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再訪耿丹師·突聞苦寂寺
妥善的收起法符，蕭辰將目光投向那兩份書信。
第一封書信的內容毫不意外的是來自金鸞的任務。
指揮代號為‘銅富’的修士，暫時放下手裡的任務。
先拿著避煞秘法和丙火寶葫蘆，趕來直驛洞收集煞氣並送到所謂的老地方。
“又來一個葫蘆？”
蕭辰聽著‘丙火’這個名稱，突發奇想：“海族該不會有一整套這樣的葫蘆吧？”
不過沒關係，剛好他獲得了一個更大的儲物戒，來再多也放得下。
第二封書信中記述的正是‘銅富’原本的任務。
主要內容分為三部分。
第一部分內容依然是主要任務，那就是要求他煉製海量的化形丹，並且在二月中旬之前，就先給金鸞交付第一批。
化形丹對海族來說確實重要。
畢竟據蕭辰所知，有很少一部分品種的大妖哪怕突破四階後，都無法自行做到完美化形。
雖然頭上多個角，或者身後多個尾巴，也不一定有人敢笑話。
但總歸是有這麼個需求。
第二部分內容是對行動的提醒。
由於發生了一些意外情況，針對墨嶂派的行動計劃將延期至明年。
不過信中特意聲明，之前說好的將煉丹堂留給‘銅富’的承諾依然有效，讓他放心。
具體的行動時間，會在決定之後另行通告。
第三部分，則是一些結尾的鼓勵。
這裡不知道是換了人，還是怎麼回事，字裡行間不再是那種冷冰冰的，向屬下布置任務的口吻。
似乎換了一副溫和的口吻。
告訴‘銅富’不要因為計劃變動多想，殿下和尊上都非常愛惜人才，特彆是他這樣有能力的人才。
暫時他們的力量還沒有完全蔓延過來。
一來不太方便抽調人手，二來也不想打草驚蛇。
但是最晚等到拿下普度寺之後，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派人去幫他處理掉耿丹師那個老東西。
而且也會儘量從對方手裡奪走四階煉丹術傳承，用來培養他。
“誰？耿丹師？”
蕭辰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這應該不是同姓吧？”
講道理，四階煉丹師數量可不多，從總量來看甚至要比四階修士都少。
而且他記得，上次拜見耿丹師時，對方好像是提了三個心願來著。
“難道說？”
蕭辰當即返回洞中，將‘銅富’臉上的青銅麵具摘下。
果然看到了跟那天在畫像上，麵容一模一樣的俊秀青年。
“啊這，這麼巧？”
蕭辰有點意外：“那我這算不算是已經完成第一個心願了？”
“那要是這樣，接下來是不是就不用再特意跑去甲龍島狩獵龍龜了？”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初耿丹師可是答應，三個遺憾滿足任意一個就行。
“算了，我在這裡空想有什麼用，不如直接帶過去問一下。”
蕭辰當即拿出一個之前空出來的木盒，將‘銅富’的頭顱收入其中。
反正自己從新遺跡出來之後，原本也打算去坊市處理一下手頭累積的那些雜物。
剛好順便去問一聲。
不管能不能成，總之先試試唄。
大不了對方不答應，那就再想彆的辦法。
最後就是那兩個蘊靈寶盒了。
蕭辰打開第一個瞧了瞧，裡麵擺放著一個紅色的葫蘆，正是丙火寶葫蘆。
這就沒什麼好看的了，跟辛金寶葫蘆幾乎一樣。
他繼續拿起第二個蘊靈寶盒，掀開蓋子一瞧。
“嗯？”
蕭辰眉頭微皺，隻見盒中放著的乃是一顆特殊的石頭。
其通體泛著淡淡白光，但本身卻漆黑一片。
整體沒有一個清晰的形狀，既不是方的也不是圓的，既非三角也不是菱形，同時上下左右都完全不對稱。
然而卻帶有一種奇怪的韻味。
這種韻味讓任何人一看，就會打心底覺得，這塊石頭肯定不是天然製造，而是經過了人工打磨。
講道理，這種感覺讓蕭辰很是彆扭。
因為如果真的經過了人工處理，它就不太應該是這樣不規則的形狀。
拿在手中時也感覺不像靈物，裡麵似乎並沒有蘊含多少靈力。
“真是一顆奇怪的石頭，難道是某種信物？”
蕭辰檢查不出什麼端倪：“可是，石頭做的信物，需要專門放到蘊靈寶盒裡麵保存嗎？”
但是既然‘銅富’這樣做了，肯定有他的理由。
“乾脆拿去一起鑒定一下好了。”
蕭辰重新打量了兩眼這塊特殊的奇石，這才將它收回儲物戒中。
隨後不再停留，沿著通道返回海底。
憑借先前張守全提供的陣旗，再次輕鬆穿過浮標而沒有引發上麵那些羅漢的警覺。
雖然不知道，普度寺封鎖這裡是為了什麼原因。
但至少裡麵的仙朝靈物和煞氣，都已經空空如也了。
穩妥起見，蕭辰有意在海底拉遠了好幾千裡距離，確保不會被懷疑。
這才從海底重新鑽了出來。
“嘩啦！”
平靜的海麵上突然爆開一大團水花。
此時外界正值夜間，皎皎明月將飛濺浪花映照的宛如大團的流螢。
隨後便是一道修長勻稱的身影從海麵上躍起，帶起大片的水浪翻滾，好似蛟龍出水。
不過這裡乃是偏僻之處，因此這一幕並沒有被外人看見。
“總算是出來了，爽快！”
蕭辰深呼吸兩口氣，隻感覺身上頓時清朗了許多。
他畢竟不是海族，儘管有法術協助，但是在水下待了快兩個月，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
這會兒重新出來，立刻踩著飛劍，在天地間暢意飛行了好一陣。
不得不說，禦劍時就得乘風，才有那種逍遙天地間的感覺。
“哎，不對勁，這風怎麼越來越大了？”
蕭辰一開始還在禦劍乘風天地間，但是飛著飛著感覺周圍的風力越來越猛。
尤其是隨著他靠近聽浪坊市，幾乎已經到了在海上掀起肉眼可見的陣陣浪湧的地步了。
“我該不會是誤入什麼災難區域了吧？”
蕭辰倒是也沒有忘記，近兩年慈悲海內，時不時就會新增一片危險海域。
為了防止奇奇怪怪的意外，他特意繞行了一段兒。
然而儘管他在繞出去大約萬裡以後，風力確實減弱了很多。
但是隻要他開始往聽浪坊市靠近，就又會麵臨越來越大的風浪。
稍微深入一點，天地間那“呼呼呼”的風聲就不絕於耳。
“怎麼突然就刮大風了呢？”
蕭辰想了想，沒有繼續繞路，而是頂著風繼續前行。
好在中途並沒有遭遇什麼奇怪的危險，順順當當就抵達了聽浪坊市。
“當啷！”
剛剛落在島上，一個沒有掛牢，貼著福字紅燈籠就滾到了蕭辰的腳邊。
他這才突然意識到，算上趕路和繞路花掉的時間。
不知不覺之間，今天已經到了臘月二十七。
“居然已經要過年了呀。”
蕭辰才記得，他從巫陵出來返回寂厄島，中途去墨石坊市歇了一天用來過年。
沒想到幾乎是在轉眼之間，一年就又要過去了。
真是好快啊！
“呼~！”
猛烈的大風吹過，立刻又將紅燈籠憑空卷起，在半空中回旋著不知道飄向了什麼地方。
“劈劈啪啪！”
“丁零當啷！”
好幾串密集的聲音響起。
不同於之前蕭辰在海上，隻有風浪聲呼嘯。
此刻踏上島嶼，周圍的一些門板、窗戶、掛飾等等各種各樣的東西都被大風吹動，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哢嚓！”
甚至有一截樹枝斷裂，宛如利箭般被大風帶走。
蕭辰目光一凝，他自然認得那可是一棵靈木。
也就是說，這大風已經有可能威脅到一些煉氣初期的修士了。
在這種環境下，街麵上的修士數量都少了很多。
尤其是平日裡數量最多的煉氣修士幾乎全都躲了起來，僅有少數築基修士在頂著大風依舊來來往往。
好在隻要沒有混在彆的危險。
光是大風自然還不足以影響到蕭辰的行動。
他憑借記憶，熟練的找到了那條相對偏僻一點的小巷子。
然而才剛剛走近，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道蒼老的嗬斥聲：“站穩了，肩膀晃什麼？”
“這點兒小風都受不住，平日裡教你練樁功時，是不是又偷懶了？”
“把法力收起來，不許偷偷借力！”
走進小巷一瞧，隻見一名少年穿著灰色的練武服，正在門口頂著大風紮馬步。
白發蒼蒼的耿丹師手持一根光滑的長木棍，正在一邊監督一邊訓斥。
在兩人都不用法力或真元的情況下，他站的比那少年還穩。
真倒是不稀奇，即便沒有專門去修習煉體，金丹修士的軀體自然也比煉氣期的體修強了太多。
不過隨著蕭辰走過來，修長的身形間接的遮擋了一部分風力。
那少年也立刻輕鬆了不少，身形穩定了下來。
耿丹師見狀，眉頭微皺盯著蕭辰。
但卻也不說話，而是用淩厲的目光質問——你來這裡乾什麼？
“在下蕭辰，特來拜見耿丹師！”
對方閉口不言，沒有任何的反應，依然緊盯著他的眼睛看。
“咳，上次丹師說的事，在下已經完成了其中一件。”
蕭辰看了看那少年：“不知在外麵說方便嗎？”
耿丹師聞言，這才麵容微微變動，開口道：“阿成，你先回後院。按照我昨天教你的方子，抓一份養氣丹的靈草出來。”
“蕭道友是吧，裡麵請！”
隨後他才退開一步，伸手虛引，表示歡迎。
“這裡沒有外人，道友可以把東西拿出來了。”
進入客堂後，耿丹師掏出陣旗，瞬間就展開了兩層不同的陣法。
蕭辰聞言，立刻就將那木盒掏了出來：“丹師要的東西就在這裡麵，請查驗！”
“嗯？”
耿丹師微微皺眉，不明白為什麼會是一個木盒。
直到他鼻翕微動，嗅到了一絲血腥氣。
頓時兩眼圓睜，瞳孔猛然收縮，兩步趕到盒子前，雙手顫抖著將盒蓋給揭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看到‘銅富’的頭顱之後，耿丹師立刻死死抓著盒子，仰天大笑。
“整整十六年多了，你這個叛徒，終於受到了應有的報應。”
“滄琅！”
說話間，他竟然拔出了飛劍，將那頭顱當場砍成兩半。
然後伸手指著掉落在地上的殘骸，一通怒罵。
多是一些欺師滅祖，因果報應之類的話。
明明吐字飛快，語序卻顛三倒四，讓人聽不太真切。
一口氣罵了足足半刻鐘，才終於催發靈火，將其連帶木盒燒了個一乾二淨。
隨後拿起旁邊的茶盞，依然顫抖著手，抿了一口茶。
整個人這才平靜了下來，穩穩當當將茶盞放回桌上。
轉頭看著蕭辰微微躬身點頭：“不好意思，看到這個叛徒一時情緒太過激動，實在難以自抑，倒是讓道友見笑了。”
“道友快快請坐，今日實在是老夫失禮了。”
兩人相對落座。
耿丹師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麵色也變得紅潤了兩分。
由於去掉了一件長久以來的心病，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不少。
“老夫記得你，差不多半年前來過一次。”
他對著蕭辰微微一笑：“當初拿來了一株月染玉髓芝，但卻沒答應老夫的第一個心願。”
“不過沒關係，既然你幫老夫除掉了這個孽徒，那老夫自然也不會計較那些細枝末節，便出手幫你煉一爐靈丹。”
“這次前來，可也帶了主藥？”
好家夥，光聽前半句，蕭辰還以為他要拒絕自己。
他當然隨身帶了主藥，於是立刻重新拿出了封藥玉匣：“自然帶了，還請丹師過目。”
“另外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東西，也隻管跟我說就好。”
這裡主要指的是一些輔藥。
通常情況下，散修托人煉丹，還要自行湊齊藥材，並且準備好煉丹用的丹香。
或者也可以繳納一筆輔藥費和丹香費。
按照如今的行情，大部分都是後者。
“不用了，既然有主藥，剩下的東西老夫都不缺。”
耿丹師接過封藥玉匣，當場打開檢查了起來，旋即微微皺眉：“咦？”
嗯？
蕭辰原本還想給點靈石意思一下，見狀也不由關心的問道：“怎麼了，這主藥有什麼問題嗎？”
他一直都以為，這應該是最十拿九穩的一環。
可彆在這個時候，才告訴他主藥有問題啊。
“這株靈藥的情況有些特殊。”
耿丹師取出一雙蠶絲手套戴好，拿起月染玉髓芝湊在近前嗅了嗅：“奇了怪了，聞起來藥性保存的倒是挺好。”
他手中閃過絲絲靈光，隨後連歎兩聲：“怪哉，怪哉。”
“明明看起來像是年份不足的次品，偏偏裡麵卻生機勃勃，狀態甚至比那些快要熟透了的靈藥更加良好。”
蕭辰聞言頓時鬆了口氣。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嚇我一跳。
隻要藥性沒問題就好，至於年份，這玩意是被血晶催熟的，當然年份不夠，他早就知道了。
“藥材本身沒什麼問題。”
耿丹師將月染玉髓芝放回了玉匣中收好。
接著看向蕭辰：“有些話，其實老夫身為煉丹師，本不該多嘴。”
“但是蕭道友幫老頭子解決了一個心病，哪怕是交淺言深，老夫今天也不得不多說兩句。”
“這株靈藥大概率是被秘法催熟。”
“其內含濃鬱到不正常的生機，很可能用的是傳聞中的魔道手段。”
“你我散修尋求修煉資源確實不易，但也要多帶個心眼。”
“一來防範被邪修利用，借機設計於自身；二來……。”
耿丹師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但還是說道：“二來也要注意正魔之分，不要走錯了路才是。”
話裡的意思其實就是在勸告，不要為了突破而走上魔道。
蕭辰當然不會那麼做：“丹師言之有理，在下記住了。”
但他還是一口應承了下來，並沒有多做解釋或者進行無意義的爭論。
不管對方怎麼想，隻要願意幫自己煉丹就行。
“那就好。”
耿丹師點點頭：“這幾天有大風影響，不利於開爐。”
“據說兩天後大風散去，屆時老夫便立即幫道友煉丹。”
“那就約定以風停後的第三天為期，道友來此地取靈丹便是。”
還要等五天啊？
蕭辰自己也懂一點煉丹術，所以知道外麵刮風，對屋子裡煉丹基本上沒什麼影響。
不過這事兒也分人，有些煉丹師甚至還有正常人無法理解的怪癖，都會莫名其妙的影響到成丹率。
因此他並沒有開口催促。
而是直接答應：“好，那在下這就不打擾丹師了，告辭。”
無非就是晚兩天，自己又不差這點時間。
再說了，眼看馬上就要過年，可能耿丹師也想休息休息。
剛好蕭辰也東奔西走了這麼久，乾脆趁機在坊市裡放鬆兩天。
順便也整理一下手頭的消息，再思考一下明年的行動計劃。
不過要想製定計劃，自然少不了相應的情報支撐。
於是從耿丹師這裡出來後，蕭辰轉頭就去了靈通閣。
雖然靈通閣的情報出了名的不可靠，但是各種小道消息眾多，總比沒有強。
隻要願意認真分析，也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與外界的蕭索截然不同。
剛剛推門而入，蕭辰耳邊就傳來了各種各樣的呼喊聲。
有人在飲酒作樂。
“哎呦，劉道友，在下敬您一杯！”
“王道友這邊請，就等你過來了！”
也有人在互相倒苦水。
“昨天晚上的風真是大啊，呼啦啦直吹了一晚上。”
“可不是嘛，各種雜物劈啪作響，吵的根本就不想睡覺。”
中間的看台上，則依然有說書人在講最新的消息。
“再說那苦瓜羅漢，當年也是在東邊大名鼎鼎的高僧。”
“尤其是搭配一柄圓頭鏟，早年間也是單槍匹馬，就能與三頭金丹大妖廝殺還不落下風的厲害人物。”
“唉~！”
“這是可惜了這一次被那萬妖圍困在苦寂寺內，群起而攻之。”
“正麵才架住那頭蟹妖的鉗子，後麵就被那魚怪偷襲。”
“八尺來長這麼大的一根刺，直接在心竅上頭紮了海碗那麼個大窟窿。”
“怎道是一個慘字能形容……”
蕭辰本來隻是路過，突然聽到了苦寂寺。
於是稍微留意了一下。
要知道，就在兩個月前，他還在新遺跡裡麵見過苦瓜羅漢。
看起來身強體壯的一大漢，走之前還跟他道謝來著。
結果聽這意思，他竟然出事了？
這不對吧？
有護宗大陣在，再加上苦寂禪師坐鎮，苦寂寺又豈是那麼容易陷落的地方？
然而就在下一瞬，蕭辰立刻想起來，海族針對苦寂禪師布置了陣法。
難道說，竟然沒來得及做提醒？
嘶~！
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該不會，連苦寂禪師一起出事了吧？
那可是堪比元嬰真君的四階修士啊！
念及此處，蕭辰下意識加快了腳步：“給我來半年內的所有重要情報。”
“尤其是最近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要最詳細的。”
靈通閣的管事麵色從容，熟練的在左手邊拿起一疊提前準備好的情報：“最近有很多新消息，所以要賣的貴一點。”
“這些收您二百靈石。”
“前輩留步！”
眼看對方扔下兩百靈石就要走，他趕緊開口喊道：“咱們這裡還有一份坊間流傳的小道消息，應該是您想看的東西。”
說著，從右手邊拿起另外一份情報。
笑眯眯的遞給蕭辰：“掌櫃的說了，這個東西單獨賣一百靈石。”
“至於內容，您可以先隨便翻一頁看看，應該不會讓您失望。”
蕭辰皺了皺眉頭：“還有沒有彆的情報了，有就一起拿出來，不差你這點。”
這種東西還藏著掖著，搞什麼？
“前輩息怒，上頭對這些消息查的緊，不讓按情報售賣。”
管事趕緊陪著笑臉，快速擺動雙手：“所以專門做了一份小道消息，都在這裡了，沒彆的了。”
查的緊？
靈通閣賣的東西裡十句話有九句純屬是胡編亂造，這還需要查？
嘶~！
蕭辰再度倒吸一口涼氣，那情況得嚴重到什麼程度？
他當即扔下一百靈石，也不想著再找其它地方了。
乾脆就近尋了個人稍微少點的位置坐下，直接翻開情報查看了起來。
翻開第一頁就是碩大的三行字。
十一月中旬，有坊間消息流出，傳聞有人親眼目睹了苦寂禪師身陷陣法，被大妖圍攻。
同月下旬，苦寂寺被百年不遇的超大規模海魚群圍困。
截止臘月二十二，未有任何新的可靠消息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