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明明在側殿後,藏有帶毒的飛針。
然而在主殿之中,竟然沒有提前設立類似的陷阱。
因此蕭辰提前準備的靈盾自然也沒用上。
將厚重的殿門推開,迎麵所見的乃是一條長達二十四丈,閃爍著金光的寬闊大道。
兩側各分列著十二根粗壯的紫金梁柱,上麵雕刻有不同的祥紋瑞獸。
儘頭是一座四四方方的高台,以九級階梯為路,台上擺著一張寬大的輝金座椅。
“嘶~,這整體布局看起來還怪眼熟。”
蕭辰目光掠過那張格外醒目的座椅,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想知道坐在那上麵往下看,究竟是什麼感覺。
說乾就乾,他當即邁步前行,越過台階坐到了正當中的金椅上。
“額……”
然而讓蕭辰有些失望的是,似乎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甚至於冷冰冰的金椅更硬,從舒適度上來說還不如普通的木椅。
試著吸收靈氣修煉,也不像寒玉床一樣內有玄機,就是一張純粹的座椅。
“就這,朕很失望呐。”
蕭辰搖了搖頭,看向了眼前明顯可以做矮了一截的長桌。
桌麵上從左到右,依次放著三枚傳承玉簡,除此之外再無彆物。
“按照這個布局,這應該就是主殿內最珍貴的東西了?”
蕭辰往左側看了看,那邊諾大的空間中,站立著足足五十四座人型銅像。
每座銅像都身披長袍,腰間佩劍,目視前方,負手而立。
他又往右側看了看,這邊同樣有五十四座銅像。
隻是變成了身披靈甲,手持十八般兵刃,橫眉怒目的形象。
除了這些塑像之外,寬闊的主殿中,既沒有衣櫃也沒有床鋪,僅僅隻有一些裝飾性的擺件。
整體看起來甚至有些過於空曠了。
非常不利於蕭辰的搜刮大計。
“算了,還是先看看玉簡中有沒有什麼情報。”
他按照順序,先拿起最左側的玉簡。
“黃毛豎子,目無法紀!”
“大膽狂徒,安敢造次!”
“無恥小賊,冒犯尊上,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在玉簡離開桌麵的瞬間,從左側接連響起了好多道響亮的嗬斥聲。
那五十四座人型銅像,竟然紛紛活動了起來。
他們有的伸手指著蕭辰責罵。
有的拔劍對著他斥責。
還有的嘴唇微動吟誦口訣,立刻就有靈氣激蕩,赫然是要直接動手擒賊了。
伴隨著陣陣強大的靈力波動傳來。
那五十四座銅像,竟然都散發出了等同於金丹後期修士的威壓。
“我就說主殿裡怎麼可能沒任何危險,感情是在這兒等著呢。”
蕭辰見狀非但沒有驚慌,反而心裡踏實了下來。
在之前見到珊瑚林之後,他就已經明白這座新遺跡內絕對不是什麼和平的地方。
當年建造遺跡的設計者,也絕不會隻修建一處機關陷阱。
因此在進入主殿之後,蕭辰也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以免遇到什麼比較特殊的手段,導致自己陰溝裡翻船。
眼下確認了主殿中的危險來自這些銅像。
那沒事了,小問題啦。
蕭辰當即一個健步就衝了下去,直撲距離最近的銅像。
“蛟龍探爪!雲龍擺尾!應龍崩山!”
一拳打出,立刻就是‘哢嚓’一聲,麵前銅像的胸膛被直接擊穿。
一腳飛踢,當即就是‘咣當’一響,旁邊銅像的雙腿都被直接踹斷。
“大膽小兒,還不住手!”
後方已經有一座銅像手中,多了一條由靈氣凝成的繩索。
他立刻將繩索往外一扔,當即就纏上了蕭辰的身子,試圖將他給捆綁壓製。
那繩索自帶縛靈之效,可以壓製修士的真元運轉。
然而遇到蕭辰,卻失去了原本的功效,當場就被一把拽斷。
“大膽賊子,禍亂中宮。”
之前被蕭辰打穿胸膛那具銅像,突然再次開口說話:“現在竟然還敢以下犯上,此罪當誅!”
說話間,他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人性化的惱怒之色。
要不是頂著那張黃銅色的臉頰,幾乎宛若真人一般。
“嗯?竟然還能說話?”
蕭辰心裡有些詫異,這麼難纏的嗎?
於是反手又給他補了一拳,直接打爆了他的銅腦袋。
然而這一耽擱,旁邊那具沒有了雙腿的銅像,竟然也開口下令道:“蕩寇將軍何在,還不速速誅殺此獠!”
他這命令一響。
立刻就從右後方傳來一聲沉悶的回答:“諾!”
在右側的銅像群中,一具站位靠後,手持大刀的銅像應聲衝了過來。
高舉大刀奮力一揮,當場斬出了數道磅礴的刀氣。
“就你話多!”
蕭辰一腳將那半具銅像的頭顱踢掉。
隨後身上有層層疊疊的火蓮綻放,擋住了來襲的刀氣。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蕩寇將軍手中多了一件武器的原因。
他所斬出的四道刀氣,竟然直接摧毀了四層火蓮。
按照這個情況,一旦右側剩下的五十三座銅像一齊動手。
哪怕是蕭辰也有點難頂。
畢竟這些銅像不光擁有金丹後期的實力,而且作為銅像還少了很多本來可以致命的要害。
如今之計,死戰是非良策,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
當然,蕭辰並不是準備逃跑。
而是打算利用自己的速度優勢,來抵消人數上的劣勢。
這一招打法,俗稱‘放風箏’。
“吱呀!”
幾乎就在蕭辰想到這個辦法的同一刻,主殿的殿門突然完全關閉。
隨後才有一座銅像散去手中殘餘的靈光。
轉身對著右側的其餘銅像,大聲喊道:“請各位將軍一同……”
眼看他不但關門,還想叫人。
蕭辰也立刻反應過來,從瀚海戒中,摸出一顆雷珠隔空扔了過去。
“嘩啦!”
紫色的雷光瞬間充斥了整座大殿。
尤其是在左側,過於濃鬱的雷靈力疊加在一起,甚至變成了漆黑色的一片扭曲的漩渦。
大量的銅像當場就被洶湧的雷電貫穿,吸附,最終完全熔煉到了一起。
三息之後,當電光全部散去。
整個左側區域僅有區區兩具銅像尚未被完全摧毀。
但是也已經受損嚴重,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連同蕭辰自己的瓊台火蓮,也都被擊碎了足足九十四層,隻剩最後兩層蓮葉庇體。
這場本該艱苦的戰鬥,竟然當場被消弭於無形。
“嘶~,這玩意的威力有這麼強!”
蕭辰自己都有點意外。
他剛剛之所以使用雷珠,隻是因為自己跟那座銅像中間,還隔著十幾具銅像。
由於平時並沒有使用外物的習慣,於是臨時摸出了當初去遺跡前,夙璃送給他防身的雷珠,想要打斷對方叫人的動作。
萬萬沒想到,竟然直接清空了整個左側。
“挺好,省的我再大費周章了。”
簡短的驚異過後,蕭辰也舒了口氣。
儘管他自己來對付全部的銅像,最後應該也能搞得定。
但那樣一來,首先就要花不少時間不說,還要費不小的力氣。
畢竟左右共計有一百零八座雕像,哪怕是一拳打爆一個都要全力揮一百零八拳。
真要打起來的話,光是體力消耗就絕對不是一件輕鬆事。
不過現在嘛,那就簡單多了。
蕭辰的目光轉向右側:“竟然還帶著靈器,給我拿來吧你!”
他幾步靠過去,伸手就從最近的一具銅像手中,奪下來了一杆長槍。
入手一檢查,原來這東西確實是實打實的靈器。
而且品質也意外的不錯,怪不得此前那些刀氣那麼淩厲。
根據蕭辰的估測,如果拿到外界去賣,哪怕算作是二手貨,也應該能值個八、九萬靈石左右。
他當即看向了剩餘的五十二座雕像。
“哎呦,這可都是錢啊!”
由於蕭辰既沒有拿起右側的傳承玉簡,還及時阻止了之前那座銅像的喊話。
因此右側的銅像一個個都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作。
於是被他輕而易舉,就奪走了手中的靈器。
雖然不同的靈器,品質之間有一定的差距,特彆是後排站立的銅像,手裡的靈器也差了一些。
但是零零總總加起來,少說賣個三百來萬靈石不成問題。
“好好好,我就說千金散儘還複來。”
蕭辰滿意的將靈器都收納好:“等出去之後轉個手,之前拍賣會上花出去的靈石,不就又回來了嘛。”
當然,為了防止等會這些銅像搗亂。
在取走了靈器之後,他又耐心的將它們一具一具都拆成了零件。
“腿給你打斷,胳膊給你拽下來,頭都給你摘了,我就不信你們還能動。”
花了足足一刻鐘,處理掉了所有的銅像,蕭辰這才重新返回了中間的高台。
靠坐在金椅上,將之前那個玉簡,貼上了自己的額頭。
隨著神識注入其中,眼前的畫麵猛然一變。
他好像來到了一處露天的演武場,周圍是一根根閃爍著靈光的玄鐵柱。
緊接著,一位青年模樣的修士出現:“本門體術,我隻演練一遍,你可看好了。”
僅僅說了這一句話。
他就一邊吟誦口訣,一邊施展了一整套武技,將周圍的玄鐵柱變成了一堆殘骸。
打完之後,蕭辰眼前一花。
那青年就消失不見,旁邊的玄鐵柱也恢複了原樣。
“本門劍術,我隻演練一遍,你且看仔細了。”
又一位中年修士出現,其灼灼目光便宛如兩柄利劍。
手持一柄木劍,揮動之間劍意縱橫,甚至於撕裂了演武場上空的雲層。
然後還有刀法、符法、雷法……等等共計九門技藝,依次展示而過。
每一門都精妙絕倫,縱然是在天級法術中也是佼佼者。
每次都換不同的修士,但幾乎都是同一個性格,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悶頭就展示。
“壞了,這誰記的住啊!”
蕭辰在旁邊看的目不暇接。
以他如今的修為,光是記憶這些口訣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傳承畫麵中,更重要的是演練者留下的那股神韻。
單一的神韻領悟起來都十分困難,非天資卓絕之輩不可為。
更何況如此多的技藝接連展示,每一門都是最難學的天級技藝,中間還不帶一點兒休息時間。
以至於蕭辰看了一遍下來,隻如同看了一場熱鬨的戲。
確實開拓了一番眼界,但也就僅此而已。
“這特麼誰設計的傳承,根本就沒有考慮,被傳承者能不能學的過來!”
蕭辰將已經失去光澤,中間現出一道裂紋的玉簡隨手扔下,忍不住出聲吐槽。
他伸手將中間的玉簡拿起:“希望這裡來點好東西吧。”
不多一會兒,他又遺憾的將碎裂的玉簡丟棄。
中間這塊玉簡中,記述了整整三套成體係的天級功法,隻要能煉成任何一門都可以直通元嬰大圓滿。
“所以說,你們就不能考慮一下,普通弟子該怎麼辦嗎?”
看到最後,裡麵也沒有蕭辰期待的黃級功法。
這個結果無疑讓他有些失望。
但幸好,除了功法之外,玉簡中還簡單的夾雜了一點彆的介紹。
這處遺跡來自於一家自稱大瑄仙朝的勢力。
對方在提及此處時,語氣中帶有濃鬱的自信,似乎光是這個名號就足以讓他自豪。
並且除了這個名稱之外,竟然什麼有關線索都沒有留下。
似乎十分相信無論傳承者是誰,都一定聽說過大瑄仙朝的赫赫威名。
但事實上,關於這個名稱蕭辰此前聞所未聞。
估摸著早就被淹沒在曆史長河中了。
在時間長河中,任你是什麼大宗門,什麼仙朝,當世又是如何的璀璨,都不過是一朵小小的浪花罷了。
不過大瑄仙朝到底還是給傳承者留下了一件好東西。
那就是最右側的那枚玉符。
一開始蕭辰還以為,那同樣也是一枚傳承玉符。
然而此時他重新將其拿起,好奇的打量了一番:“真有這麼神奇?”
根據傳承中的講述,它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小挪移符。
顧名思義,這塊僅有兩寸長、半寸寬的小巧玉符,具有挪移虛空之效。
隻要修士在需要的時候,向其中注入一道真元來激活,就可以將他隨機傳送到萬裡之外的地方,從而躲避仇敵的追殺。
而且在傳承中,對方還用驕傲的語氣特彆強調。
這枚小挪移符乃是第三代的特彆改良版。
在隨機傳送的過程中,已經可以做到完美避開那些過於強大的禁製。
也就是說在使用時,不需要再擔心,萬一自己被送入某處並未開啟的遺跡或秘境中,困在裡麵出不來的問題。
同時也不用擔心,被意外傳送到某個大勢力的護山大陣內,遭遇對方的圍困。
當然凡事有利有弊。
這樣做反過來也多了個缺點。
那就是如果在遺跡或秘境內使用時,也無法利用其穿透禁製直接跑出去了,需要格外注意一下。
“這可是好東西啊!”
蕭辰饒有興致的把玩著這枚小挪移符。
有了這個東西,他以後就相當於多了一道保命的底牌。
而且對於一般的修士來說,他們可能還會擔心,自己麵對過於強大的敵人,萬一反應不過來激活小挪移符怎麼辦?
但是對於蕭辰來說,他完全可以跟夜之鋒刃配合使用。
真遇到那種絕境,也有至少一刻鐘的時間來做決策,絕對不會存在來不及使用的問題。
簡直完美!
“讓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可以帶走。”
蕭辰收好小挪移符,開始認真的巡視整個主殿。
雖然在傳承玉簡中已經說了,殿內沒有為傳人預料彆的東西。
但是沒關係,事在人為嘛。
“哢嚓!”
蕭辰站起身來,轉頭將把金椅掰成了兩半。
可惜裡麵並沒有藏東西。
隨後他又依次檢查了整個大殿中的擺件,主打一個瓶瓶罐罐都要拿起來親手檢查一下。
可惜的是,一圈看下來,東西雖然精美,但都是一些法器級的雜物。
不能說一文不值吧,但是加起來也賣不了幾塊靈石。
例如殿內的八個花瓶,無非是瓶身的圖案精美一點。
真要拿去賣,估計每個也就值一百靈石不能再多了。
當然,本著來都來了的理念,蕭辰還是將它們都收到了雜物戒中,跟之前的靈器堆在了一起。
主打的就是一視同仁,堅決不因為這些東西隻是法器,就搞區彆對待。
將整個大殿都搬空之後。
蕭辰環視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準備換個地方去看看。
“咚!”
結果還不等他去開門,就聽到殿門外傳來了一聲敲擊聲。
“咚!咚!咚!”
來人似乎非常著急,在用力踹門。
可惜由於殿門上特彆刻印的銘文,等閒修士想要推開還真沒有那麼簡單。
“怎麼辦,打不開!”
一道慌張的聲音響起:“他們肯定要追過來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另一道女聲響起:“明明這座宮殿沒有禁製,怎麼會打不開呢?”
“咚~!”
“哎呦!”
說話間,她似乎嘗試直接用整個身子來撞開殿門,但卻也沒有成功,反而吃痛的慘叫一聲。
“哈哈哈,你們幾個不是挺能跑的嗎?”
一道粗狂的聲音遠遠傳來:“怎麼現在不跑了啊?”
“害的老子追了這麼半天,你們可真是該死啊!”
那聲音越來越近,似乎說話的人也在逐步靠近。
“各位師弟師妹,反正橫豎都是一死。”
門口有修士大喊道:“既然這樣,我們不如跟這個王八蛋拚了!”
然而他的同伴中有清脆的聲音答應:“師兄說的對,咱們跟他拚了!”
可之前那道女聲卻沒有立刻響應。
反而是那粗狂的聲音說道:“嘖嘖嘖,大家修煉都不容易,何必這樣輕言送命呢?”
“各位美人,你們說對不對?”
“雖然你們之前的逃跑讓我很生氣,但是隻要你們現在回心轉意,我依然可以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現場突然陷入了一陣沉默。
“三師妹,五師妹,你們難道要聽信這些邪修的謊言嗎?”
顫抖的質問聲響起:“如果為了苟且偷生,需要去給這些邪修為奴為婢,那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戰死!”
然而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
有些時候,不表明自己的態度,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吱~~~!”
突然,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起,那兩扇殿門向裡麵緩緩打開。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襲白色羽衣的青年緩步走出。
“各位道友好啊!”
蕭辰目光掃過殿門口的三男兩女,還有稍遠處的一男兩女:“咦,你們這是在乾嘛?”
他的目光掃過遠處,那名赤裸著上身,體型格外壯碩的修士。
對方手中牽著兩條鎖鏈,連接到旁邊的兩名女修手腕上。
看起來似乎在牽著兩名奴隸。
此時也正在打量著他,目光中透露著驚訝與警惕之色:“你是什麼人?竟然能直接打開中宮?”
旁邊的中年修士愣了一下:“蕭道友?”
旋即當場反應過來:“蕭道友救命啊,他們是邪修!”
他伸手指著那名大漢:“他們來了一大夥人,聯起手來將我們都騙到了困陣裡麵。”
“好幾百名築基修士,全都慘遭毒手。”
“現在還想要誘騙女修去充當鼎爐!”
另一名看起來年輕幾歲的女修也立刻求援:“求蕭道友出手相助!”
她本來心裡已經在猶豫要不要暫且妥協,苟全性命以求變數了。
倒也不是她缺乏拚命的勇氣,可問題是之前他們被圍困,集體突圍時已經跟那名壯漢交過一次手了。
所謂的拚命,隻是說的好聽。
一個殘酷的事實是,他們哪怕一起上,也完全不是那壯漢的對手,最後的結果隻會是白白送死。
要不然也不至於被追到了這裡,才喊著要跟對方拚了。
甚至於之前要不是憑借宗門賜下的保命之物,打了個出其不意。
外加那些壯漢人手不足,才創造出了一絲紕漏。
他們這會兒應該還被困在陣中,或者說也已經遭遇毒手了。
如今山窮水儘,保命之物也沒有了,可以說已經陷入了絕境之中。
但是看到蕭辰出現,她突然又看到了一絲希望。
如果蕭道友願意出手,對付麵前的這名壯漢應該不難吧?
再加上他們還可以從旁牽製,那或許真的能有逃出生天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