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然還有獎勵。”
蕭辰緩步走到托盤前,將化嬰玉收入囊中。
周圍一群人眼巴巴的看著這一幕,他們雖然認不出來那是什麼東西,但猜也猜的到肯定不同凡響。
問題有陰屍宗的修士作為前車之鑒,誰也不敢提出任何異議。
當化嬰玉消失十息後,托盤自行縮回了台下。
緊接著整座觀星台都發生了輕微的晃動。
在晃動中,許多原本的禁製就消失不見,七根全新的柱子從中間升起。
每根柱子都有丈許長,上麵刻著九十九個古靈文。
如果可以從上方觀看,就能發現它們按照北鬥七星那樣,排列成了一個勺型。
其中前五根柱子上的古靈文都已經點亮,散發出柔和的白光。
第六根柱子也已經被點亮了一多半,同時在中段還能看到一枚古靈文在閃爍。
與此同時,在勺口所指的方向,浮現出了一道若隱若現的拱門。
雖然蕭辰暫時還不懂古靈文,但是看這個情況,也能猜的出來,這應該就是遺跡的出口了。
看樣子還需要再等一天半,在第七天才能出去。
遺跡內竟然沒有留下跑路的方式,這可一點也不貼心。
蕭辰頓時就想起了黃泉行宮。
人家黃泉道顯然就很明白,不能讓自家傳承者走正常途徑離開,以防被敵人堵門。
雖然這可能跟它是魔道有那麼一點關係,但是總而言之,天星宗在方麵顯然考慮的不夠周到。
蕭辰打量著玉柱,一天半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該做點什麼呢?
他想了想,還是應該先考慮獲取更多關於遺跡的情報。
說不定其實留有後門,隻是藏在了傳承裡麵也不一定。
於是蕭辰轉身走到觀星台的左下角,先取出雁字回時大陣布下以防萬一。
雖然應該沒人敢來打擾自己,但是有備無患。
隨後他重新拿出另外兩枚玉簡,依次閱讀起了裡麵的內容。
第一枚玉簡中,記述了一門名為《二十八星演法真經》的天級功法傳承。
同時其中竟然還附帶了足足二十八門地級功法,涵蓋了變異靈根,且全都可以修煉至元嬰大圓滿。
單純功法數量來看,毫不誇張的說,蕭辰已經可以直接拿著這枚玉簡開宗立派了。
當然如果真想要建立宗門,金丹修為顯然不夠,同時他目前也沒有這樣的想法。
“以後有機會的話,還是把這些傳承賣出去算了。”
蕭辰想了想:“整個賣價值太高不好出手,有機會去學一下玉簡之法,將不同功法拆開賣。”
這樣做既可以幫助天星宗散播道統,也可以幫助自己交易一些資源。
第二枚玉簡中,卻沒有記載功法。
取而代之的是一門特殊的道藝——《觀星測命要術》。
顧名思義,其乃是用來占卜凶吉,推衍命數的特殊傳承。
看著這門傳承,蕭辰一下子想起了林平安,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什麼情況。
“觀星悟道,道衍命理……。”
他大致瀏覽了一下,裡麵幾乎通篇都是在寫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
“怎麼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沒有又簡單,又實用一點的嗎?”
蕭辰正在腹誹,突然眼前一花,似乎來到了天星島的正上空。
麵前出現了一名身著寬袖黑袍,繡有金色星象圖案的青年。
對方背對著他,緩緩說道:“終於到了本尊蘇醒的時候嗎?”
“時間緊迫,這道神念快要維持不住了,那便閒話少說。”
“接下來便由本尊來為你親自演示一遍秘法,你且看好了。”
蕭辰聞言立刻眼前一亮,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念演法?
對於普通修士來說,傳承玉簡可以節省記憶功法的時間。
但是對於擁有化神修士的頂級勢力來說,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在玉簡中寄存宗門前輩的一縷神念。
將來的傳承者可以借此機會,親眼目睹前輩施展秘法,聆聽教誨。
尤其是感受那種冥冥中的神韻,對於接下來的修煉非常有利。
“本尊鑽研此道三百載,你隻需牢記這次演法,將來修習起來必然事半功倍。”
說話間,對方轉過身子饒有興致的打量了蕭辰一眼。
眼神中分明流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竟然被一個外人奪了傳承,罷了,罷了,你且自己悟吧。”
說著就原地崩散成了一堆閃爍的光點,整個世界也仿佛隨之崩潰。
緊接著一道訊息直接在蕭辰識海中展開,其名為《星輝鍛體秘術》。
嗯?
不是,怎麼神念還能罷工啊?
蕭辰睜開雙眼,就看到手裡的玉簡已經徹底黯淡,內部甚至出現了一道裂紋。
“這……這對嗎?”
他剛剛都已經聚精會神準備學習秘法了,結果對方竟然拒絕了演示。
我看起來不像天星宗弟子嗎?
好吧,這個可能確實不太像,但是要不要這麼小氣啊。
堂堂化神尊者都這麼有門戶之見,敝帚自珍。
蕭辰仔細瀏覽了一遍《星輝鍛體秘術》,這是一門專門用來借用星辰之力煉體的法門。
這同樣是一部直達化神的天級傳承,並且走了特殊路子。
修煉的過程不單可以提振氣血,還能逐漸改造自身的軀體。
如果能將這門秘術修煉至大成之境,便可以同時煉就星輝靈體。
當然更吸引蕭辰的地方在於,這門功法有足足三個版本。
天星宗考慮到兼修兩道耗費的資源更多,尋常弟子可能難以兼顧。
同時在完善秘術的過程中,不乏一些走錯方向的時候,如果直接丟棄無疑是一種浪費。
所以乾脆將那些歧途完善了一下,搞出了兩個低配版本。
分彆是《星芒鍛體秘術》與《星光鍛體秘術》。
前者勉強達到地級,可以煉就次一等的星芒靈體。
後者堪堪不到玄級,僅為黃級法門,隻能煉就再次一等的星光法體。
“法體也行啊!”
蕭辰一點也不嫌棄,反而頓時來了興致。
雖然星光法體看起來是最低一檔,但再弱的法體也總比沒有來的強。
多少修士想求個法體,都找不到門路呢。
儘管沒有在傳承玉簡中獲得更多的情報,但是意外獲得了一門合適的傳承也挺不錯。
雖然兼修多門功法,會平白耗費成倍的修煉資源。
但是沒關係,金丹期的修煉資源,蕭辰目前完全能夠負擔的起。
抬頭看了一眼玉柱上的光芒,依然有一大半沒有走完。
雖然剛剛閱讀傳承訊息花了不少時間,但是此時距離遺跡結束還得好幾個時辰。
“這點時間,煉化儲物戒肯定是來不及了。”
蕭辰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這是他臨時翻出來一根絲帶,將十五個儲物戒串起來所得。
這樣做可以解放雙手,就是落在旁人眼中有點不好看。
不過沒關係,周圍一圈修士眼中有敬畏,有恐懼,就是沒人敢笑話他。
“乾脆思考一下出去之後的行動計劃吧。”
遺跡結束在即,蕭辰也無心修煉,於是琢磨起了自己如今的情況。
說實話,他現在的處境不怎麼好。
如今得罪了陰屍宗,尤其是得罪了戴家,接下來無光海肯定是沒法待了。
剛剛遠離了三大家族,結果又碰到這麼一檔子事兒。
“唉,”
念及此處,蕭辰不由得歎了口氣:“從內海跑到外海,現在居然又得跑路了,本地的宗門也太不友善了。”
主要還是他如今一介散修,沒有能震懾彆人的背景。
同時他又不願意對著戴天瑞之類的人低聲下氣,主動退避三舍,所以自然就有很多麻煩找上門來。
散修走到哪裡都容易遭受欺壓,世事就是如此。
“沒關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蕭辰對此也看得比較開:“東域這麼廣闊,總能有我的容身之地。”
不同於神火教當初攔住了出路,茫茫無儘海有的是地方可以去。
老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等自己結成元嬰,自然可以衣錦還鄉,屆時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可是話說回來,蕭辰這次得罪的可是元嬰真君。
所以不僅是無光海不能待了,整個風暴海區域估計都夠嗆。
現在要麼返回內海,要麼遠走海外去更遠的地方才是上策。
之前在百草城,蕭辰有聽說三大家族已經和金霞派達成了和解。
考慮到內海可能存在的通緝,他不是很想回去。
那就直接去更遠的地方暫避風頭!
蕭辰做出決定,又不禁有點無語:“來之前,還想著從遺跡出來之後,途徑無光海去飛渡海尋找煞氣線索。”
“終歸是世事無常變幻莫測,這套計劃又不能用了。”
“接下來要跑那麼遠,但隻怕沒有靈船可用。”
隻要戴家不傻,一定會封鎖周圍所有的靈船,嚴密布控。
幸好蕭辰的遁速遠快於常人,可以考慮直接憑自身飛渡。
以他如今的真元總量外加遁速,足以一次性橫跨數萬裡海域。
這麼長的距離之間,總不至於一個落腳的島嶼甚至礁石都沒有。
再說了真要是需要休息,蕭辰也可以扔一塊木頭在海麵上來當做臨時落腳地。
畢竟他恢複真元的速度,也比其餘修士快了百倍。
完全可以在妖獸發現並聚集過來之前,調息完成並及時離開。
因此限製其餘修士的難題,對擁有海克斯強化的蕭辰來說反而是一種優勢。
戴家再厲害,也肯定想不到這一點。
哪怕是想到,也做不到徹底封禁整個無光海,必然能有大把地方可以直接飛出去。
“記得之前購買的情報中,還帶有一份海圖來著。”
蕭辰從儲物戒中找了一下,果然在裡麵翻出了一張無光海的勢力分布簡圖。
他又抬頭看了一眼玉柱:“應該還有兩個時辰,提前研究一下接下來的路線好了。”
在他研究路線的時候,遺跡外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
三名元嬰真君一起守在了出口。
這事兒還得從一天前說起。
陰屍宗想要與天音宗聯姻,這樣的大動作自然不會隻從小輩下手。
所謂的聯姻終歸隻是一個引子,不起決定性作用。
事實上,經過這些年的悉心拉攏,他們還說動了一位天音宗的太上長老——執琴真君。
對方在一天前趕來無光海,共同商討接下來的聯姻事宜。
陰屍宗這邊自然安排了戴家老祖戴飛昂來接待,方便更好的溝通與安排。
結果談到一半,兩邊正在商量著,怎麼幫戴天瑞和溫素若創造接觸的機會,從而使年輕人培養感情。
突然就有戴家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哭天喊地的彙報:“老祖,不好了,瑞少爺的命牌……它,它剛剛突然碎了!”
“你說什麼!”
戴飛昂說話間,神識掃過家族祠堂,果然看到自己那個乖孫的命牌已經四分五裂。
“嘩啦!”
突如其來的噩耗,頓時讓他怒火交加,一揮手掃過右側茶桌,連杯帶壺都推到了地上。
好在他也知道此時還有外人在,稍微控製了一下情緒。
隨後強行擠出三分笑意:“執琴道友,事發突然,老夫需要去處理一下家事。”
“關於聯姻之事,咱們改日再談。”
執琴真君當即表示:“煉煞道友可是要去天星島,咱們不妨同去。”
煉煞真君就是戴飛昂的法號。
兩人都知道自家晚輩去了新遺跡,本來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聽到戴天瑞命牌破碎,執琴真君一來擔心自家弟子,雖然溫素若不是她的徒弟,但畢竟是同門。
二來也是心裡好奇。
按理來說,作為戴家選中的聯姻對象,身上攜帶的保命之物也應該不止有一件才對。
又有那麼多陰屍宗弟子保護,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難不成是新遺跡險惡,發生了什麼大變故?
因此執琴真君主動提出一同前往,想去第一時間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其實一開始,戴飛昂也想到了變故。
畢竟他心裡清楚,自家重孫體內還封存有一道他親手布置的太虛雲光障。
單憑這道法術,在僅限金丹修士進入的天星島遺跡中,就天然立於不敗之地。
然而在多方情報彙集之後,他卻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陰屍宗在宗門留有命牌的五名真傳全軍覆滅,可其餘勢力的核心弟子,卻沒有一個出事。
事已至此,傻子都能知道,這是有人在刻意針對陰屍宗。
“不管是誰,都是在找死!”
戴飛昂麵色黑的像要滴水:“無論參與者有幾個,等遺跡開啟,老夫必定要親手將他們全都煉成屍傀。”
他兩眼看著執琴真君,將這句話從嘴裡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
作為地頭蛇,陰屍宗在遺跡中的力量最強。
因此按照常理來說,這樣的針對必然也是來自多個勢力的圍剿。
其中很可能就有天音宗弟子參與,所以醜話要說在前頭。
“煉煞道友放心,要是真有弟子做出這樣不仁不義之事,我親手將她捉來交給道友處置。”
執琴真君立刻表態,同時心裡愈發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如此膽大包天。
不是說不能聯手圍剿,但你彆在人家地盤上做這樣的事兒啊。
她看了一眼特意從陰屍宗趕過來,站在不遠處一言不發的祭骨真君,不僅微微搖頭。
儘管由於雙方關係較好,所以對方沒有直說。
可這何嘗不是一種威懾。
如今執琴真君隻希望自家宗門的弟子沒有參與其中,要不然她隻怕也無能為力。
好好的聯姻,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本來是一筆賺取靈物的好買賣,中途卻出了這樣的大變故,難不成有人在算計自己?
念及此處,執琴真君神色微冷,心裡愈發打定主意,即便天音宗弟子都被波及,她也決不插手。
之所以還留在這裡,沒有直接離去。
也隻是因為她要親自了解第一手情報,而不是經過陰屍宗封鎖後真相存疑的消息。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晚上,繁星的光輝灑落在海麵上,竟然也不覺得暗。
然而此時卻沒人顧得上欣賞這樣的美景。
隨著星象變幻,天星島上空直接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圓圈,連通了裡麵的觀星台。
同時觀星台附近的禁空禁製也悄然解除。
在接下來半個時辰內,所有觀星台附近的修士都可以直接飛出去。
然而隨著出口開啟,眾人卻都看向了蕭辰所在的位置。
在眾人的視角裡,出去無疑就是死路一條。
但是留在這裡躲著也不是辦法,天知道遺跡裡還有什麼不許停留的禁製沒有。
即便沒有也不知道下一次開啟是在什麼時候。
察覺到周圍的目光,蕭辰收起海圖,稍微舒展了一下筋骨。
他神色輕鬆,絲毫看不到緊張之意,坦然飛出了遺跡。
許多修士立刻爭先恐後的跟著衝了出去,想要看到外麵是什麼情況。
旋即他們就驚訝的看到,遠處有三尊身影佇立在半空中,無需刻意吐納,身周便有靈氣自行環繞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
強大的威壓彌漫在空氣中,四麵八方都設有半透明的屏障。
由戴飛昂現場親手布置的太虛雲光障,遠比之前在遺跡內的還要強。
“天呐,竟然驚動了三位真君!”
有人控製不住的驚呼,隨後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大的排場!”
有人偷偷取出留影石,想要記錄這一幕。
“太上長老?”
溫素若看著遠處的執琴真君心裡一喜,趕忙在第一時間以神識傳音,試圖為蕭辰求援。
這可是半隻腳已經邁入了元嬰之境的麒麟子,絕對值得宗門力保。
“執琴道友,我需要一個解釋。”
感受到神識波動,戴飛昂轉頭看去,要是沒有合理的解釋,他今天至少要留下溫素若拷問。
之所以還在問話,沒有直接動手,是因為在他看來,凶手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執琴真君猶豫了一息,果斷將剛剛的傳音內容簡單複述了出來。
未來的元嬰真君,終究還不是元嬰真君。
溫素若頓時就呆立當場,怎麼會變成這樣?
“好,好得很啊!”
戴飛昂頓時恍然大悟,瞳孔猛地收縮,死死盯著前方的蕭辰:“難怪能打破老夫的手段,難怪能打破老夫的手段,原來是一位半步元嬰。”
“金光散人是吧,說,你師傅你誰?”
除了這個首惡,他還準備去找培養出蕭辰的隱世道統算賬。
一來,光殺一個人,可不夠給他的乖孫陪葬。
二來,竟然要結下仇怨,那就最好能斬草除根。
“嗤~!”
蕭辰嗤笑一聲:“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我站在這裡你都不敢動手,真是一個老廢物!”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真沒意思,我還有急事趕著去淨空海,今天就不陪你玩了,告辭!”
說著他雙腿彎曲作勢往前一衝,實則直接對著自己使出了凝火掌。
沒錯,蕭辰看似衝鋒,其實打的卻是自己。
周圍都是屏障,直接走肯定走不通,必須得先觸發夜之鋒刃再跑。
既然對麵沒有直接動手,那他自己來好了,速戰速決以防節外生枝。
同時臨走之前,蕭辰也沒忘記故布疑陣,給淨空海拉點仇恨。
這話一出,周圍眾人全都一驚。
“哼,不過是區區障眼法,雕蟲小技也敢在老夫麵前賣弄。”
戴飛昂冷哼一聲,當即抬手揮出一掌,想要抓住這個口出狂言的家夥。
立刻就有一雙漆黑色巨手,從他的身前浮現,瞬息間便膨脹到了數百丈長,一左一右完全覆蓋了所有火焰還綽綽有餘。
然而當巨手合攏,卻撲了個空。
蕭辰身上爆出一團火光之後,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什麼!”
戴飛昂臉色一變,雙手快速地變換著法訣,立刻調動真元加強周圍的太虛雲光障,同時全力催動神識探查周圍的空間。
然而這既不是障眼法,也不是匿蹤之術,自然無法被他感知。
“心眼尋蹤!”
一旁的祭骨真君見狀,伸出右手,以手覆眼,口中念念有詞,施展探查秘術,可最終卻一無所獲。
“嗯?”
連同執琴真君也嚇了一跳,兩眼瞪大充滿了疑惑與震驚。
她根本就沒有發覺蕭辰是怎麼離開的,但是現在也找不到人的位置了。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直接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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