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拜見金丹·韋啟賢的盤算

蕭辰聞言，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襟。

隨後跟著童子進入大殿，繞過一扇畫有高山流水的屏風。

入眼所見，正前方是一個約六尺高的朱漆方台，上麵橫放著一排金漆寶座。

六位金丹真人分坐在寶座上，身後各有一男一女兩名童子侍立。

兩邊並排有十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有不同上古神獸。

有雙龍戲珠、有麒麟踏雲、有鳳凰展翅、有貔貅獻寶……，靈動中不失威嚴，皆儘栩栩如生。

凡是第一次來這裡的修士，隻要站在殿中一抬頭，就會看到這些上古神獸的眼睛似乎在盯著自己看。

不由得讓人不緊張起來。

但蕭辰屬於極少數從容不迫，沒有被影響到的人之一。

因為他相信自己遲早有一天，可以把這些東西當寵物養著玩。

如果這麼多年過去，它們還沒有滅絕的話。

“離火門蕭辰，拜見諸位真人。”

看到蕭辰麵色如常的拱手行禮，語氣平穩，明炎真人暗中點點頭：不錯，不卑不亢，沒有掉離火門的麵子。

儘管離火門客觀上比靈元宗差一些，但是規格上兩者是一致的。

部分弟子來了賀州三個月，看到這裡的繁華景象甚至會感覺離州比不上賀州，從而自慚形穢。

明炎真人自然對此很是不滿意。

蕭辰也是離州修士，這不就挺爭氣的嘛。連續兩個月都是月報第一，哪裡就比賀州的修士差了。

“你就是蕭辰，不錯，果然是神采奕奕、儀表堂堂。”

位於主座的雷音真人率先開口誇讚了一句。

但隻說了一句，他就閉口不言。

接著明炎真人主動開口：“蕭辰，我聽說你已經結成了假丹？”

蕭辰答：“日前在誅魔之時，僥幸獲得了一顆妖獸內丹。”

“當時隻想著嘗試一番，若能成功也好對抗四大行者。”

“沒想到竟然真的僥幸成功了。”

明炎真人佯裝皺眉：“怎麼行事這樣冒失？”

“這樣的大事，既沒有挑個合適的日子，也沒有申請進入靈脈。”

“你隻要說出來，靈元宗的道友自然會助你一臂之力。”

“來之前我怎麼說的，把這裡當自家宗門，不要太拘謹。”

儘管明炎真人的語氣似乎是在批評他，但是說話間眼中帶笑，顯然隻是場麵話。

蕭辰低頭回道：“真人提點的是，弟子思慮不周。”

雷音真人笑著接話：“哎，不管怎樣，既然都已經成功了，還說這些做什麼。”

“這次魔修入侵，尤其是所謂的四大行者，為非作歹、濫殺無辜。”

“蕭辰你及時突破，斬殺魔修表現出色，理應受獎才是。”

說著，他使了個眼色，就有童子雙手捧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

不等靠近，就有淡淡的草木香氣率先襲來。

隻是聞上一聞，就讓人感覺自己仿佛看到了大地回春，萬物競發的場景。

仔細端詳，隻見托盤上竟然有一根小臂粗細，長約一尺的靈藥。

其表麵覆蓋細密且不規則的紋路，仿佛像龍鱗一般，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起著明亮的光澤。整體色澤呈現出一種深沉而飽滿的暗金色，根須交錯宛如龍爪。

儘管認不出來，但隻是看著就知道，這一定是好東西。

玉砂真人定睛一看，笑道：“這株伏龍參品相不錯，根莖飽滿、靈機充裕，至少種了得有三百年吧。”

雷音真人誇道：“玉砂道友好眼力。”

“這株靈藥算起來，剛好在藥園裡種了三百零六年。”

聽到這個名字，蕭辰也立刻恍然大悟。

不怪他第一時間沒認出來，這竟然是一株三階靈藥。

在《遍遊賀州·奇珍異寶回憶錄》一書中，他看到過關於伏龍參的記載。

功效與赤練火髓相似，但更加全麵。

能增加所有五行法術的修煉速度，還能提純靈氣，從而增強法力質量。

另外本身也能作為煉丹的靈藥，不過隻能用於三階丹方。

對蕭辰來說，還是直接吃掉獲取增益更加劃算。

這禮物的分量可不輕，關鍵不在於它值多少靈石，而是在於其非常稀有。

一般的修士就算手裡有靈石，也根本就沒地方去買。

蕭辰拱手道謝：“多謝真人厚賜。”

雷音真人卻問道：“你這次不光擊殺了魔修，還及時阻止了四大行者布置陣法，可謂是功勳卓越。”

“隻是我卻不知，該獎勵你些什麼東西好？”

“你眼下有什麼需求，隻管說出來。”

？

聽這意思，是要滿足自己一個願望？

真的有這麼大方嗎？

蕭辰很想獅子大開口。

不過他也就是想想，並沒有真的得意忘形。

由於對雷音真人並不熟悉，他有點拿不準對方是真的慷慨，還是故做姿態。

有些人口頭給出這樣的承諾，其實心裡隻想聽到一個並不過分的要求。

這樣既可以顯得他出手大方，又不用真的付出什麼好東西。

旁人說起來也隻會覺得，是另一方自己不爭氣，不敢開口要。

萬一雷音真人就是這樣想的，那蕭辰索要比較貴重的東西，反而會被對方心裡厭惡。

這都不是最關鍵的，萬一對方拿不出來，一怒之下賴賬。

蕭辰說不定也會被連累，擔上一個不知分寸的名聲。

這個問題得謹慎回答。

所以他先來了一手婉拒，借此拖延思考的時間：“多謝真人厚愛，不過這次我已經得了伏龍參，不敢再提多餘的需求。”

果然，雷音真人搖了搖頭：“今天叫你過來，就是論功行賞，不必如此拘謹。”

“正如明炎道友所說，把這裡當自家宗門。”

“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你隻管開口提便是。”

自家宗門？

那完蛋了呀，離火門其實挺窮的，啥好東西都沒有。

蕭辰大腦急速運轉，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既沒什麼成本，但又對自己十分有用的條件。

“那我就鬥膽提一個要求，如果方便的話，在下想去藏經閣查閱前輩修士留下的古籍、遊記、傳記。”

這個東西乍一聽，好像沒什麼用。

其實不然，要知道很多時候，知識就是力量。

眼界與認知的重要性也無需多言。

遠的例子不談，焚天煞的線索，可就是在一本傳記中找出來的。

如果這次能獲得有用的線索，那自己距離金丹可就又近了一步。

聽到蕭辰這個條件，眾人都有些不解。

這什麼意思？

在他們的理解中，藏經閣最重要的自然是那些功法，這也是一個宗門的根基。

如果蕭辰說的是進入藏經閣查閱功法，那顯然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但偏偏他說的很清楚，隻要古籍、遊記、傳記。

這就讓人有些費解了。

一般來說，喜歡看遊記、傳記這種書的人，多是那種年老體衰，壽數無多的老者。

又或者是一些根基受損，修行無望之後，寄情於山水之中的修士。

不過話說回來。

他們也都已經通過各自的渠道，了解到蕭辰隻是下品木靈根，而且常年服用各種靈物幫助修煉，早就斷了晉升金丹的希望。

難不成，是自知修煉無望，所以直接放棄了？

還是說並不甘心，準備在古籍中另辟蹊徑，尋求突破的方法？

雷音真人聞言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稍微思索了一會兒。

隨後才說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也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這是我靈元宗的陣法令牌，攜帶令牌者，可以自由出入藏經閣七層以下。”

“稍後，我會派人將一些樓上的古籍，也給搬到第六層。”

說著伸手虛抬，隻見一塊令牌從他的袖口底部飄了出來，緩緩飛到蕭辰麵前。

正麵刻有“靈元”兩個大字，背景就是元磁峰。

背麵刻有“藏經閣”三個字，下方注有一行小字——入閣之後，抓緊拿好，出閣之前，切勿鬆手。

這個倒是很好理解。

一旦有不帶令牌的人進入高層，就會直接觸發藏經閣陣法的攻擊。

蕭辰雙手接過令牌，再次道謝。

“我這裡有張劍意圖，你也一塊拿去。”

負劍真人突然開口，取出一張畫卷扔了過來：“雖然你不是真正的劍修，但也是用劍之人。”

“這是我早年獲得的一張劍意圖，如果能參悟一二分，對你修習劍道會有不小的好處。”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

隨後還是補充道：“我看過你斬殺的魔修，看的出來力道充足，說明你很有天賦，就是劍招本身差了點意思。”

“我在圖的背麵，寫了《流火劍訣》。”

“在一眾地級劍術中，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

“如果你轉修劍道，隻要學到三成劍意，就可以成為南域築基第一人。”

蕭辰眨了眨眼，這聽起來確實像是劍修說出來的話。

不過力道充足這可不是天賦的原因，而是羽量級選手的加成。

真要修煉《流火劍訣》，花費的時間多不說，效果可不見得能比《七星劍訣》強。

而且平心而論，劍修和法修其實各有優劣。

並不是說劍修就一定強於法修。

比如在修煉速度上，簡單明了的《育靈訣》修行起來，就是比任何劍修傳承都快。

因此，蕭辰選擇兩者兼修。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當然是全都要。

他已經想好了，將來靠著假丹祭練飛劍，自己還是走法修的路子，快速修煉獲取新海克斯。

“最近，我大部分時候都在尋梅山。”

負劍真人繼續說道：“你如果在《流火劍訣》的修行中遇到什麼問題，可以直接來問我。”

額，我還沒說要轉修劍道呢。

不過這也是出於一片好意，所以蕭辰也拱手謝過。

隨後雷音真人繼續說了一些勉勵的話語，又讓童子領著蕭辰去斬魔殿交接任務，正式晉升斬魔衛。

順便也認識一下去藏經閣的路，方便之後前來查閱書冊。

交接的過程十分簡單。

蕭辰隻需要確認自己的名字和積分數量，剩下的事情都由那位童子包攬。

他中途取出信章，對方還主動幫他跑去宗門倉庫，換取了一份六合神水。

讓他省了不少事。

並且對方還直接幫他在靈元宗內，安排了一處廂房居住。

“蕭前輩請在這裡歇息一晚，最遲到明天下午未時前，古籍就都可以處理好。”

“我不急，你慢走啊。”

送走了那位童子，蕭辰研究起了新到手的劍意圖。

儘管不打算轉修《流火劍訣》，但是他想試著領悟一下劍意。

事實證明，這東西好像確實有些作用。

他隻是盯著看了一會兒，就感覺到了圖中似乎包含著一種肅殺的意象。

不過想要進一步仔細觀摩，卻感覺在一時半會兒之間，看不出來更多的東西了。

“這東西要是拿去賣，不知道能值多少靈石。”

蕭辰翻出背麵：“這可是一位金丹真人親筆寫下的地級劍法，怎麼也能賣個萬八千吧。”

當然除非手頭特彆缺錢，不然他肯定是不會賣的。

沒事拿出來看兩眼，時間長了說不定真能悟到點劍意。

“砰砰砰！”

外麵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嗯？

不是，自己這前腳剛住進來也沒多久，怎麼就有人來了？

蕭辰開門一看，外麵站著一個尖下巴、高顴骨，膀大腰圓的大漢。

身上穿著一件靈光浮動的錦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件極品法器。

腰間垂有琢玉齋的玉佩，沒有飛劍，卻係著一串五顏六色的香囊。

他手中還抓著一壺酒，笑容滿麵的拱手道：“宜川韋家韋啟賢，特來拜見蕭道友。”

“早就聽聞道友是青年才俊，沒想到聞名不如見麵。”

“蕭道友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真是應了那句英雄出少年啊。”

還真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消息可真夠靈通的啊。

宜川縣蕭辰倒是在地圖上見過，位於元磁峰西南方向，靠近靈元宗與萬花穀的交界處，東側緊挨著黑炎山脈。

但是這個宜川韋家，他來賀州之前並沒有聽說過。

“原來是韋道友，快請進。”

蕭辰側開身子，歡迎對方進屋。

兩人圍著一張小茶桌落座，他才問道：“不知韋道友今日上門，有何貴乾？”

韋啟賢聞言並不著急回答，而是先將手中的酒壺放在桌子上。

隨後又取出了兩個玉杯：“其實也沒有什麼要緊之事。”

“蕭道友可能有所不知，我韋啟賢平日裡最為敬仰的，便是諸位斬妖除魔、守護蒼生的同道。”

“今日，我恰好得了一壺好酒，又有幸聽聞道友飛劍誅魔之威名。”

“實在按捺不住這心中的欽佩之情，故而特地前來拜訪，聊表敬意。”

嗯？還有這種理由？

蕭辰對此表示懷疑。

但韋啟賢已經倒了一杯酒過來：“蕭道友，我這壺靈酒雖然不是什麼珍品，但卻是用宜川縣特產的宜川紅棗釀製。”

“又托人在這元磁峰下，封存了二十年之久。”

“屬於本地特產，在彆處可喝不著。個中還有妙處，道友一嘗便知。”

蕭辰聞言，毫不猶豫的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道友不可！”

韋啟賢本來還打算賣個關子，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如此爽快。

他看著對方乾淨利索的動作，心裡當即就驚呼出聲。

兩人可是第一次見麵，蕭辰卻絲毫沒有防備這酒裡有問題，實屬……心思淳樸。

不過宜川紅乃是鍛體秘方，需要小口品嘗。

一下子喝了一杯進肚，恐怕少不了血氣逆衝、麵紅耳赤，怕不是要導致蕭辰出醜了。

這樣一來，下麵的事兒還怎麼談？

卻說蕭辰一口咽下靈酒，頓時感覺一道醇厚的靈力落入腹中。

隨即升騰而起在胸膛處翻湧起來，帶動得周身血液流動加快，令人感覺心潮澎湃。

小半響。

酒勁散去，陣陣靈力也隨之化入血肉之中，稍微增強了一絲氣血。

這效果出人意料的強，簡直都能算得上是滋補氣血的靈藥了。

要知道，蕭辰可是有不亞於築基中期的煉體修為。

他的氣血強度本來就比尋常的法修強的多，對與尋常法修卓有成效的滋補之物，對他來說已經基本沒有作用了。

但這杯酒下肚，竟然讓他的氣血也獲得了增強。

可見其絕對不是一般的靈酒，必然價值驚人。

對方既然舍得這麼貴的酒，肯定也有所求才是。

韋啟賢猶豫了一下，還是關切的問道：“蕭道友，這酒比較烈，你沒事吧。”

蕭辰卻已經化掉了酒勁，擺了擺手：“沒事，我倒是覺得挺舒服。”

“韋道友這靈酒確實效果不錯，果然是好酒。”

眼看蕭辰麵色如常，說話間也語氣平穩。

韋啟賢卻不由得感覺心頭駭然，宜川紅的功效之強，他作為釀造者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即便是他這個經常小酌半杯的人，每次也隻能小口品味，根本就不敢多喝。

蕭辰一下子喝下去那麼多，卻跟沒事人一樣。

不出意外的話隻有一個答案——他是體修。

而且不是一般的體修，造詣應該還不低。

可問題是，他來之前可是多方打聽過了，從沒人提到過體修的事情。

外界現在傳的都是，蕭辰既是法修也是劍修。

誰能想到，他竟然還兼修了煉體一途。

壞了，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

這不會被誤會，自己是來試探他的底細的吧。

韋啟賢越想越擔心，悄悄瞄了蕭辰一眼，就看到對方正在盯著自己看。

頓時他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

可以預見在未來上百年，蕭辰都會是極少數可以主導具體事務的大人物。

他今天本來是來巴結對方的，這要是反而惹怒了對方，那可真是弄巧成拙了。

韋啟賢心裡有些後悔，剛剛怎麼就沒有直接說清楚，非得嘚瑟那一下呢。

這下該怎麼辦？

“韋道友，你沒事吧？”

蕭辰反而問道：“怎麼頭上都出汗了？”

韋啟賢立刻用力搖頭：“沒事，我就是有點不勝酒力。”

同時他心裡稍微一鬆。

蕭辰似乎沒有問罪的意思，好像事情也沒有他想的那麼嚴重？

不怪他現在這麼卑微，實在是因為韋家外表看著風光，其實麵臨巨大的危機，已經來到了懸崖邊上。

要是在這個時候，不但拉攏不到一個強援，反而得罪了對方。

蕭辰都不用自己動手，隻要放個風聲出去。

早已經虎視眈眈的董、梁兩家，估計就會一擁而上，生吞了韋家來向他示好。

“韋道友？”

蕭辰的聲音打斷了韋啟賢的走神：“這酒也喝了，你還沒說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呢？”

“拿出這麼好的靈酒，可不止是單純的為了見個麵吧？”

“既然這樣，咱們不妨有話直說。”

韋啟賢稍微平複了一下慌張的心情。

隨後一咬牙，乾脆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其實事情也不複雜，無非就是在宜川縣有一塊屬於靈元宗的靈田。

宜川紅棗就種植在這一片靈田上，由韋家負責種植和養護，每年的收益對半分成。

三十年前賀州有一處特殊的秘境開啟。

韋啟賢賭上不菲的家資，換了一個進入秘境的資格。

在秘境中他意外獲得了一張特殊的鍛體酒方，並在研究了五年後，成功釀出了第一罐宜川紅。

然後他為了獲得更多收益，並沒有選擇上報靈元宗，而是隱瞞了這個情況。

本來這事高度保密，隻有參與釀酒的家族嫡脈核心成員才知道。

結果沒想到在一年前，有個不肖子孫在怡香院不小心走露了風聲。

很快這事就被緊挨著宜川縣的董、梁兩家給知道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那兩家威脅他公開配方，否則就去向靈元宗揭發韋家。

但這配方可是韋啟賢花了不小的代價，在秘境中出生入死才換回來的東西。

在過去二十五年內，通過黑市幫韋家賺取了大量的修煉資源。

就這樣平白給出去，他實在是不甘心。

但是不給出去的話，那兩家追的越來越緊。

韋啟賢已經用各種借口拖延了一年，對方的耐心也已經要耗儘了。

一旦捅出去，韋家就得麵臨靈元宗的製裁。

雖然韋家不會直接消亡，但各種懲罰也足以讓韋家一蹶不振。

“這我能幫你些什麼呢？”

蕭辰聽完微微搖頭，這他也沒辦法啊。

沒想到韋啟賢竟然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簡，放在了桌子上。

隨後直接鞠躬道：“我願意將配方無償獻給蕭道友，同時也將釀好的靈酒一同轉贈。”

“隻求道友幫韋家度過這次難關。”

韋啟賢想的其實也很簡單。

配方眼看是保不住了，所以他要賣個好價錢。

與其給了那兩家，不如給了蕭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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