並在中途接納那些小型靈船。
既是一種團結互助，也是一種互相利用。
另外作為散修，他們的實力普遍偏低。
剛剛那十餘道氣息中，僅僅隻有三名金丹中期和兩名金丹後期。
這也是紅纓真人看到蕭辰之後，格外緊張的原因。
“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蕭辰聞言，也不由微微一驚。
事情有點多，也有點亂，他得好好捋一下了。
首先就是，袁戰輝突破元嬰之境。
這事兒的問題在於，蕭辰明明記得範家招婿也過去沒多長時間啊。
從散修裡麵，居然能篩選出結嬰的好苗子，而且這麼快就結嬰？
要知道結嬰本身也是要花足足十個月才能完成，中間幾乎不剩多少時間。
也不知道是範家眼光如此好，還是說這裡麵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蕭辰反正傾向於後者。
然後就是最重磅的消息——撼川真君重傷，霧嶂真君遇害。
講道理，這事兒挺突然的。
在此之前，蕭辰所聽聞過的也隻是苦寂禪師疑似被海族伏殺。
甚至消息都沒能完全確認。
因此這位素未謀麵，甚至連名字都是第一次聽說的霧嶂真君，才是他得知的第一位確認隕落的真君。
怎麼感覺慈悲海這邊也不是很安全的樣子？
一位真君的死亡，對於蕭辰來說也多少產生了一些觸動。
不過他也僅僅隻是內心提高了警惕，倒也不至於產生畏懼之情。
畢竟他手裡捏著好幾種保命手段，哪怕遭遇類似的局麵也完全有能力全身而退。
接著就是海族利用叛徒，囤積存陽石導致墨嶂派陣法被破。
說到這事兒，蕭辰在去年春天，還專門跑去提醒過他們一次。
為的就是讓墨嶂派可以做好預防措施，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是中招了。
那就沒辦法了，他該做的已經做過了。
好在他的提醒也不是完全沒有效果，至少聽起來護山大陣似乎是保住了。
就是沒想到，海族或者說照空派的胃口這麼大。
居然不光進攻墨嶂派，還想要連天罡派都一起吞下去。
說起來，這事兒也挺離譜的。
蕭辰當時光知道海族在圖謀進攻墨嶂派。
但是萬萬沒想到，照空派這樣的大勢力，居然也會直接叛變，選擇投靠海族。
這是不是有些太離譜了？
估計墨嶂派也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這才中了照空派的算計。
之所以大家都沒有提前預料到，會有大勢力倒戈，其實也是有原因的。
畢竟按理來說，有金丹修士投靠海族，還可以理解為被重利所誘惑。
可問題是，元嬰真君憑什麼跟海族狼狽為奸？
而且還不是一位兩位，而是整個照空派還帶著範家的新晉元嬰。
難道說，海族居然能出得起收買不止一名元嬰真君的價格？
他們這麼富的嗎？
儘管蕭辰不知道具體的內幕，但用屁股想都能猜到。
那應該是大量的四階靈物，而且最起碼都是有助於參悟大道的天材地寶。
畢竟等閒的東西，元嬰真君也根本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