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和李寒衣就這麼閒聊著躺在院子裡,那葡萄酒也慢慢的就喝見了底。
“桃花,你不是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李寒衣從搖椅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他的麵前擋住了月亮。
陳平安疑惑的看著她:“你要…”
話還沒說完呢,他就被李寒衣一把拽住衣領起來,然後就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被抱了起來。
“去我房間就知道了。”
說完,李寒衣麵色清冷的公主抱陳平安離開。
全程陳平安都是懵逼狀態,直到被李寒衣丟在床上的那一刻他才反應過來,隻不過這時候已經晚了。
“桃花,能不能讓我掌握主動?”
房間內沒有回答,隻是立馬就傳來衣服被撕碎的聲音,再然後就陷入了一片沉寂當中。
就在陳平安忙著學習的時候,這晚還有一個人睡不著。
同福客棧。
此時客棧內多間上房都還亮著燭火。
其中一間的窗戶微微打開,窗邊燭火和月光灑進來,幫助南宮仆射看著手裡的武功秘籍。
修煉到現在為止,她都是依靠著集百家武學之長然後自創修煉武功,沒有老師帶領著她往前。
隻不過現如今所看武學也僅僅隻能支撐她突破到宗師境界,再往後就需要學習更加高深的武學才行。
但作為一個無背景無機遇的她,想要得到高深武學那是難上加難,這才有了去徐府聽潮閣的想法,再然後兜兜轉轉又來到了七俠鎮。
她腦海裡不自覺的就想起了今天發生的事,以及陳平安這個人,她覺得這人還挺有意思的。
明明言語之間就好像對什麼很不在意的樣子,但做事作風卻從來不掉鏈子,莫名給人一種安全感。
“南宮兄弟,有機會一起喝茶。”
“不應該是喝酒麼?”
“少喝酒,喝酒傷身體。”
想到他說這話時臉上嫌棄的表情,不善表露感情的南宮仆射忍不住笑了出來。
“南宮公子,您要的熱水送來了。”
南宮仆射將秘籍收起來說道:“送進來吧。”
隨後林平之和小郭就提著幾桶熱水進來,將其給倒在了浴桶之內。
郭芙蓉本來還想和他談談心的,結果南宮仆射一點都不帶理她的,她也隻能失望的和林平之離開。
等兩人出去後南宮仆射將門栓給鎖好,來到浴桶旁站著,緊接著她的身體內湧現出一股內力,而她的外形也開始發生變化。
隻見南宮仆射原本前麵平坦如背的正麵,脖子以下忽然開始微微隆起,脖子處明顯的喉結也開始發生變化,喉結慢慢消失,脖頸也變得白皙如雪一樣。
不僅是如此,南宮仆射的寬闊一些的肩頸比例也開始縮小,很快就變成了一個正常女子該有的比例。
這才是她真正的樣子,機緣之下她得到了一本易容功法,雖說不能讓自己變成另一個人,但卻能改變自身軀體,讓人無法發現自己是女兒身。
這也是為什麼陳平安明明醫術那麼高明,但卻無法看破她真實身份的原因。
但如果陳平安用神識掃過南宮仆射的話,定能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先不說這種行為會很無禮,而且陳平安在以為對方是個男人的情況下更不可能想要去窺探對方的身形,那不是純變態麼。
恢複如初後,南宮仆射一把扯下頭上的發帶,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就慢慢滑落在,此時的她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副女兒模樣,容貌和黃蓉等人比起來也是絲毫不輸。
一身白衣褪去,隻見一具完美的胴體慢慢踏入浴桶之內,一切迷人的風景都被熱水和熱氣給擋住,未能窺得全貌讓人遺憾不已。
而這一切除了她自己之外無人知曉。
就是不知郭芙蓉看到這一幕,內心會作何感想。
“小平子啊,感情這東西可千萬彆碰,會受傷的。”
郭芙蓉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拍著他的肩膀。
“小郭姐,你經曆過這些?”
郭芙蓉的手一僵,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那,那當然了。”
“哎走走走,都這麼晚了,該回去睡覺了。”
林平之一臉疑惑,不過還小的他根本不懂那麼多,畢竟愛情什麼的離他還很遠。
徐渭熊的房間內。
“今天我去鎮子上走了一圈,借機打聽了一下這個鎮子,發現並沒有什麼特彆的人家,也沒有什麼用劍的高手。”
聽著紅薯的彙報,徐渭熊皺起了眉頭。
“看樣子那位前輩並不想被人知曉,我們才剛來,查不到也很正常。”
“明天我找個借口,給之前那個店小二一些銀子,讓他假意帶我在這七俠鎮轉轉,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
“需要我做什麼嗎?”
“你就留在客棧裡,盯著客棧的一舉一動,最近兩大劍客要比武,此地作為七俠鎮最繁華的客棧自然會很熱鬨,你到時候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
“明白。”
“我還發現這裡還有不少大明密探組織的成員。”
紅薯心中一動,其實在進七俠鎮的時候她就隱約感覺到了,鎮子外的那些商販看著就不像是正常商販,隻有密探才會做生意都不講價。
上官海棠:回頭全都來培訓買賣講價。
“這次北涼幫不了我們,所以我們隻能自己小心一些,彆被彆人發現了我們的真實身份。”
“是。”
“行了,早點休息吧。”
等到紅薯離開後,徐渭熊從懷裡拿出一隻機關鳥出來,準備將這裡的一些事傳回給徐曉。
她始終對紅薯都不是百分百信任,所以一些事自然不能當著她的麵。
與此同時,北涼這邊也變得熱鬨起來了。
儘管此時已經是大半夜了,但徐府還能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
書房之內,徐曉一副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在一邊,而徐脂虎卻是拿著屋內的東西一通亂砸。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長輩在教訓小輩,實際上卻恰恰反過來。
徐脂虎作為北涼郡主,也是徐曉的長女,徐鳳年的大姐。
“怎麼回事,郡主今兒個這是怎麼了,居然這麼生氣。”
“好像是王爺給郡主又說了一門親事,想讓郡主再嫁過去。”
“啊?還嫁啊,這都嫁兩次了。”